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彩禮已歸還,傅總禁止糾纏

第97章 你可真是大聰明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當初說過,分手就不要再聯係。”

麵對他這樣的態度,宋挽反而沒了罵他的想法。

原以為陸喆應該是在乎宋瓊的,沒想到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罵了也是白罵,就當她姐這七年的青春都是喂了狗。

“原來是這樣,好,我記住了。陸先生,打擾了,請你忘記我今天來過,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不該來的,來了反而有種掉價的感覺。

感情上哪有那麽多規矩,這人隻是在為不愛找借口而已。

“她病得嚴重嗎?”陸喆沒忍住問了一句。

宋挽笑了笑:“你繼續去玩吧,她病不病和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病得不嚴重自己會親自過來找他麽?

她真是心疼宋瓊,七年的癡心付之東流,不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她也真切感受到他們兩人的距離,比自己和傅時宴還遠。

細想這三個男人,還都不是好東西。

“對了。”宋挽走到一個空著的卡座前,桌上還有幾杯喝剩的酒,服務生沒來得及收拾。

她端起其中一杯,在手裏掂了掂,然後快步走到陸喆麵前潑到了他臉上。

“這個算我替我姐送你的。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說好不聯係就永遠別聯係,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麵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膽子。

這裏明明是陸喆的地盤,陸喆隻要一聲令下,她根本走不出去。

可她還是這麽幹了。

不潑這一杯酒,她心裏憋得慌。

隨著她的動作,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盯著宋挽離開的背影蠢蠢欲動,陸喆卻抬了抬手,那意思是叫他們不要動手。

他定在原地,怔怔看著那道與宋瓊相似的背影走遠。

酒水順著臉頰滴落,落在昂貴的手工西服上。

他隻是心裏有怨氣,明明他在努力拉近和宋瓊之間的距離,結果她突然就單方麵提出了分手。

這兩天他還想著讓宋瓊冷靜一下或許能改變想法,結果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宋挽跑來說她生病了,他當然擔心,可他拉不下這個麵子。

宋挽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傅時宴,這男人顯然是在等她。

傅時宴瞟她身後一眼,確定她是一個人來的,暗自鬆了口氣。

“傅先生這是來查崗麽?”

傅時宴回避這個問題:“談好了嗎?”

宋挽咧嘴:“談崩了。”

傅時宴挑眉,不過外人的事他向來不在乎,揚了揚下巴示意她上車。

宋挽搖頭:“我還要趕去醫院,而且我姐這種情況,接下來兩天都需要有人照顧,所以我先在公寓住幾天。”

傅時宴不答應,“我可以給她找護工。”

“你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她現在是失戀,護工能陪在身邊和她聊天,能開導她嗎?作為她唯一的親人,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丟下她不管。”

宋挽一頓輸出,她真搞不懂傅時宴腦子裏究竟裝的什麽。

自己隻是去照顧生病的親人,他怎麽會有這麽多意見。

傅時宴思考片刻:“既然不方便,那就接到傅家,這樣能一舉解決所有問題。”

“……你可真是大聰明,這好意我心領了,我姐姐不喜歡給人添麻煩,她就喜歡住在自己公寓。”

沒想到他還不罷休,宋挽隻能強撐著最後一點耐心跟他溝通。

傅時宴臉上明明寫滿了不情願:“那好。”

宋挽好想給自己比一個“耶”,能說服這座冰山還真不容易。

她急著要走,被他拉住手臂。

“晚飯吃了麽。”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宋挽受寵若驚,搖頭的下一秒,傅時宴就抓起她往外走,打開車門把人按了進去。

宋挽指了指門口自己的車。

傅時宴看了一眼陳衝,後者心領神會上前。

“太太,麻煩把車鑰匙給我,我幫你把車開回去。”

“不太好吧,菲菲還在醫院等我,我不能丟下她,而且我現在也沒胃口吃什麽晚飯。”

宋挽總覺得傅時宴目的不單純。

傅時宴沒搭理,直接從她包裏摸出鑰匙扔給陳衝,淡定說了句:“停到醫院。”

陳衝拿起鑰匙就去開車了,絲毫不給宋挽拒絕的機會。

總裁難得開竅主動來找太太,他肯定要機靈點,多給兩人製造相處的機會。

傅時宴隨即指揮司機開車,宋挽無語,隻能隨他去。

“沒看郵箱?”傅時宴突然一問。

宋挽滿頭霧水,“什麽郵箱。”

“你在洪城小鎮拍的宣傳片拿了一個最佳拍攝獎,市裏給你發了獎杯和證書,電子版在你郵箱裏。”

傅時宴特意來找她,就是為了給她慶功。

宋挽一下激動起來,沉鬱的情緒消散大半:“真的?”

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傅時宴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隻不過,說出的話還是冷冰冰。

“我會騙你麽?”

宋挽連忙打開手機查看郵箱,果真看到市裏發來的感謝信和證書。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給我慶賀?”

“不然呢?”

宋挽開心道:“傅先生,謝謝你帶給我這個好消息,不過這部宣傳片的濾鏡和背景音樂,都是柯寧幫我敲定的,他有一半功勞。”

傅時宴拍著她腦袋:“你已經非常出色了,假以時日,一定能成功。”

宋挽微微怔住。

被他碰過的地方好似有一股細弱的電流,從頭頂連通到腳底,貫徹全身。

他這是在鼓勵她?

這個男人真的開竅了?

“今晚想吃什麽,我請客。”傅時宴沒察覺她的異樣。

宋挽移開視線:“聽你安排。”

她不挑食,他卻挑嘴得很,所以這些年什麽都是根據他的習慣來。

“我是不是很難伺候,讓你凡事都遷就我。”傅時宴忽然問。

宋挽又是一怔,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恭喜傅先生,終於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你說的對,你是我在世上見過的最難伺候的人。”

說完,她發現傅時宴臉色黑成了炭,連忙改口。

“但你這個人吧,外表看起來冷酷,內心卻火熱,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及時出手,算是個熱心腸。”

傅時宴臉色緩和。

熱心腸?

倒是頭一次有人用這種詞來形容他。

“你真這麽覺得?”他問。

宋挽尷尬笑了笑。

拍馬屁她會,要是論真心,那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