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腰軟勾人,世子天天裝高冷

第23章 沒有心肝

那船婦不以為意,也笑著望著小女孩,我突然用手臂一箍,掐住了那女孩的脖子,右手從袖口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狠狠抵在那女孩兒的咽喉處!

誰都沒料到我會突然出手,那船婦驚恐失措地想衝過來,船夫也扔了長篙,惡狠狠地盯著我,眼睛裏露出了凶光。

“你倆誰敢過來,我就立刻用刀捅穿她的喉嚨,再把她屍體扔到水裏喂魚。”我冷冷道。

小女孩嚇得哇哇地哭,身體不斷掙紮扭動,我咬著牙,狠心在她脖子上劃了一道寸餘長的傷口,讓那血絲滴落下來,很快就鎮住了那心懷不軌的夫妻倆。

我孤身一人趕路,不能不小心謹慎,剛才我看到了那船婦和船夫交換著眼神,目光閃爍,露出了陰冷狡詐之意。

他們或許是劫財,或許是劫人,或許兩者都是。

我身單力弱,硬拚自然是打不過他們,但製住這個兩歲的小女孩,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船夫顧忌自己的女兒,終於老老實實地駛著船往沙州去了,那船婦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生怕我用刀捅死了那小女孩兒,我也不敢大意,一直緊緊掐著那女孩兒的脖子,一刻也不放鬆。

船在水麵上平穩地行駛著。

透過朦朧的霧氣,突然發現有一艘大船從我的船側飛駛而過。

那大船的船頭上,立著一個青年男子,身著白袍青帶,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麵容俊秀溫雅,皎皎如山間月。

那一刹那,我腦中嗡地一響,呼吸幾乎要停止,嘴裏的呼喊即將脫口而出,卻又因激動而哽住。

葉寒梧。

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梧哥哥。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看他的船行方向,是朝著安州去的。

他去安州做什麽?

……是去找我的麽?

我腦海中思緒起伏,一片混亂,隻得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命令那船夫,“立刻調轉方向,跟上前麵的船!”

船夫愕然,我掐著那女孩兒的喉嚨,又加重了聲音命令一遍,“調轉方向,跟上前麵的船!”

船夫隻得照辦,開始換方向往前追。

但我的船小,葉寒梧的船大,他的速度卻比我快得多,追了很久,仍然隔著很遠的距離。

我遙遙望著前方的船影,心潮奔湧,難以平靜。

船夫體力也耗得差不多,一邊撐篙一邊大喘氣,那船婦幾次想過來搶孩子,都被我的匕首給嚇回去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金屬環佩之聲,嗵嗵嗵的巨響過後,一串串爪錨飛甩過來,金屬的鐵尖瞬間鉤住了船舷。

船夫駭然大叫,船婦也嚇得麵無人色,整條船被拉得搖搖晃晃,幾欲翻覆。

而一艘巨大畫舫逼近過來,帶著森然壓迫的氣勢,我臉色一白,立刻便明白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從脊背一直蔓延到全身。

本能的想逃,卻又毫無辦法,四周碧波汪洋,我無處可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知熠從畫舫裏踱出來,飛縱一躍,便踏上我的小船。

我果然還是逃不過。

他長身玉立,麵無表情地望著我,而後平靜地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的匕首還抵在那小女孩兒的脖子上,而他也看見了,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閃電般的伸手,指尖略一用力,便掐斷了那女孩兒的脖頸。

“你別——”

我驚叫著開口,那女孩兒的身體已軟軟地倒在船板上,“囡囡!”船夫和船婦尖叫著撲過來,抱著女兒的屍體號啕大哭。

劉知熠挑了下眉,略一示意,畫舫上的侍衛已張開大弓,對準了船夫夫婦,我心有不忍,急忙道:“放過他們吧,別——”

兩支烏箭早已射出,穩穩地穿透了那夫婦倆的胸膛,他們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仰麵倒下,頃刻死去。

我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兩人確實對我懷有惡意,但就這麽要了他們的性命,又隻覺得於心不忍。

劉知熠已居高臨下地站在我的麵前,身影高大仿似天神臨凡,那雙鳳眸有如無月的暗夜,黑得看不見底,他的聲音冰冷而淡漠,在我頭頂上方響起。

“你無須可憐他們,先想想你自己罷。”

然後攫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帶到了他的畫舫之上。

我驚懼地被他拖拽著,心裏在想他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是想狠狠地懲罰我麽?

他的手那麽冰,冷得像在雪水裏浸泡過似的,我掙了兩下,他反而攥得更緊,一撩竹簾,便將我拽入船艙內。

我被他的威壓給迫得喘不過氣來,逃不掉掙不開,手腕被他攥得火辣辣地疼,於是隻能柔弱地開口,“輕一點好麽?你捏疼我了。”

他冷冷盯著我,鳳眸裏寒冽如冰,陰沉攝人,我完全不敢與他對視,隻得膽怯地偏過頭去。

但是感覺他手指間的力度確實鬆了些。

然後他順手一推,便將我推到了身側的軟榻上。

我踉蹌著倒下去,鬢發散亂,形容狼狽,再一回頭,他已壓過來,大掌已控住我單薄的雙肩,壓得我半分也動彈不得。

“為什麽要逃?”

他如是問,語氣並不似有多激動,神情也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得出這隻是虛幻的假象。

因為我看見他的眸子裏蘊著寒潭裏的冰,裏麵藏著陰狠的戾氣,仿似又回到了我前世所看見的那樣,仿佛猛獸一般的陰森眼神。

似乎曾經的繾綣多情隻是我的幻覺。

我不知該怎麽開口,或許整個人已被他的氣勢所碾壓,隻能垂眸沉默著,大概這種表現落在他的眼裏,便是倔強而且不屑一顧。

於是他更加怒了,眉梢眼角都湧起了暴怒的紅,“宋若惜,你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這句話我都沒機會反駁,因為他朝我的肋下重重按了下,應該是點了我的麻穴,令我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又回到了安州的那所別院。

仍然是熟悉的淺碧帳幔,熏著舊日的金翅香,鋪設精美,一如往常。

我身上那髒兮兮的衣裳已全都換過,重新穿回了絲緞柔軟的寢衣,手腕上被劉知熠掐出來的一圈紅印子也被上了藥,泛著帶著藥香的清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