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與鼠為伴
第四十一章 與鼠為伴
江欣怡覺得這返程的路特別的長,時間過的是真真的慢,唉,人生真的是難以琢磨,來的時候自己是酒足飯飽被他抱在懷裏,可是此時她是又餓又冷又疼,還連個坐都不給,苦難的日子來臨嘍。
馬車終於在江欣怡的詛咒中停了下來,這個死變態的不會把她丟進府裏的什麽地下室牢房什麽裏吧?那可就慘了,回頭再像小說裏看的,給她用刑,拔指甲、往指尖上紮竹簽、哎呦,我滴那個親娘啊,江欣怡一想到這些就渾身打顫,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時,門簾子再次被掀開,上車的是那個擦劍的,嗯,應該就是劉鈞說的那個連成了,他沒有像劉鈞那麽猶豫,一把抓起她,下車後抗在了肩上,“爺,安置在哪裏?”連成問。
“先丟靜室去吧。”文瑀鑫說完,示意連成趕緊進府,還好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他又特意叮囑守門的兩個侍衛:“今晚的事就當沒看見,誰要是嘴不嚴的話,小心本王割他的舌頭。
不明所以的侍衛,哪裏還敢多問,連連點頭,心裏麵卻在猜測,剛才連護衛扛進府的那位是誰?還有,王爺的臉和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如果江欣怡可以說話,她很想跟連成商量,自己不是麻袋,還是讓她自己下來走吧。七拐八拐的繞了幾個彎,連成停在一間屋子前,他打開門,把江欣怡往地上的草窩裏一丟,說了一句:“職責所在,冒犯了。”然後走了,把門在外麵落了鎖。
江欣怡此時是欲哭有淚,欲喊無聲,這時候要是來個蒙麵大俠來解救她,立馬以身相許。可是大俠沒出現,黑暗中她聽見屋子裏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吱吱的叫,完嘍,有老鼠,她可是很怕這東東滴。
幾隻碩大的老鼠也感覺到這間屋子裏來了新客人,那血腥之氣吸引著它們,幾隻膽大的就試探著爬到江欣怡的身邊,大概看她老實好欺負,居然放肆的爬到了她的身上。
老鼠大哥,咋說俺也是屬鼠滴,算沾點親戚是不,你們不能這麽不講道義滴,想吃人肉的話就去找文瑀鑫吧,他見天兒的吃山珍美味的,他的肉一定很好吃,俺滴肉肉是有毒滴,俺喝過三聚氰胺的奶,蘇丹紅喂的紅心蛋,雖說換了個肉身,難保有把那些帶來了,所以為了你們的健康著想,還是別動俺了,江欣怡在心裏對老鼠們乞求著。
別人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現在不但被人欺,連老鼠都來欺負她。江欣怡無比悲哀的時候,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咦,她發現自己能動了,看樣子這點穴也是有時間限製的,身體可以動了,聲音還是發不出來,她剛一動,那幾隻老鼠就嗖的一下跑了,切,膽小如鼠說的還真貼切,江欣怡鄙視剛才那幾隻老鼠,卻忘記剛才的她是多麽的害怕。
屋裏很黑,什麽都看不清,江欣怡稍微停了一下,牆角的老鼠就開始活動,無奈的她隻有故意弄點聲音出來,幾下這麽一折騰,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江欣怡打量著這屋子裏的環境,靠,這就是他嘴裏的靜室?真他丫的虛偽,明明就是一間類似於緊閉室的屋子嘛。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這裏雖然破舊,可是卻沒看見那些傳說裏的刑具,她也想明白了,今天他再來嚴刑逼供的話,自己就趕緊承認,願乍地咋的。
可是他怎麽還沒來折磨她呢?不會是被她咬了得了破傷風,死翹翹了吧?江欣怡異想天開的做夢,漸漸的她的眼皮開始打架,疲憊的她睡著了。以至於窗外有人在看她,都不知道。
文瑀鑫皺眉看著裏麵的人,她把自己埋在草窩裏,隻露個腦袋在外麵,睡的正香,到底什麽事能讓她失眠呢?昨夜安排在附近的侍衛稟告他,一夜風平浪靜,既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來探望她,文瑀鑫甚至覺得裏麵的女人很愚蠢,替那些人辦事,他們卻不顧她的死活,她卻還死不肯開口,護著他們。
