特種小兵闖天下

第四章 級別差點

王天佑使勁一仰頭,伸手擋住了棍子,忍著胳膊上的疼痛順勢一拽,直接把那人拽到了跟前,提腳把他踹翻。

王天佑在人群中上竄下跳,打的是好不過癮。

因為宿舍空間太小,對方手裏拿的棍子不是優勢反而成了累贅,再加上他們的老大胡波上來就被打翻在地,滿臉鮮血。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胡波的小弟們已經處在了竭這個狀態上,沒過多久,就被王天佑一個個打翻在地。

“都給小爺我聽著!”王天佑踩著胡波的臉,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以後再來我們302找事,來一次我打你們一次!現在都給我滾!”

幾人如蒙大赦,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連口大氣都不敢出,抬起胡波逃了出去。

王天佑鬆了口氣,妹子的,原來裝B那麽爽,怪不得有部叫古惑仔的香港電影裏麵總有這樣的情節!

“哈哈,太爽了,天佑,你丫下手挺狠啊,我看那帶頭的非主流鼻梁骨肯定是折了。”潘軍站在旁邊一臉興奮,眉飛色舞的比劃道。

王天佑嘿嘿一笑,“對他們這種人就不能手軟,估計他們不會這麽輕易作罷的,肯定得找回這個場子。大家明天都小心點。”

“草,怕他們啊,敢來咱302,來一個KO一個,來一雙KO一雙。尤其是王征,一個打兩個都占上風,都是練家子啊。”程勇捂著眼睛,“草,剛才不知道哪個龜兒子一拳頭直接搗我眼上,疼死我了。你們看看腫了沒?”

正說著,宿舍門被用力推開,一個老師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周,指著地上的血跡:“剛才誰打架了,站出來!”

“高二的叫人來打我們,我們是正當防衛。你看,他們拿的棍子還在那!”潘軍打了勝仗,底氣十足,絲毫沒有畏懼。

“甭廢話,沒問你原因。”那老師不耐煩的揮揮手,“剛才抬出去的那個滿臉是血的,誰打的?站出來!”

“是我打的,怎麽了?”王天佑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覺悟。

“不是他,是我打的。要找就找我,我是宿舍長。”潘軍擋在王天佑麵前,豪邁萬丈。

“是我打的。”一直話不多的王征走到王天佑身邊,大聲說道。

王天佑詫異地回頭看了王征一眼,沒想到這個冷冰冰的家夥竟然會主動站出來替自己扛事。

“好好好,都搶著扛這個事是吧!行,剛來學校第一天就打架鬧事,還把人打傷。你們幾個人,都跟我去宿管科。”那老師臉色很難看,伸手拽起潘軍就往外麵拉。

潘軍揮手打開他的胳膊:“不用你拉,我自己會走!”

“小子夠狂,我看你到了宿管科還怎麽狂。”那老師明顯是怒極了,教了這麽多年書,也沒見過這麽橫的學生,打了人還理直氣壯,一會兒必須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幾人跟在那老師的屁股後麵走了出去。

王天佑走在後麵,用手碰了碰王征,“為什麽?”

“我們是兄弟。”王征笑了笑,淡淡的回了一句。

王天佑嘴角**了一下,心中湧出一絲感動,兄弟,這就是兄弟情嗎?

進了宿管科,第一眼就看見剛才來鬧事的那幾個人鼻青臉腫地坐在沙發上,一看來人是王天佑幾人,立馬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伸手一指王天佑,“馬老師,就是這個家夥把胡波打暈的,我們幾個也是被他們宿舍的人打傷的。您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馬老師名叫馬皮慶,五十多歲,在一中當了十多年宿管老師。不過他的行為一點也不像個老師,天天虎著一把臉,整天拎著一根棍子在宿舍裏麵溜達,看誰不順眼就罰誰!靠吃學生的罰款過日子。抽煙罰50,夜不歸宿罰100,各種規矩明碼標價。不交就上報學校。欺上瞞下,弄得整個一號宿舍樓烏煙瘴氣。

這些事他自然不會自己去做,所以他籠絡了一群痞子學生,讓他們替自己出麵。其中就有胡波一群人,華飛收上去的保護費,是要上交給馬皮慶一多半的。而馬皮慶則給他們各種特權。可謂是狼狽為奸。一般的有刺頭的新生不交錢,讓胡波他們嚇唬嚇唬,教訓一下也就老實了。哪想到今天胡波幾人遇到硬茬子了,保護費沒收上來不說,還讓人打進了醫院。馬皮慶今晚喝了二兩小酒,剛要睡著,就被學生的砸門聲吵醒。開門一看嚇了一跳,幾個學生鼻青臉腫的抬著胡波,胡波滿臉是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胡波這小子平時可沒少好煙好酒的孝敬自己。連忙叫人把他送到醫院,然後問起來前因後果。幾個小子七嘴八舌地一說,又添油加醋一番。馬皮慶二話不說,就找到了302宿舍,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這幫新生。殺殺他們的銳氣!

