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前任小叔纏上我

第8章 我媽沒教過我

如果不是傷勢嚴重,他沒有氣力反駁,早就起身動手。

陸周堯見狀,一副頗提不起興致的模樣,轉身就要走。

陸老爺子叫住了他:“你跟我到書房來。”

他步伐一頓,跟陸老爺子走了過去。

書房。

他像是隨意挑了張皮椅,慵懶入座。

“有什麽事就說,我還有重要的事。”

陸周堯俊美的臉上神情漠然,渾身透著玩世不恭,落在陸老爺子眼裏盡是頭疼。

即便如此,他還是穩了心神,“過兩天是你媽的祭日……”

話音未完,陸周堯麵上神情倏轉,“所以呢?”

陸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什麽態度?”

“嗬。”陸周堯唇畔溢出冷笑,站直了身,“我媽的祭日,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眼見著他又要走,陸老爺子猛地拍響書桌。

“我是你老子,你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陸周堯聽了,嘲諷地笑了一聲:“我媽沒教過我,你不是知道嗎?”

老爺子胸膛起伏不定,陰沉地看著那張跟他有五分相似的臉。

“還有事?”

陸老爺子氣極:“你給我滾!”

陸周堯冷笑了一聲,轉頭就走。

管家聽見動靜,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離去的陸周堯,正想開頭,老爺子那頭就已經捂著胸口,喘息聲越發加重。

他趕緊從抽屜裏找出藥來,老爺子服下以後,總算好了一些。

“這個逆子!我怎麽會有他這麽一個逆子!”

很明顯,他對剛才陸周堯的話還耿耿於懷。

管家心知他所想,倒了一杯熱水過來,輕輕順著他的後背:“遲早有一天,小少爺會理解您的苦心的。”

陸老爺子哼了一聲,他自己的兒子他還不知道嗎,他們父子兩不撞個頭破血流就不錯了!

“相比起之前,少爺肯從國外回來去公司,不就說明他已經開始想通了嗎。”

之前,陸周堯跟陸老爺子關係冷硬,在國外一待就是三年,連個電話也沒有。

現在肯回來,還願意去公司,可見有回寰的餘地。

老爺子麵色還是有些勉強,但到底沒有再數落。

“他在公司,你多幫襯著點。”

管家笑了笑:“是,老爺。”

-

南市的天氣多變,剛剛進入回南天,潮濕的環境讓人不適。

宋昭綿最討厭這樣的天氣,就好像身體的濕氣也慢慢的湧出,皮膚上黏黏糊糊的,一點也不舒服。

打開除濕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

她現在住的這一套公寓,離陸氏隻有十分鍾的路程。

陸氏是全國,甚至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上市企業。

現在的陸氏是由陸博然,也就是陸星野的父親掌管,外麵都傳陸星野是陸氏的繼承人,宋昭綿也這麽認為。

為了幫助陸星野,她隱藏身份背景加入陸氏集團。

結果,不過是她自作多情,陸星野根本不在乎她究竟在哪,做什麽。

好在,她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不會再做多餘的事。

隻是……

她揉捏了一下眉心,婚禮取消,但班還得繼續上。

“嗡嗡——”

她拿起震動的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她爸媽打來的,翻到最底下,有一個很少出現在通訊記錄的號碼映在眼底。

她微微皺眉,拇指猶豫地落在號碼上,是弟弟打過來的。

手指下滑的瞬間,微信裏又出現了弟弟發送的消息。

【姐,爸媽很擔心你。】

【我也很擔心你,你什麽時候回家?】

【姐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星野哥他隻是一時沒想清楚,之後肯定會跟姐姐你好好解釋的。】

滿屏的消息文字,字裏行間仿佛都透露著關心。

她卻是很清楚,這所謂的關心,隻不過是建立在婚事利益的基礎上。

與其是怕失去宋昭綿這號人,不如說是害怕失去她這枚棋子。

她沒有回複,放下了手機。

仰頭倒在沙發裏,困意襲來,她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陽光從窗簾裏透進來,爬到了宋昭綿的臉上,刺的她睜開眼睛。

她從**爬起來,換了一身利落的職業套裝,提著家裏的垃圾出門。

到了公司,打完卡,她趕上了電梯關上的最後兩秒。

眼看著電梯即將合上,骨骼分明又修長的手伸出來擋住了電梯。

宋昭綿小跑著進了電梯,氣剛喘勻,對著身後的人道謝。

“謝……怎麽是你?”

一轉身,映入眼中的是張熟悉的俊臉。

陸周堯眼角微挑,略帶倦色的眉眼憑添幾分淡漠冷色。

“我不姓謝。”

他身形依舊懶散靠壁,但一身西裝革履著身,顯出疏離沉穩姿態。

這樣看來,倒有些不像平常的陸周堯。

宋昭綿:“……我當然知道你是陸周堯,可是,你怎麽會在公司?”

眾所周知,陸家小少爺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唯獨對進陸氏沒什麽興趣。

三年前他出國的時候,陸博然上位,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陸家老爺子流放了,基本上一輩子就這樣了。

沒想到轉頭又回了國,還重新進了陸氏。

宋昭綿腦子轉的很快,這是不是代表,陸星野繼承人的位置遠沒有她想的那麽穩當?

陸周堯眼皮都沒抬,隻勾了勾唇角:“誰知道呢,老爺子突發奇想吧。”

宋昭綿不信,心裏想的表露在麵上。

“倒是你。”他雙手插兜,站直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步步逼近。

他身形頎長,手臂也極為修長,身體每一寸都如刀工斧鑿的藝術品,惹眼欣賞。

但現在,宋昭綿沒空欣賞,隻覺電梯裏滿是壓迫感。

偏偏其他人剛走,恰好隻剩下他們二人。

他越來越近,她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做出防禦的動作。

陸周堯笑了起來,冷淡的臉褪去。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

宋昭綿哪裏還能不明白,陸周堯是故意戲弄她。

她索性別過臉,不去搭理陸周堯。

就在這時,上頭卻悠悠落下一道低沉嗓音,“我聽說,你要賣婚戒。”

宋昭綿聞言微動,“有事嗎?”

她的婚戒昨天被她掛在二手平台,出售的時候,她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

三克拉的白鑽,五角的形狀猶如一顆玫瑰花,象征著永恒不離,一生一世,是她畢業後親手設計的,世界上隻此一枚的戒指。

“怎麽,對待顧客這麽沒耐心。”陸周堯恢複如初,語調懶懶拖長。

“我對那枚婚戒很感興趣,想買來玩玩,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