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嫁妝?我扮豬吃虎搞垮侯府

第61章 狐皮

“不必你破費了,我祖母都安置好了,姨奶奶她如今有仆人伺候,吃喝也不愁,隻是缺炭火而已,年紀大了,禁不住凍。

而且她住的小院裏隻有她和仆人兩個,半車炭都夠她們兩個用兩年的了。哪裏需要一車那麽多?”鍾夢溪雖然不知道蘇晚意為何如此氣憤,但還是耐心地開解著。

“她真的什麽都不缺了嗎?”蘇晚意不放心地問道。

“不缺了。你問得我都好奇了,你怎麽這麽關心我姨奶奶的事?”

“我是見不得女子遭受不公之事。”蘇晚意定了定神情,她也怕自己選的這條路,以後會走成鍾夢溪姨奶奶那樣。

“也是,姐姐的善良,我是知道的。當初我和娘路上遇險,就是姐姐救了我們的。”鍾夢溪說著將一顆剝好的栗子,放在蘇晚意的手心。

蘇晚意有些慚愧,當時救她們母女,也隻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已。

“我可不善良,我心狠起來誰都咬的。”蘇晚意將手中的栗子一整個塞進嘴裏,泄恨地咀嚼著。

“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的,誰讓他們招惹了姐姐。”鍾夢溪又剝好一顆栗子,放在蘇晚意的手中。

“對,是他們罪有應得。”蘇晚意嘴角掛上了笑容。

鍾夢溪突然想到什麽,“對了,你這麽輕輕鬆鬆地將你娘家舅舅家的炭送人,你舅舅們會不會生你的氣呀?他們要是跟你要錢,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幫你付。”

蘇晚意搖了搖頭,“不會,舅舅們都是很善良的人。況且……”

蘇晚意四處打探了一下,發現沒有外人,將鍾夢溪的耳朵拉到嘴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些生意,我也有投錢的。”

鍾夢溪眼睛一亮,道:“真的嗎?你還真是有遠見,不過,你哪裏來的錢呀?你之前的嫁妝不是都被大火給燒了嗎?”

“怎麽可能全都燒了?我有好些錢都藏起來了。”蘇晚意壓低了聲音,說完食指壓在嘴唇上,比了個“噓”。

“姐姐,你可真厲害。”鍾夢溪眼神裏全是羨慕和敬仰。

蘇晚意歎了口氣,“我沒有人庇護,隻能自己想得遠一點了。”

“姐姐放心,你不是還有我和娘呢嗎?你如今又嫁了人,你還有丈夫,還有你娘家的舅舅們。我們都是你的庇護。”鍾夢溪拽過蘇晚意,手搭在蘇晚意的肩膀上,掰著手指頭數著。

蘇晚意重重地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是,我以前沒有人庇護,如今我的庇護可是多著呢!”

幹娘、夢溪妹妹、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還有,沈沐承。

“哎呀,我差點忘了!”鍾夢溪一拍大腿,倏地站了起來,衝著門口招了招手,“趕緊把我給姐姐帶的禮物拿進來。”

門外進來一個下人,捧著個大箱子進屋。

“姐姐,你快來看看。娘之前定的一些皮子,大雪前就到了,正說要給你送來呢,結果一直下大雪,就沒送成。今天我來順便給你帶來了。”鍾夢溪說著,打開箱子,隨手拎出一張皮子,遞給蘇晚意。

“真是好皮子呢!做護膝或是襖子都不錯。”蘇晚意摸著順滑的皮子,開心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一般訂不到這麽好的皮子,是娘提前了半年下了定金,這才定下來這麽多。你再摸摸這個,天山那邊的雪狐皮,做個手套,或者圍領都很合適。”鍾夢溪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張雪白的皮子,一把塞到了蘇晚意的懷裏。

“這麽好的皮子,一下子送我這麽多,你莫不是把幹娘定的所有皮貨都給我拿來了吧?”蘇晚意眉眼含笑地撫摸著光滑柔順的皮子。

“我們每年都會從北邊定這些皮貨,今年專門多定了一些,給你留的。”

鍾夢溪繼續在箱子裏麵翻找,蘇晚意趕緊攔住了她,將手中的兩張皮子也放回箱子。

“不要再往外拿了,再讓其他人看見了眼紅。”蘇晚意故意壓低了聲音,嘴角帶著笑。

“幹娘和妹妹這麽盛情,我也不好推拒。憶秋,趕緊收起來。”

蘇晚意讓憶秋將皮子收起來後,又和鍾夢溪聊了幾句,鍾夢溪要趕緊回去給寧安長公主回消息,沒有留飯就匆匆離開了。

鍾夢溪剛走,蘇晚意就又拿出了箱子,將皮子分給院裏的下人,自己隻留了幾件品相好的。

“小姐,這件黑狐皮,可以做兩套護膝呢。”憶秋拿著一件黑狐皮,比量著。

“那你幫我剪好樣子,我湊空將護膝做出來。”蘇晚意摸著一件白狐皮,翻看著。

“小姐要護膝,奴婢給您做就是了,哪還用您親自動手?”憶秋拿著剪刀,在黑狐皮上筆畫了幾下,很快一張護膝的樣子就剪出來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多做幾個護膝出來。”蘇晚意不自覺嘴角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也不知能不能在沈沐承回來時,將一副護膝做好。

也不知他什麽時候回來,索性今日就抓緊做吧,省得他回來沒有護膝穿。

“憶秋,你說這兩張白狐皮,再加上我庫房裏的三張,是不是能做一件狐皮披風?”蘇晚意拎著兩張白狐皮,在憶秋麵前抖了抖。

“也不知您庫房裏的白狐皮跟這兩張是不是同一種,等奴婢將庫房裏的三張皮子拿出來,您比比。”憶秋放下剪刀和黑狐皮,拿了鑰匙,出了房間。

蘇晚意看著桌上憶秋已經剪好的兩張護膝的樣子,在膝蓋處比了比,自己用倒是挺合適,沈沐承比她高大不少,這個尺寸的給他用應該會小。

又拿起了桌上剩餘的皮料,比量著。

“小姐,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憶秋拎著個包袱,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你看見誰了?”蘇晚意敷衍著問道,手還在皮料上比著。

“是葉塵!”

“看見他有什麽稀奇的,他一直在府裏的。”

“我剛才碰見他,他說姑爺在皇宮裏捎信說,要他拿換洗衣裳。小姐要不要將他叫進來,讓他幫忙打探下姑爺在皇宮裏過得如何,何時回來呀?”憶秋將手裏的包袱放在蘇晚意身邊,拿出裏麵的三張白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