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玄天道宗的計劃
神武帝都,天地學宮。
此時的天地學宮早已名存實亡,當初楊臨殺的太狠了,無妄寺一戰,直接將天地學宮中的強者給除名。
除了祈會仙之外,一個不剩。
雖然還在為繼,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盛況。
尤其是隨著玄天道宗降臨,天地學宮自然而然就成為他們的基地。
而玄天道宗的人自視甚高,鳩占鵲巢,反客為主,更是將天地學宮的學子當做奴仆一般,頤指氣使。
實力為尊的世道,誰強誰就是理。
學宮正殿中,數位來自玄天道宗的強者正聚攏在一起。
“如今這天人界的形式已經極為明了,除了楊家女人,剩下的都是跳梁小醜。”為首的一位老者說道。
其名公羊青,是玄天道宗的長老,一身修為也已是真道境。
其實,玄天道宗早已降臨,但並沒有太過高調,隻是沉寂在大夏之中,暗中調查各方勢力,為玄天道宗大部隊降臨做準備。
“掌刑判官一脈呢?”有人問道。
公羊青沉吟,眼中微微凝重。
“這一脈雖然不弱,但畢竟隻是分支,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一片天地,但他們的根源不在這裏,隻要不和他們衝突即可。”公羊青說道。
眾人點點頭。
“還有幽都,也不得不防,他們三界竟然勾結在一起,是我不曾想到的。不過無所謂,我們畢竟早他們布局太久,他們也不敢和我們撕破臉。”公羊青說著,抬頭看向眾人。
“也就是說,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隻等兩位公子到來,就可以開啟我們的計劃。”
公羊青眼中泛出寒光。
眾人亦然。
他們對天人界圖謀很久了,等待的不過是一個契機。
“祈會仙怎麽樣了,還是執迷不悟嗎?”公羊青問道。
當初他們降臨天人界,看到天地學宮竟被人給連鍋端,也曾震怒。
而身為天地學宮宮主的祈會仙自然是難辭其咎。
不止如此,祈會仙竟然還執迷不悟的想要阻止他們的腳步,還口口聲聲告訴他們,這個時代不屬於玄黃界,更不屬於他們玄天道宗。
玩呢……
他們幾代人的積累,幾百年的布局,僅憑他一句話就想讓他們的付出付諸東流,可能嗎?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玄天道宗的先行者的份上,恐怕早已將他抹殺。
“他已經不再開口了,上一次我去見他,已經是半月之前。不過他一句話沒說,仿佛要跟我等撇清關係一般。”其中一人沉吟依一下,開口說道。
公羊青臉上冷漠:“那就不要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就要展開大計,他也不想在祈會仙身上浪費時間。
下方,有一人臉色卻極為凝重,說道:“長老,雖然我們未必要將祈會仙說的話放在心上。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此人是一中年儒生,名為詹台流雲,國字臉,倒是有幾分正義盎然。
“什麽話?”公羊青反問道。
詹台流雲考慮一番,道:“他口中的楊龍圖真的不管不顧嗎?我曾遊走這一方天地,發現關於他的傳說不少……”
詹台流雲說著,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公羊青給打斷:“多慮了,我等修者,還信這個?狗屁的人間無敵,小癟三而已。”
公羊青不以為然,臉上甚至掛著幾分不耐。
在他看來,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即便是真的無敵,在他們麵前也終究是一個笑話,根本不用在意。
詹台流雲麵色凝重,公羊青越是這麽說,他心中越是不安。
“還有楊臨,我打聽過此人,他之前不過是活在暗夜中的螻蟻,生死都不能自控。但是一夜之間,卻仿佛仙神附體,修為突飛猛進,而且戰力極強。”
“不要說了,我看你是和祈會仙接觸多了,變得太過謹慎了,被他給洗腦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那楊龍圖真的是人間無敵,也不過是天人界的人間,我等要斬他,隨便一個都夠了。”
“至於楊臨,或許他有什麽機緣造化。但你認為,可能和我玄天道宗幾千年積累相比嗎?我們一代一代積累,沒理由輸給他。”
公羊青有些不耐煩,說完之後,就將目光收回。
“現在當務之急是準備迎接兩位公子降臨。對了,你去落神峰上將那頭朱厭給帶過來吧,那畜生不老實,尋常人壓不住。”公羊青說著,目光又落在詹台流雲身上。
詹台流雲默然點頭。
他即便是抗拒也沒有用,現在公羊青的話就是道理,身為選填道宗的一個小長老,他能做的就是聽命行事。
片刻後,他身影出現在天地學宮的廣場上,看著日漸蕭瑟的學宮,以及被視為奴仆一般的學宮弟子,他忽然心中生出一種惡寒。
玄天界中,他還不曾發現玄天道宗的弟子,竟如此殘暴。
但如今來到這裏,他們身上人性的弱點卻彰顯無疑,恃強淩弱,惟我獨尊的姿態,讓他心中作嘔。
“希望公羊長老分析的是真的吧,不然玄天道宗做的一切,怕是要被血洗。”他心中歎息一聲,無奈離開。
“大人!大人救命啊。”正此時,一道聲音忽然在下方出現。
是一個學宮女弟子。
詹台流雲停下腳步,看了下去。
女弟子跪倒在下方,臉上掛著倉皇和哀求之色:“這位大人,我知道現在你們才是天地學宮的主導者。難道你就放任你們的人這般欺淩我等嗎?”
詹台流雲身軀一震,眉心一沉。
“怎麽回事?”他聲音沉重無比。
天地學宮已經起了亂象,他曾無數次目睹,但他知道,自己位卑言輕,憑借自己的實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所以他索性不出門,唯一能做的,就是規劃好自己的門下弟子。
但如今被攔住去路,他又不忍視而不見。
“我知道你們來自玄天道宗,可玄天道宗真就將我們當做牲口嗎?予取予奪就算了,如今更是想要讓我等淪為他們尋歡作樂的玩物,難道你們玄天道宗都是如此嗎?”
那女弟子咬牙說道。
她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如今因為情緒波動,更是牽扯到了傷口,臉色更是痛苦。
詹台流雲身影從虛空上落下,眼神複雜無比。
“你先起來,我這裏有一些丹藥,你先恢複一下。”
女弟子一愣,撇過頭:一言不發。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卻緩緩走了出來,手上還抓著一個女弟子。
但這女弟子身上更是衣衫襤褸,肌膚都被血染,身上都是被鞭笞過的痕跡。
“賤人,原來你在這裏,還敢找人求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道聲音冷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