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誣陷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為了得到心愛的人,他不介意用點非常手段。
宋挽看到這些嶄新的儀器,有些局促:“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施良辰擺手:“完全沒有。柯寧說拍日出日落,用穩定器效果會更好,昨天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宋挽勉強信了,主要是不想再問東問西耽擱進度。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把施良辰看懵。
“挽挽,你這是?”
“聽說你缺少拍攝經費和後期宣傳費,我這裏有點錢,應該可以給你應急。”
宋挽都沒工作,傅家也沒給她零用錢,她自然不可能存什麽錢,那肯定是向宋瓊借的。
應該是昨天傅時宴說了什麽,讓她誤以為他發那些視頻真是為了拉投資。
施良辰內心愧疚,趕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們有足夠的資金,不需要讚助。”
“可你昨天不是給傅時宴發了視頻嗎?”宋挽滿臉不解。
“……”
施良辰啞言。
這可這麽解釋才好,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是在故意炫耀,或者不小心發錯?
可有誰會連續兩次發錯,而且宋挽也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挽挽,真不用,我們請你來拍攝,要是還讓你讚助,那未免顯得我太沒用。”施良辰再度拒絕。
宋挽抓住他手,把銀行卡放他手心。
“別這麽說自己,你剛工作,又把積蓄全拿去買了公寓,現在肯定缺錢。你給我這個機會,還請大師教我,我總不能一直接受你的好意,一點也不付出。”
她無法心安理得享受施良辰提供的一切。
可惜她是真沒錢,隻好跟宋瓊借。
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施良辰隻覺這銀行卡很燙手,收下他良心不安,不收宋挽又過意不去。
看到宋挽堅定的神情,他隻好點點頭:“謝謝你挽挽,等宣傳片上映了,有收益我會給你分成。”
目前就隻能用這種方式再把錢給她,以她的性格,不會接受白吃的午餐。
宋挽果然同意:“好,那我們開始吧。”
她的時間很急,拍完之後又要剪輯,對她這個新手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
十點,拍攝結束。
宋挽快速趕朝病房趕。
來到門口,就看到孫江月和護士在病房裏翻找什麽東西。
“媽,你們在找什麽。”宋挽問出聲。
孫江月見她回來,不悅瞪她一眼,沒好氣:“你可真是個好媳婦,口口聲聲要留在醫院照顧奶奶,結果轉眼不見人!”
宋挽不打算把拍攝的事告訴她:“我出去走了走。你丟東西了嗎?”
孫江月板著臉:“昨天照顧老太太的時候,我把一個玉鐲落在洗手間了,今天過來就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
宋挽搖頭。
她來的時候並沒發現洗手間有玉鐲子。
“沒看到?你是不是記錯了?”孫江月眉頭擰了起來,“我就放在洗漱台上,那麽明顯,你確定不是你收起來了?”
這話分明就是在質疑宋挽。
孫江月離開後,就宋挽在病房待過。
醫護人員通常不會去洗手間,所以這裏除了她沒有別人有嫌疑。
宋挽篤定:“對,我沒有看到。如果我要拿,家裏那麽多珠寶首飾和古董,應該比這枚玉鐲值錢。”
孫江月哼一聲,冷不防來了句:“你這麽說倒是提醒了我,是該回去好好查一查,免得家裏東西太多丟了都不知道!”
宋挽:“……”
孫江月也不顧宋挽難堪不難堪,沒好氣繼續指桑罵槐,“要是讓我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拿了鐲子不交出來,我剁了她的手!”
孫江月說得咬牙切齒,分明認定小偷是宋挽。
在她看來,隻有宋挽這個身份卑微的窮鬼,才會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她決不允許家族裏有這種人!
雖然早已做好被孫江月挖苦嘲諷的心理準備,但宋挽還是被她這番話氣白了臉。
緊接著,門口傳來譏諷的聲音。
“宋小姐,我看你還是承認了吧,我剛查到你銀行卡今天進賬五萬塊,我就好奇了,這大清早的,你哪兒來的錢?”
白芷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走進來,看宋挽的眼神滿是鄙夷。
半個小時前,白芷給孫江月打電話。
聽說孫江月丟了金鐲子,就讓人查了宋挽的銀行卡。
一查便發現宋挽卡裏多了筆錢。
孫江月聽到這話還得了。
“好啊,我說這麽早來病房卻沒見到人,原來是把我的鐲子偷偷拿去賣了!
才賣五萬塊,你以為那是什麽便宜貨嗎?那鐲子至少值一百萬!
我們傅家是缺你吃的還是缺你用的,你怎麽這麽沒良心,連我的東西都要偷?”
“那五萬塊是我姐借給我的,具體的轉賬信息你可以去查,至於你的鐲子,我沒拿。”宋挽不卑不亢,冷冷反駁。
不被信任的人說什麽都徒勞,她這番話反被白芷嘲笑。
“別開玩笑了,身為傅家太太,你會找人借區區五萬塊?說不定就是你把鐲子給宋瓊,讓她幫你賣,得來的贓款。”
不等宋挽反駁,她又似笑非笑地補充。
“我之前就聽人說豪門容易出精神病,有些有錢人根本不缺錢,卻還是偷竊成癮。真沒想到,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我身邊。”
“肯定是這樣,我們傅家怎麽出了你這種敗類!”
孫江月沒好氣,隻差沒一巴掌扇在宋挽臉上。
她看宋挽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若不是傅時宴不願離婚,她早八百年前就把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兒媳趕走了。
“怎麽回事?”
傅時宴推開病房的門,正撞上這一幕。
氣氛隨著他的到來變得凝重,眾人沉默了好幾秒。
白芷是不敢開口,畢竟昨天剛發生那種事,她還沒找到由頭洗白自己。
孫江月這邊倒好辦,她隨口胡謅把事情全推到傭人身上,又掉了幾滴眼淚,孫江月就全信了。
而傅時宴不同,他很難被糊弄過去。
孫江月現在看到兒子就有點緊張,生怕自己跟上次一樣說錯話,鬧出糊塗賬。
她斟酌著言語:“阿宴,你來得正好,我昨天落在洗手間的玉鐲子不見了,應該隻有宋挽一個人進去過……”
白芷適時補充:“我剛查到宋小姐的銀行卡裏,多了五萬塊錢。”
話沒說透,意思卻已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