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彩禮已歸還,傅總禁止糾纏

第455章 姐,你認識他嗎?

現場一片歡呼。

傅時宴跟著鼓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顯然也是祝福這對新人的。

可這份祝福後麵,還帶著他對失蹤妻子深深的思念。

他抬頭看了看天。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

他在想,宋挽現在在哪兒,知不知道宋瓊研究生畢業了,今天結婚。

宋瓊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而且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寶寶。

是上個月剛檢查出來的。

宋挽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傅時宴整場婚禮話都不多,有人來找他攀談他就閑聊幾句,情緒看起來很平靜。

可他越是這樣,賓客們的心裏就越是沒底。

“傅時宴都快三十了吧?怎麽還不結婚?”

“你不知道?他在等他的前妻。”

“你說宋挽?可是宋挽不是都已經死了兩年了嗎?”

剛剛都沒事,然而隨著這句話出口,說話的人就感覺到背脊一陣發涼。

往某個方向看過去,就見傅時宴手裏端著一杯香檳,正倚靠著一棵樹站著,目光正冷冷地盯著他。

“……”

他更冷了。

傅時宴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他相信宋挽還活著,隻是他還沒有找到而已。

誰說宋挽死了,他就覺得對方在詛咒宋挽,眼神自然不會友善。

“阿宴。”耳邊突然出現男人低啞的嗓音。

傅時宴神情瞬間柔和下來,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自己身邊的宋父。

他身體站得直了一些,原本抄在口袋裏的另一隻手也拿了出來,模樣謙卑而恭敬:“爸。”

他一直這麽稱呼宋父,一直沒有改過口。

他告訴宋父,他和宋挽已經結婚了,永遠不會改變。

作為父親,宋父聽到這樣的話當然感動,也為自己的女兒感到欣慰,可是看到傅時宴直到現在還孤身一人,他的心裏又有些內疚。

傅君澤有時候跟他聊天,無意中會說上幾句,他也能聽明白傅君澤話裏的意思。

歎了一口氣,宋父說:“阿宴,事情都過去了,該放下的,你還是放下吧。”

傅時宴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爸,有些事情,不可能放得下的。”

他放不下宋挽。

他快三十了,隻愛過這一個女人,以後也不會再愛上別人。

宋挽隻有一個。

“阿宴……”

知道宋父接下來要說什麽,傅時宴搶先出聲打斷:“爸,今天宋瓊結婚,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他舉著手裏的杯子,輕輕跟宋父手裏的杯子碰了一下,笑容真誠,“恭喜您,雙喜臨門。”

女兒結婚了,又快有一個小外孫了,可不值得恭喜嗎?

宋父也覺得在宋瓊的婚禮上有些話不適合說,隻能將剛才的話題略過。

沒關係,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天。

婚宴上,宋瓊和陸喆收到了所有賓客的祝福,傅時宴幫宋挽見證了這個過程。

婚宴後,陳衝正想開車送傅時宴回去,就聽傅時宴說:“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開車。”

他今天喝了酒,陳衝不放心,“傅總,還是我……”

可是陳衝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時宴已經坐上駕駛座,開著車走了。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買了花和酒,去了當初宋挽和施良辰墜江的地方。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宋挽約了施良辰,也不知道宋挽原來是打算跟施良辰同歸於盡,還瞞著他。

等他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宋挽墜江的消息,知道的也就是這麽一個地方而已。

他脫了外套放在一邊,坐在橋上,一口一口的給自己灌酒。

看著腳下黑漆漆的江麵,他把買的花拋了下去。

不知道這些花能不能飄到宋挽所在的地方去。

他不相信宋挽死了。

可是兩年了,如果宋挽真的沒有死,為什麽不回來找他?

為什麽他派了那麽多人去找宋挽,但是都沒有找到?

“挽挽……”傅時宴喝得醉醺醺的,又是哭又是笑,“你怎麽這麽狠心,兩年了,都不能我的夢裏逛一逛?”

從來沒有人見到過這樣的他,傅君澤沒有,陳衝也沒有。

傅時宴很成熟,很強大。

傅時宴不會哭。

可是現在,他喝醉了,在夜深人靜的江邊,抱著欄杆哭得像個孩子。

空間太大了,他的哭聲很快飄散,人也因為喝了太多酒,沒一會兒就倒在了地上,就那麽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睡著以後,有兩個人從他身邊經過。

本來他們都已經走了,可是沒走兩步,其中那個女孩兒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

猶豫兩秒鍾以後,她走回來,從旁邊拿起傅時宴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又從自己包裏掏出礦泉水放在他邊上。

男孩看了兩眼地上的人,問她:“姐,你認識他嗎?”

女孩搖搖頭,站起身衝著男孩笑了笑,“不認識,我們走吧。”

姐弟兩人就這麽離開了。

傅時宴是早晨醒來的。

江邊太冷了,風太大,耳邊還時不時有汽車經過。

傅時宴坐起來,覺得頭疼,伸手按了按,這才發現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昨晚喝多了,以為是自己披的,沒有多想。

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一瓶沒有開過的礦泉水。

有點口渴,他擰開喝了一口,但是也沒太放在心上。

又坐在江邊清醒了一會兒,他就回了家。

他昨天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張姨還以為他是去老宅住了,可是現在看到他這麽早就回來了,張姨就知道不對。

如果傅時宴真的是去老宅了,那現在應該直接去公司才對。

這兩年傅時宴都很沉默,張姨看在心裏,也覺得心疼,但有些事也不敢說得太多,免得傅時宴想起來難過。

她有些緊張地迎上去,問傅時宴:“先生,您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昨天晚上……”

“昨天陸喆結婚,我和白風行鬧洞房晚了,就沒回來。”傅時宴應了一聲。

張姨“哦”了一聲,卻根本不信。

白風行結婚以後連這兒都不怎麽來了,更別說現在還有了女兒。

他最近幾乎一整天都是圍著老婆女兒轉,怎麽可能跟傅時宴一起去鬧洞房?

再說了,傅時宴也不是會去鬧別人洞房的人。

隻不過這些話,張姨沒有說而已。

“我做了早餐,您……”

“不用了,我洗個澡就去公司了。”傅時宴說。

張姨無聲歎氣。

宋挽走了以後,傅時宴就經常用工作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