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疆禍事又起
宴會結束後,衛思葭吵著嚷著都要與謝鈺同乘一輛馬車。
花棠見狀,識趣的將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並朝謝鈺體貼的問道:
“大少爺,花棠去夫人那輛。”
看著委屈巴巴的衛思葭,謝鈺點頭,回身上了馬車,緊接著衛思葭也跟了進去。
無心放下的車簾,擋住了謝鈺鬆懈的眉頭。
他實在不想再與花棠近距離接觸,那樣不受控製的尷尬實在令人不適。
花棠來到衛氏的馬車前,將衛思葭鬧著要與謝鈺同乘的事稟明後,衛氏讓人扶她上了馬車。
路上,衛氏突然打破寧靜,試探道:
“今日,你那般得罪七皇子,你就不怕七皇子要你的命?”
花棠垂眸,心知衛氏這是在試探她,於是便搖頭,堅決道:
“奴婢與侯府共榮辱,侯府興榮,奴婢便可安好,若是侯府被折辱,被欺侮,奴婢也定當勇敢捍衛侯府的威嚴在所不辭。”
話落,一個無聲的馬屁落地,衛氏淡然一笑,隨即麵色沉重的透露了一個驚天的消息,語重心長但:
“你能有如此心懷便好,日後你跟著大少爺,不僅要照顧他的日常起居,還要為他排憂解難,必要之時,還能不惜一切救他於火海危難之中。今日,城陽侯的夫人與我透露,匈奴假降,如今正集結力量企圖再次侵蝕北疆。聖上本應給鈺兒的嘉獎遲遲未下,不知是不是有意讓他戴罪立功。所以,……花棠,鈺兒很有可能會再次出征,他身邊缺一個心思玲瓏的人,若是,你能跟著他去,你母親我會替你照顧好。屆時若是你能安然回來,我便消了你的奴籍,還你賣身契,再給你黃金萬量。”
話落,她眸色沉沉的看了一眼花棠,繼續道:“如何?”
花棠聞言,心下思慮,戰場上刀劍無眼,此次出征十分凶險。且從夫人的語氣上,可以猜出此次匈奴應是大肆反撲,來勢洶洶,收複北疆一事曆來是個難題,多少東辰勇士葬身於此。她這是,害怕謝鈺會落入敵手,若是真有不測,她花棠也可以作為陪葬的,大少爺也不至於一個人孤單赴黃泉。
見花棠遲遲沒有回應,衛氏有些失望,繼而又繼續試探,“這個買賣,你不虧。你那個養父不是個好對付的,你先想清楚,憑你自己的力量,能護住你養母到幾時?”
“夫人,花棠傾慕大少爺已久,能為大少爺出生入死,花棠榮幸之至。不敢奢求其他,隻是我養母待我恩情深重,她如今纏綿病榻,身邊沒有一個得心人照顧,奴婢鬥膽向夫人要了月容,待我離開後,月容替我伺疾榻前,幫奴婢盡孝。還望夫人成全。”
話落,花棠俯身跪拜。
衛氏算是默許了。
她滿意的扶了花棠的手臂,“此事,鈺兒過些時日才會知曉,今後,你切勿透露半句今日你我的約定。”
衛氏知謝鈺心懷正義,向來容忍不了權貴草菅人命,逼迫下人。所以,此事花棠最好爛在肚子裏,若是謝鈺有幸能回來,她不想這事成為橫垣在母子倆心中的刺。
“謹遵夫人命令。”
回到楓仁院,月容早已蘇醒,此時躺在**,拉著花棠的手,眸中含淚,“妹妹,你以後不能再以身犯險了。咱們說好的,要一起平安出府的。”
“嗯,說好了,我們都會平安出府。”
花棠微笑的握住月容的手,心中概慨萬千。
隨後,她突然問了一句,“月容姐姐,若是有一天,我需要你幫我照顧我的養母,你會答應嗎?”
月容慘白得臉色一怒,“你這是不把我當自己人,你的養母,也是我的,你不用問,我也會盡力照顧。何來願不願意的。”
得了月容的肯定,花棠臉上的笑容更甚。
次日一早,花棠獨身來到衛氏房中。
跪在地上,“夫人,奴婢想趁這段時間,好好在養母跟前盡孝,還請夫人準許奴婢出府探親。”
“允了。”
“明秀,去給花姨娘一些盤纏。”
明秀有些不樂意,但很快也拿來了一袋銀子遞給花棠。
“叩謝夫人。”
花棠行禮起身,獨自出了府。
就在她出門的一瞬,明秀有些沒好氣的嘟囔著,“夫人,您怎麽這麽大意,若是她借機逃跑,下落不明怎麽辦?您倒好,還給她盤纏。”
衛氏不以為然,暗自笑道:
“她不會,也不敢!”
……
城南,長安街。
一處臨街碼頭的鋪麵前,花棠揣著首飾換來的一箱銀票站在鋪麵前。
這裏臨街,算不上熱鬧,但三三兩兩的人,絡繹不絕。
又是碼頭通往其他街區的必經之道。
花棠一進門,就聽到愁眉苦臉的掌在櫃唉聲歎氣,“這生意沒法做了。”
帶著疑惑,花棠上前喚了一聲,“掌櫃的看鋪子,聽說您要轉賣鋪子。”
聽清楚花棠的來意後,他急忙閉嘴,轉而換上一副熱情的笑容,“是啊,姑娘想盤下來做些什麽?”
花棠掂量了手裏換來的銀票,若有所思道:“掌櫃的這百貨鋪子生意如何?”
掌櫃的以為花棠是來探底的,擔心這鋪子賣不出去,於是眸光一轉,鎮定自若的撒起慌來,“姑娘這鋪子您別看人不怎麽多,但一個月能賺不少。”
“不少是多少?”
花棠挑著眉反問道,本就是臨時撒謊的,掌櫃一下子找不到補,便被花棠繼續追問,“這鋪子位置倒是不錯,隻是掌櫃您賣出東西了,這背街是碼頭,人來人往最不缺百貨,他們隻缺一頓便宜又熱乎乎的飽飯。所以,掌櫃的你覺得呢?”
掌櫃頓時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想過這茬,不過細究,他也覺得花棠所說有理,“那姑娘您是想盤下來做快食?”
“正有此意,隻是不是我做,是和你一起做。”
“和我一起?”
花棠認真的點頭,“對,不知掌櫃的意下如何?”
這讓掌櫃的犯了難,這個鋪子可是他傾注了半拉身家,如今虧了個底朝天,他自是不敢再賭下去了,否則他連養老錢都會虧光。但是他有不甘心,他還想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