“你們說吧,這事怎麽解決?”馬皮慶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掏出了一根煙,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子立馬掏出打火機替馬皮慶點著,馬皮慶使勁抽了一口,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馬老師是吧,剛才我已經說了,是他們先來我們宿舍要保護費,我們不給,然後他們就動手打人。我們是被迫還手,至於那個受傷的,那是罪有應得。”潘軍看著對麵的幾人,一臉不屑。

“放屁,明明是我們去你們宿舍借錢,你們不答應就算了,我們要走還不讓走,那個小子二話不說就把胡波打倒了。然後你們幾個人就衝過來打我們,我們想還手,但又想到學校的規定,所以就任由你們拳打腳踢。馬老師,你得替我們幾個主持公道啊。胡波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麵呢。”對麵的一個光頭打斷潘軍的話,一臉的委屈,聲淚俱下地說道。

王天佑差點笑了出來,這孫子不去演戲真可惜了。要是不知道真相的,還真沒準叫他唬住。

程勇當時就忍不住了,指著光頭:“放你嗎的羅圈屁,編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啊!”說著就要往前衝。

“怎麽著,在我辦公室還想打人啊?”馬皮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程勇,一臉的憤怒,臉色漲的通紅:“你打個我看看!跟我耍橫,信不信我上報政教處開除你?”

程勇也急了,一梗脖子,“草,真他嗎煞筆!”

馬皮慶頓時急眼了,過來一拽程勇脖領子,“你他嗎說什麽?再給老子說一句。”

程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正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王天佑走過來,拉開了馬皮慶的手,替程勇整了整衣領,一臉淡然地盯著馬皮慶,“胡波是我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我兄弟沒關係。”

馬皮慶看了看王天佑,笑了笑,“你承認就好,按照學校的規定,在學校打架鬥毆,致人受傷,一律開除。”

“你的意思就是,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了?”潘軍一聽要開除王天佑,頓時沉不住氣了。

馬皮慶聳了聳肩,衝潘軍笑了笑,一臉不以為然:“人證在這裏,再說他自己不也承認了嗎?我隻是按學校規定辦事,還有,賠償這幾個人醫藥費。你們幾個人自己商量商量怎麽賠吧,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明天政教處會找你們。”

對麵那幾個人聽到這話,臉上樂開了花,衝王天佑幾人囂張地笑了笑,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

王天佑看都沒看那幾人,死死地盯著馬皮慶,努力壓製著心頭的怒火,“你就是這麽當老師的嗎?”

馬皮慶被王天佑盯的心裏直發毛,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裝作很不屑地攤了攤手:“怎麽當老師,不用你來教我。你打了人就得負責,就得接受學校處理。現在後悔了是吧?你早幹嘛去了?你就算告到校長那裏,也挑不出理。”

王天佑聳了聳肩,冷哼一聲:“那好吧,這筆賬算在我一個人頭上,跟他們沒關係。咱們走著瞧!”

走出宿管科,王天佑狠狠地衝著地上吐了一口,這他嗎什麽叼毛老師,赤luo裸的偏向他們,官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雖然小爺老爹被雙規了,但是是秘密進行的,海天市官場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堂堂副市長的兒子,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是你一個科級幹部可以踩的!就算是老爹不行,還有自家老爺子頂著呢,華北軍區總參副總長,說出來嚇死你!

開除我?你級別還差點!

潘軍出來後,狠狠的扭頭在門上吐了一口。“媽了個巴子的,什麽吊毛老師,明明就是跟他們一夥的。”

一直不愛說話的馬洋伸手拍了拍王天佑的肩膀,“天佑哥,大家不是說了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麽自己把事扛下來了?那個癟犢子老師報到上麵的話,你這學八成是上不了了。”

“沒事,人本來就是我打的。”王天佑衝馬洋笑了笑,“我心裏有數,他開除不了我。”

潘軍揮揮手,一臉的氣憤,“走走走,回宿舍再說。真他嗎鬧心。我一會兒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解決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