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血光之災
周正原以為,押送這兩個嫌犯回市裏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實也確實應該是這樣,牛子良半死不活,楊琳昏迷不醒。
兩個厲害無比的職業殺手,現在都已經是無牙老虎,根本不足為慮!
因此搶過了孫月悅的活兒,車隊一上路,周正就開始醞釀盤算,一會兒到了市裏見到上級領導,要怎樣巧舌如簧的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楊琳看起來似乎傷重人事不省,其實在離開醫院之前,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商量著要把她送到市裏去搶救,她就將計就計的繼續裝死,任由他們將自己抬上了救護車。
一直到車隊行至將要離開鎮子的一段盤山公路時,她才趁人不備悄悄拔掉了輸液管的針頭。
用它懟進手銬的鎖孔,幾下撩撥後,竟然就神奇的將手銬打開了。
她一隻被銬在車床架上的手也獲得了自由,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對車內看守她的警察發起襲擊。
救護車內的警察完全沒想到,看起來隻剩半口氣的楊琳會驟然發難,猝不及防之下,瞬間被放倒。
楊琳趁機奪了把槍,強迫救護車停下,這就劫持著已經被嚇尿的護士下了車。
前後押送的警車此時也跟著停下,車上的警察紛紛下來,掏出槍指向楊琳。
看見她劫持著人質,他們又投鼠忌器不敢開槍,隻能拿眼看向周正,顯然是等他的指示。
周正見狀就很勇的挺身上前,衝楊琳大聲沉喝,“楊琳,不要做無畏的抵抗,你是絕對逃不掉的。我現在命令你,馬上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砰”一聲槍響!
人狠話不多,更不喜歡聽別人囉嗦的楊琳毫不猶豫就對他開了一槍。
這一槍正中周正的腹部,打得他當場捂著鮮血橫流的傷口跪了下去。
另外的警察見狀,立即就要射擊。
然而楊琳卻精個鬼,開了一槍後,立即整個人都縮到護士的背後。
警察怕打中人質傷害無辜,又生生被逼得不敢開槍。
他們不敢,悍勇無畏又冷血殘酷的楊琳卻沒什麽不敢。
一邊不停的朝警察開槍,一邊將護士當人肉盾牌的擋在身前。
警察紛紛找掩體躲避,中了槍的周正也被下屬趕緊拖到一旁。
楊琳這就劫持著護士,緩步後退。
眼見著那些警察並不退卻,反倒繼續亦步亦趨的跟上來。
楊琳手槍便緊抵在護士的太陽穴上,冷冷發出警告,“你們全都停下,再跟著我,別怪我濫殺無辜!”
一班警察怕護士被當場槍殺,忙頓住腳步。
中了槍還沒死的周正見狀卻命令他們,“這女的是A級通緝犯,絕不能放她離開!”
一下屬提醒他,“周局,不放她走,她就要傷害人質啊!”
周正則是答非所問,“狙擊手呢?”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隻是警察,又不是特種部隊,哪來的狙擊手。
周正環顧一眼,這就對其中一下屬說,“小邱,你的槍法最好,趕緊尋找有利地形,一有機會就給我開槍幹掉她。”
小邱為難的說,“周局,我怕打不中,傷到人質啊!”
周正並沒有說出了什麽事,由我一力承擔。他隻想立功,不想擔責。
“有困難,那就克服困難!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小邱沒了辦法,隻好趕緊的迅速繞行,去尋找製高點。
在找到有利位置後,看見周正向自己點頭,他就瞄準楊琳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子彈飛射而去!
不過沒打中楊琳,因為在關鍵時刻,她恰好偏了偏腦袋。
盡管沒被射中,可是她卻被徹底惹惱了,槍口挪到護士的肩膀背後,扣動了扳機。
“砰”又是一聲槍響。
護士的肩膀被打了個對穿,血流如注。
楊琳冷冷的環顧眾人,“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下一槍,我就打爆她的腦袋。”
看見護士的慘狀,一班人再也不敢跟上去了。
不管周正再怎麽呼喝,也沒有誰再開槍。
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楊琳劫持著護士退到樹林!
直到她推開護士,鑽入樹林的時候,他們才立即追了上去。
周正眼見人質受傷,嫌犯逃脫,急得直跳腳,腹部的槍傷也痛得更厲害了。
“封鎖黃田鎮,絕不能被她逃跑……”
命令剛下完,失血不少的他就扛不住,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
孫月悅原本聽林亦天說周正沒有升官發財的命,反倒有血光之災,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沒想到說來就來。
簡略的將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她也顧不上去問林亦天究竟是怎麽算出來的,隻是站起身說,“林醫生,你照顧好自己,我得走了!”
周正中了槍送往醫院搶救,一班人群龍無首,她這個專案組組長,自然要前往指揮。
在她離開後,謝廣墨終於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早就到了,發現孫月悅在病房,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的他就沒有進來。
在外麵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安靜的等待,直到她離開才出現。
林亦天見了他之後,也沒囉嗦,直接把林耀東告訴他的情報說了一遍。
謝廣墨聽完便直接問,“你要我怎麽做?”
林亦天有點想考究一下自己這個新收小弟,“你覺得應該怎麽做?”
謝廣墨想也不想的說,“我覺得最好的做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既然敢買凶殺你。那就逮住他,打斷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搞他的老婆,讓他後悔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上……”
林亦天聽得狂汗,忙打斷他,“你做事一直都這麽血腥暴力的嗎?”
謝廣墨麵無表情,“你忘了我跟你說過,我以前是幹嘛的嗎?殺人放火就是我的專業!”
林亦天搖搖頭,“老墨,既然你已經從了良,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以後咱們能免則免吧!”
謝廣墨疑問,“咱們?”
林亦天反問,“你不是說我隻要治好珍妮,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嗎?”
“我是這樣說過……”
“既然你確實這樣說,那你就是我的小弟,就在同一條船上,當然是咱們!”
謝廣墨拿眼看著他,“可你現在並沒有治好我的女兒!”
“那隻是遲早的事情,我們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著,現在也已經前進了大步了。”林亦天告訴謝廣墨,“我的內功現在已經可以運轉大小周天了。”
謝廣墨忙問,“那照你估計,差多少才可以給珍妮治療?”
林亦天估算一下後說,“能進入武宗境界的話,那就應該可以了!”
謝廣墨臉上沒現出喜色,反倒苦著臉,“可我除了洗髓經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再幫你提高實力了!”
“沒關係,我已經找到了別的捷徑!”林亦天應一句後,為了避免他刨根問底,這就說,“老墨,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我活著,珍妮也絕對會活著。”
“好,我都聽你的!”
謝廣墨終於點頭,這個小弟,他暫時先做著。但女兒要是掛了,林亦天就跟著陪葬。
“那你現在替我去監視陳立堂,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匯報!”
“珍妮那兒……”
“我會讓我爸和燕媽悉心照顧好她!”林亦天說著又補充,“你要是還不放心,就讓她來醫院,我親自照顧她……”
謝廣墨忙不迭的打斷他,“還是讓她呆在你家吧!”
林亦天現在在洗髓經的副作用下,整個驢一樣,還是吃了藥的那種。
讓他照顧珍妮,隨時都可能搞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