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勇猛:調教戰神冷王

第一卷 正文_第266章 遭遇伏擊

好半晌,大法師呼吸均勻一點,從胸口拿出屬於自己的七彩雲珠,手指一點一點摩挲過珠子和白色的流蘇。

自己從阿離的眸中,看出他的糾結、矛盾和隱忍,堅持。阿離的現在,何嚐不是當初的自己?自己也年輕過,也不是生來因為責任,就能七情六欲拋開一邊。

這些年,自己一直用法術封鎖著自己的心,不想不念。可是現在,不行了,法術弱了,已經封鎖不住自己的心了。

阿彩,你知道麽?好幾次,你都會到我的夢裏,我們一起采藥,一起看星星。阿彩,別著急,我很快就會去陪你了。真的,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將你推開,讓你流一滴眼淚。

大法師雙手捧著這輩子沒有送出去的七彩雲珠,唇角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珠子上。每一次的動情,他的身體就會迅速衰敗一些。他有自知之明,隻能提前傳授阿離一些事,以防萬一。

其實做凡人有什麽不好?其實,又為什麽一定要守著自己的責任?如果……

大法師苦笑一聲,沒有如果,這是他逃不掉的責任。同樣,這也是阿離逃不掉的責任。

北冥爵和秦九兒下了皓月崖,在市集上買了馬和幹糧,兩人一路往靈城之北趕去。日暮十分,已經離開靈城百裏之外。兩人停在一處河邊休息,放開馬匹自由的去吃草喝水,他們也休息打尖。

秦九兒吃飽之後,靠在大樹邊坐著長長歎口氣:“真是想不到,我好心好意來南青傳達口訊,還奉獻了血點亮了穹天石。卻差一點丟了你這肉包子喂了狗。那女王真不是個好東西。”

北冥爵不滿的橫秦九兒一眼:“注意你的措辭,世上有我這麽好看的包子?”

秦九兒齜牙笑笑:“你這麽好看的包子呢,還真沒有。但是一身金光閃閃的狗倒是看見了。”

北冥爵伸手戳一下秦九兒腦門:“你啊,真是嘴巴不饒人。不過,我一直有一事不解,那珠串明明已經被我震碎,你又是從哪兒弄來一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了女王?”

秦九兒笑嘻嘻:“阿離不是送給我一個七彩雲珠麽?我瞧著和女王的一模一樣,就是流蘇顏色不同而已。所以,你震碎女王的珠串後,我見阿離那麽緊張,就順手撿了她明黃色的流蘇,然後綁在了阿離給我的那個珠串上。張冠李戴,反正也看不出來。我聰明吧。”

北冥爵聞聽,訝然,自己居然都不知道秦九兒是什麽時候撿了金黃色的流蘇,偷梁換柱的。

“哎,可惜了阿離送我的七彩雲珠。若不是你執意跟著我來南青,會惹出那麽多亂子?紅顏禍水,果然是說的一點都不錯!”秦九兒十分心疼那珠串,雙手捧著下巴長長歎息。

北冥爵眼角抽了抽:“我都還沒說你是紅顏禍水呢,你居然敢說我。”

秦九兒斜睨北冥爵,滿眼挑釁:“我哪兒有紅顏禍水?明明是你妖顏惑人,被女王看上惹下桃花債,差一點出不來皇宮,做了女王的裙下之臣。”

北冥爵心頭的小火苗蹭蹭的起,一

把抓住秦九兒按在懷裏,不由分說就在她圓珠一樣的耳垂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你還敢說你不是紅顏禍水?如果不是你妖顏惑主,亂我心智,你以為我會不順水推舟,一並收了江山和美人兒?”

秦九兒耳根一陣酥麻之後,卻是裝著生氣,使勁掙紮起來:“原來你在後悔啊,那你現在去找你的女王大人,我絕不攔著。”

“我就怕有人口是心非,嘴巴硬氣的很,可我若是一轉身,有人指不定就會哭鼻子了。”北冥爵自然是不鬆手,低頭又在那粉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誰哭鼻子?誰哭誰是小狗……嗚嗚……”

貌似,每次出現這個動靜,就是有人被吃了。

這一天,北冥爵被秦九兒撩撥的心裏早就憋著一團火了。不是撓撓手心,就是拋個媚眼。但偏偏都是人多的時候,又隻能放過她。現在。若是再放過,他豈不是禽獸不如?

一通懲罰之後,某男饜足了,某女也老實了。

某女窩在某男的懷裏好像小貓一樣,一邊品著小嘴一邊問:“北冥爵,說實話,南宮琉璃和我誰比較美?”