今早劉鈞回來告訴他,沒有找到王妃所說的那個賣雞的農夫,她所說的那間農房裏,是空的,房主是一個單身老人,早在半年前就病死了,問了幾個孩子和老人,都一致說什麽都沒看見,連王妃他們也說沒看見,那就是說,王妃是在撒謊,文瑀鑫想著劉鈞說話時的表情,那是一臉的失望,看樣子他也希望王妃是被冤枉的。
“三哥。”文燁焱衝忙的走來。
“嗯。”文瑀鑫扭頭一看的時候,脖子上的傷口疼的他噓了一口氣。這個傷口對他來說,恥辱遠遠超過了疼痛,被自己的女人給撓的滿臉疤,脖子上還被咬掉一塊皮,傳去去的話,他這個堂堂的瑀王爺還不得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她怎麽樣了?”文燁焱很虛弱的問。
“你自己看吧。”文瑀鑫退到一旁說。
文燁焱慢慢的走到窗前,裏麵的人哪裏還是那個瘋癲的可人啊,淩亂的頭發下,露出半張烏青的臉,不用問了,那個一定是三哥的傑作了別人誰還有膽子打王妃?。
“你打算怎麽處置她?”文燁焱問。
“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走吧,去前麵說,你這身體剛清了毒,太虛弱了。”文瑀鑫表愛憐的對弟弟說。
文燁焱又往窗子裏看了一眼,神情黯然的跟文瑀鑫離開了。
“三哥,你臉上那個傷是什麽兵器傷到的?對方這樣是嫉妒三哥長得太俊美嗎?”文燁焱想開個玩笑,稀釋一下自己心裏的憂鬱,可是這個玩笑連他自己都笑不起來,更別說文瑀鑫了。
“很想知道?等下你去問劉鈞。”文瑀鑫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不過沒打算瞞著自己的這個弟弟,他知道真相隻會開心的笑,絕對不會嘲諷的。
“趕緊去讓鐵心來瞧瞧吧,不然真的會落疤的。”文燁焱擔心的說。
“鐵心在小槐那裏,不知道回來沒有,你那邊怎麽樣?查出來是誰下的毒了嗎?”文瑀鑫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問。
“我府裏的廚子在事發之後失蹤了,他們已經動手了,就是不知是哪路人馬,三哥,你也要小心了。”文燁焱接過吉海給沏的茶說到。
他們兄弟從沒把吉海當外人,準許進這間書房的下人,也就幾個人而已。
“吉管家,都吩咐下去了嗎?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許走出自己的院子一步。”文瑀鑫抿了一口茶問。
“回王爺,都去通知過了。”吉海回道。
“董五可好些?”文瑀鑫問。
“回王爺,還是那樣子,到今日還是不眠不吃,瞪著眼睛,老奴看他怕是挺不了幾日了。”吉海回道。
“你去把劉鈞給我喊來。”文瑀鑫對吉管家說。
“是。”吉海應了一聲立馬走了出去。
“我把她打成那樣你心疼了?怪我嗎?”文瑀鑫見屋子裏再沒有其他人,問文燁焱。
文燁焱抬頭看看哥哥說:“哥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文瑀鑫站起身走到弟弟的身邊,拍拍他肩膀說:“幫哥一個忙。”
“三哥,有什麽事盡管說來。”文燁焱覺得哥哥有點怪。
“她就交給你了,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她說出究竟是誰的指使,是她爹、還是老大!”文瑀鑫很想知道答案。
他不相信太子會用這樣的手段,如果跟太子都生在普通人家,也許永遠都是好弟兄,好朋友的。一切都還沒有明麵撕破之前,他與太子都不想成為對立的敵人,所以兩人也會偶爾的聚聚,都不帶隨從,見了麵即使不說什麽話也是好的。
“三哥還是想讓我去使美男計?不過你自己親自不是更好?”文燁焱苦笑著說。是呀,上次文瑀鑫就讓他常去後院走走,可是還沒等他去,就出事了,有人在他的膳食裏下毒,偏巧他也大意的沒有用銀針試毒,如果沒有鐵心送給他的解毒丹,隻怕他這個燁王爺,已經**的躺在棺材裏去了。
“她現在恨不得把我吃了,我看對她用刑大概是沒有用的,平日裏她對你倒還親近,你去試試吧。”文瑀鑫說著還心有餘悸的摸著脖子。
文燁焱把玩著手上的茶杯,他也很矛盾,該不該答應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