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要不要糖?
說完就衝著傅時宴揮了揮手,拉著蘇暖暖就走。
蘇暖暖其實不想走。
她小聲地告訴蘇陽:“我身上的玉鎖說不定真的是他家裏的,那我就和他有關係,我想知道自己是誰。”
蘇陽說話也很小聲:“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可是這個人一看就是對你居心不良。你身上的東西如果真的是傅家的,那去找傅家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不用非要接觸這個人。”
蘇暖暖想了想,覺得蘇陽的話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等回頭一看,就發現傅時宴蹲在剛剛的地方,垂著頭,好像非常難受的模樣。
蘇暖暖嚇了一跳。
以傅時宴的身份,他可不像是會隨便在路邊蹲下來的人。
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蘇陽見蘇暖暖一直盯著傅時宴看,也跟著看了過去。
看到傅時宴蹲在地上,他直覺接下來肯定要壞事兒。
果不其然,就見蘇暖暖往回走去。
蘇陽跟上去,趕緊問:“你幹什麽?”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我去看看。”蘇暖暖一邊說話,一邊走得飛快。
蘇陽心想,他不對勁跟你有什麽關係?
可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傅時宴的麵前,蘇暖暖在傅時宴身邊蹲了下來,問他:“傅總,你怎麽了?”
“胃……胃疼……”傅時宴捂著胃部,額頭上已經滴下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蘇暖暖趕緊問:“怎麽會胃疼?是不是剛剛吃得太辣了?”
那些重口味的菜都是蘇陽給他夾的,他全都吃光了。
蘇陽一聽這話,立刻說:“怎麽可能?他如果不能吃辣,那可以不吃啊,既然吃了,那說明他是可以吃辣的,那跟我根本就沒有關係。”
他的話剛剛說完,傅時宴突然就兩眼一閉,往他這邊倒了過來。
蘇陽大驚失色,“怎麽回事?這人不會是被辣死了吧?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事?還有能被辣死的?”
蘇暖暖在蘇陽的肩上拍了一巴掌,“你還說?誰讓你給他吃那麽多辣菜的?”
“我……”蘇陽簡直冤枉,“我也沒逼他啊,他不能吃不吃不就行了嗎?誰讓他要逞強?”
他說的話其實也有道理。
不過現在事情都這樣了,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蘇暖暖扶著傅時宴說:“快把他送到你的醫館去,給他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姐弟倆一陣手忙腳亂。
傅時宴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又小又窄的**。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深紅色的木板,那是紅漆。
鼻尖還縈繞著一股中藥的味道。
一直守在旁邊的蘇陽見他醒了,立刻鬆了一口氣。
“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要被蘇暖暖給念叨死了。”
傅時宴撐著身體坐起來,往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家中醫館。
“我這是在……”
“在我的醫館,我把你弄回來的。”蘇陽看著傅時宴,依舊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我說你怎麽回事?自己的胃不好,為什麽還要吃那麽辣?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傅時宴當然不會說,那就是自己的辦法。
在蘇暖暖麵前出事了,蘇暖暖總不會不管他吧?
剛這麽想,眼角餘光就看到蘇暖暖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過來。
他假裝沒看到蘇暖暖,嘴裏的話是對著蘇陽說的:“你是暖暖的弟弟,你給我夾的菜,我怎麽能不吃?”
隻是一句話,卻聽得蘇陽直掉雞皮疙瘩。
蘇陽皺著眉問他:“你至於嗎?就不怕自己出什麽事?”
“不怕。”
“為什麽?”蘇陽不明白了,“就算你再怎麽喜歡暖暖,這也才第一次見麵,八字都沒一撇呢。”
“可她長得像我以前的太太。”傅時宴不再瞞著了,說了實話。
他發過尋人啟事,也一直在讓人找宋挽,隻要蘇陽和蘇暖暖看到消息,就會發現宋挽和蘇暖暖長得一模一樣。
加上自己在飯店說的蘇暖暖的玉鎖和自己奶奶以前的那枚一模一樣,他們會明白,宋挽和蘇暖暖就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他們可能會有點兒驚訝,可能需要花點兒時間去接受,但是一定會相信。
就算再不相信,自己現在已經確定了,隻要讓宋挽和宋父或者宋瓊做一下親緣鑒定,那就什麽都可以確定了。
蘇暖暖想到了自己和傅時宴可能有關係,可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傅時宴……是她的丈夫?
她結婚了?
蘇陽更是沒想到,蘇暖暖已經結婚了。
這怎麽行?
他兩年前看到蘇暖暖的時候就跟爺爺說了,這輩子一定要娶蘇暖暖,就連蘇暖暖的名字也是根據他的名字來取的。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這說明他們倆是天生的一對!
現在突然冒出來個傅時宴,還說蘇暖暖是他的妻子,這算是怎麽回事?
他剛想反駁,說著絕對不可能,說傅時宴一定是弄錯了,再一看,就看到蘇暖暖已經端著藥走進來了。
蘇陽隻能把心裏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先讓蘇暖暖跟傅時宴說話。
從蘇暖暖手裏把藥接了過來,放在傅時宴旁邊,蘇陽說:“你先喝藥,喝了藥你們再好好談談,我就在外麵,有事隨時叫我。”
傅時宴點了點頭。
他現在看蘇陽都覺得順眼了很多,不如之前那麽討厭了。
端起藥碗,傅時宴一口就把裏麵的藥全都給喝光了。
蘇暖暖看他大口大口地喝著,就跟喝水似的,自己也忍不住吞咽了兩下。
蘇陽的醫術是跟爺爺學的,他的藥效果很好,但就是苦,比別人的藥都要苦。
她喝過幾個月,每次都能被苦得流下眼淚,簡直巴不得沒有嗅覺。
沒想到傅時宴居然能喝得麵不改色。
“你……要不要糖?”看傅時宴把藥碗放下了,蘇暖暖問他。
傅時宴聽得一愣,扭過頭來看她,“什麽?”
“糖。”蘇暖暖說,“因為我們醫館的藥都特別苦,所以總是備著糖,病人需要的話隨時都有。”
傅時宴其實不覺得那藥很苦。
但是既然自己老婆問自己要不要糖,那當然是要的。
“要。”他說。
蘇暖暖於是遞過來一顆糖。
傅時宴看看她,“手上沒勁兒。”
蘇暖暖的臉微微紅了。
剛剛端藥碗的時候那麽有勁兒,現在不過是讓他自己剝一顆糖而已,就沒勁兒了?
不過說到底,他也是因為蘇陽才會躺在這兒的,而且還有可能是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