“說實話?”北冥爵挑著高高的尾音,聲音裏還有沒有散去的沙啞,聽起來格外的性感。

“廢話,自然是說實話。”秦九兒給北冥爵一個大大的白眼。

北冥爵伸手挑起秦九兒一縷頭發在指尖把玩著:“你和南宮琉璃都美。如果用花比喻你們,你是虞美人,南宮琉璃就是牡丹花。”

秦九兒知道這個世界的虞美人就是那個世界的罌粟。

不由的坐起身就瞪著北冥爵:“在你心中,我是有毒妖冶的花,南宮琉璃是富貴大氣的花。同樣是花,相差怎麽就這麽大呢。哼哼,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

北冥爵看著秦九兒眼中的兩簇小火苗,嚴肅了表情說道:“女人是花,花和花的確相差很大。世上的人大多喜歡牡丹的富貴榮華,但是我卻獨獨對一株有毒的虞美人而情有獨鍾。你不會知道,你對我有一種具有毀滅性**的美,自從我認識了虞美人,再不知世上牡丹為何物。”

自從認識了虞美人,不知牡丹為何物?

這真是世上最美的情話。

秦九兒忽的伸手捂住嘴,怕自己狂喜的將心髒不小心蹦出嗓子眼。

“怎麽?傻了?”北冥爵聽見秦九兒胸中擂鼓一般的心跳,不由得低低笑出聲。

“我……”秦九兒剛說一個字,耳蝸突然一動。

北冥爵隨即眼角往左邊睨了一下。

“我想說,月光正好,可惜有幾隻討厭的蚊子在壞人興致,真是煩人。”秦九兒長籲一聲。

北冥爵嗜血的笑了:“有蚊子,打死就是,何苦為他們徒生煩惱。”

兩人還保持著曖昧的擁抱,可實際上,卻都已經進入到戰鬥的模式。

黑衣人,足有三十幾。人人武功不凡,不然不會這麽近了,兩人才發現。當然,兩人在調情,危機意識也薄弱了一些。

打鬥是一瞬間開始的,消無聲息。

轉眼,三十幾個黑衣人就剩下七八個。他們停下動作,紛紛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男女。

秦九兒唇邊勾起最妖豔的笑,繡花鞋一踢,腳邊一把斷劍忽的向一個試圖爬起來的黑衣人飛去,正中那人背心。那人一聲慘呼,見了閻羅。

幾個黑衣人看見這一幕恐懼到極點,忽的轉頭就跑。

北冥爵斜睨秦九兒:“你真殘忍,居然連一個將死之人都不放過。”

秦九兒回眼北冥爵:“你善良的很啊,把人家手腳砍掉,卻還給人家留著命。”

北冥爵故作聽不出秦九兒話裏的嘲弄:“那人剛才斷了你一縷頭發,我斷他雙手雙腳讓他慢慢流血而死,真的是對他的恩賜。”

說著話,彎腰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死人堆裏翻了翻,翻出一張令牌,然後扔給秦九兒:“南宮琉璃的侍衛。”

秦九兒接過令牌卻看都不看,隨手就給扔了回去:“不用看牌子也知道是南宮琉璃的侍衛。”

“何以見得?”北冥爵挑眉。

秦九兒轉身,不去看那滿地的屍體,悠悠的說道:“一,我們和南青無仇無怨,甚至還有恩,不會無緣無故來人想要自己的命。二,唯一得罪的就是女王,因愛生恨。而且,這些人主要攻擊的是我,刀刀致命,但是對你,可謂是手下留情。三,這些人雖然武功高強,卻根本就不是殺手。殺手的命是隻有成功後才能回去複命。如果任務沒有完成,還敢回去的就絕對不是殺手,因為那下場會比戰死慘百倍。”

北冥爵過來秦九兒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頭:“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殺手似的,不過你分析的倒是合情合理。這兒血腥味太重,看來我們是要換個地方過夜了。”

秦九兒點頭,兩人去找到馬,踏著月色離開。

這一路,兩人又遇到幾次追殺。且一次追殺的人手比一次多。第四天,兩人進入到毒瘴森林的前一刻,居然遇到了幾百人的車輪戰。

但不管怎麽樣,秦九兒和北冥爵南青一趟,算是有驚無險。而且不管南宮琉璃怎麽忘恩負義,怎麽因愛成恨,秦九兒三個口訊都已經傳完,對骨算子老前輩交代的任務完成了一半,心裏也算是長長鬆一口氣。

至於替骨算子報仇,殺了鬼哭子這件事,秦九兒真的是有心無力。至少,要先知道鬼哭子到底是不是老頭子。

北冥爵和秦九兒穿過地獄穀,來到平安之城,距離他們當初離開,已經是半月之後。

王府,北冥瑞和軍師雅蘭正在前院亭子裏下棋。今日有風,雅蘭身穿素色裙衫,風不時吹起她的發絲。

“王爺,您又輸了。”雅蘭輕聲說道。

北冥瑞看看棋盤,歎息:“是啊,本王居然又輸了一局。”

雅蘭勾唇淺笑:“今天王爺已經連輸了三盤,看來是心不在焉,無心棋局之上了。”

但是這個問題真的很尖銳,很不好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