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前男友後悔了
“這群飯桶難道就不仔細想想,如果陸周堯不是獨立完成的策劃,誰能保證他的策劃案沒有被競爭對手知道,到時候給公司造成了損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您還是快來公司吧。”
掛斷電話,陸星野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
一旁周西蔓臉色有些不悅。
她都跟了他多久了,陸星野一直不主動承認和她的關係也就罷了,現在就連工作能力也是肉眼可見的下滑。
自從和宋昭綿分手之後,陸星野幾乎天天魂不舍守,現在竟然連陸周堯也比不過,那她在陸星野的身邊當保姆又有什麽意義?
萬一以後陸老爺子沒有把繼承權交給陸星野,那她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昭綿就這麽成為陸家的女主人。
“星野哥,你最近是不是狀態有什麽問題,工作雖然累,但是也不能懈怠啊,不然以後能繼承陸家呢,如果連陸周堯都比不過的話……”
“誰說我比不過他,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聽見陸周堯的名字,陸星野如同出現應激反應一般,扭頭死死地瞪向周西蔓。
周西蔓被嚇得半退一步,眼睛一紅,聲音帶了濃重的哭腔。
“我隻是關心你,你憑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陸星野恢複了理智,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的確有問題,隻能忍著煩躁的心情朝周西蔓道歉。
“對不起,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陸周堯隻不過是用了肮髒的手段才得到了一時的好處,絕不可能會長久。”
周西蔓目光泛冷,神色委屈又埋怨。
“我當然知道星野哥你的能力,可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才導致狀態不好,還是因為不甘心和宋昭綿分手?”
陸星野的臉色驀然一僵,宋昭綿三個字像是刀一般紮進他的心底。
捕捉到陸星野這一瞬間的失態,周西蔓已然清楚問題的答案,頓時,排山倒海的委屈接踵而來。
“我就知道,你還是沒有放下宋昭綿,你從來都不是想要比過陸周堯,而是想要把宋昭綿從他的手上搶回來罷了,可是宋昭綿什麽個性,你和我都明白,已經決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再回頭,你天天黯然神傷,又有什麽意義?”
“你住口!”
陸星野還是沒忍住怒吼出聲。
周西蔓流著眼淚,鼻尖泛紅,胸口上下起伏。
“到底為什麽,你忘了當初宋昭綿因為想要報複你,對你不管不顧,害得你和我都差點死在礦場,而且還害死了一條人命,而我冒著生命危險才報警求生,千辛萬苦才把你救下來,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周西蔓哭泣著,委屈極了,說完,轉身跑出房間。
陸星野下意識追出去,卻被沙發給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渾身上下都在疼。
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陸星野腦子裏一團亂麻,感覺自己精神都快錯亂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指插進亂糟糟的頭發裏,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腦海裏,痛苦萬分。
他什麽時候這麽無助過?
從前,宋昭綿在他身邊,總是能夠安排好一切,從來不會給他添麻煩。
不管他多辛苦多累,宋昭綿也從來不會抱怨他,而是安慰他鼓勵他。
靜下心去公司工作已經不可能了,陸星野幹脆去了酒吧,借酒澆愁。
一連點了十幾瓶高濃度的酒,拿起一瓶酒就往嘴裏灌,像是想直接喝死在酒吧裏。
晚上十一點半,宋昭綿才從公司出來,伸了伸懶腰,摁著酸痛的脖子。
雖然累,但宋昭綿的心中是充實的。
幾乎開了一天會,離重點全在這次的法國時裝周上。
如果引裳錄的設計能夠得到歡迎,那麽品牌價值最起碼能夠上升兩個台階,明年排進國內珠寶品牌前五也說不定!
宋昭綿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突然,“啪”地一聲,有什麽溫熱的物體落在了腳背上。
“啊!”
宋昭綿不可自抑地發出一聲尖叫,條件反射地跳開一步。
視線落在街道邊修剪整齊的灌木叢裏,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借著昏黃的路燈,一隻人手搭在馬路牙子上,一動不動。
宋昭綿咽了口唾沫,捧著驚魂未定的心髒,一點一點地挪過去,伸著脖子看去。
看清楚躺在灌木叢的人後,宋昭綿臉色一變,站直了身體,臉色從警惕恐懼轉變為憤恨和不耐煩。
“陸星野,你是不是吃錯了藥了,大半夜躲在這裏嚇人,你有病啊,喂!”
宋昭綿抬腳踢了踢陸星野的腿,卻發現陸星野隻是扭動了一下身體,嘴裏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宋昭綿臉色孤疑地微微俯下身,這才聞到濃重的酒味,立馬又直起身體捏緊了鼻子,皺緊了眉頭。
看了看四周,這個時間段,根本就沒出租車,要不打電話給陸爺爺讓他派人來接?
可陸爺爺本來身體就不太好,這麽晚了,打擾他老人家睡覺……
宋昭綿瞥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陸星野,翻了個白眼。
“還真是會給人找麻煩。”
最終,宋昭綿還是忍著嫌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陸星野給拖上車。
宋若安打開門,就看見姐姐背著一個男人,再仔細一看,居然是陸星野那個死渣男。
“姐姐,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
宋若安一臉不可理喻的模樣,疑心宋昭綿舊情複燃。
“姐姐,你就算喜歡渣男也不能吃回頭草啊,你難道忘記了這個渣男當初是怎麽對你的嗎,我……”
“搭把手,你打算站在那裏等你姐累死是不是?”
宋昭綿不耐煩地打斷宋若安的喋喋不休。
“哦……”
把陸星野扶進門,隨手扔在沙發上,宋昭綿這才向宋若安解釋前因後果。
然而,宋若安仍舊一臉不理解。
“那又怎麽樣,直接報警然後走人不就行了嗎,幹嘛還非要把人帶回來,這渣男在地上躺一夜得個重感冒也算是罪有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