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人
江欣怡沒記錯,副將們領她走的這條路真的是往關押犯人的牢房走的,可是卻在離那裏不遠的一排小屋子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那個副將推開其中的一扇門對她說。
江欣怡沒有拒絕的餘地,老實的走了進去,就聽見身後咣的一聲,門被關上,在外麵鎖了起來。
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裏麵還能看得很清楚,屋子有七八個平方大,牆邊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邊有個小桌子,上麵有幾根蠟燭。還有火石和火絨。
靠門邊的牆上有一個大窗子,窗子上都是木條均勻的釘著,連窗戶紙都沒有。
夏天那是很涼快的,可是這大冬天的還不得凍死她呀!
江欣怡走到床邊,看見那上麵有被褥,伸手摸摸,好像是剛拿來的,很幹淨。褥子下麵墊的是稻草。牆角處有個破馬桶,還好很幹淨。
看樣子這裏類似於現代軍營裏的禁閉室了,除了沒有窗戶紙,其它的還過得去。沒有蜘蛛網,起碼比在王府裏待過的那間要好很多了。
江欣怡知足的躺在**,沒脫衣物,可是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的叫了。不知道那個變態的打算關她多久?自己給他關在這裏,他可能會睡到她那張漂亮的**去了吧?她開始懷念自己那張床了。
本來麽,她還挺自在的,晚上睡在那裏,太子給她帶來的幹果就放在枕頭旁邊,想吃就吃。可是現在呢?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別說零食了,就連晚飯都還沒有吃到呢。
江欣怡現在恨死了那個西良國的國王了,尼瑪滴,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要開戰。可是打就像模像樣的打唄,打一仗還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準備好,開的什麽仗?弄得那個變態的沒事幹來折磨她。
天漸漸黑了下來,江欣怡曾經走到窗邊看過,門口留了倆人守著呢。凍死你們活該,她嘟囔著再次躺到**,用被子把自己裹緊,門口弄倆副將當看門狗,她心裏極為平衡。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門口傳來對話聲;“盧伯,你咋來這裏了?”一個副將恭敬的問。
“喲,是石頭啊,我都沒認出來,你小字真有出息了,這才當兵兩年,就當上副將了。”盧伯笑嗬嗬的說。
“看您老說的,我不還是從前的小石頭麽。”小名叫石頭的人不好意思的說。
“石頭,我想進去看看小江成不?”盧師傅小聲的跟那小子商量著。
叫石頭的想答應,又怕另一個不肯,再告訴大將軍就麻煩了,他為難的朝另一個看看,征詢他的意見。
“沒事的,大將軍隻叫咱看著她不要走出去,並沒說不讓別人來看她。”另外一個爽快的答應著,就掏出腰間的鑰匙開了門。
“謝謝。”盧師傅連忙對那個道謝。
“盧伯,這麽晚了你來幹嘛?”門開後,江欣怡站在門邊感動的問。
盧師傅一進去,門就又被關上了。
“豆子聽說你被大將軍給關到這裏來了,晚飯都沒吃呢,這才來給你送點兒吃的。”盧師傅說著就把手上的燈籠放在一旁,把另一隻手拎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拿出食盒裏的一碟菜,和一碗玉米飯之後,江欣怡請他坐在床沿上,而自己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麽惹怒了大將軍的?趕緊去認個錯吧,大將軍平日對你不是挺好的嘛。”盧師傅見她這個吃相,再看看沒有窗紙的窗戶,心疼的說。
“沒事,他就這樣,不定期的發神經病,盧伯你不必替我擔心了,我挺好。”江欣怡咽下一口玉米飯差點沒噎到,拍拍胸脯說。
唉,盧師傅聽她這麽說歎了一口氣,就看著她把飯菜都吃光,收進食盒,叮囑了她一下才離開。
盧師傅走出門後,江欣怡隱約聽見他對那副將也叮囑了一番,說什麽沒聽清。好像就是拜托他們不要為難她的意思吧。感動得她心裏一熱,眼圈立馬就被水包圍,一眨巴,兩行淚就滑下臉龐。
淚水流到嘴角的時候,她用舌頭一舔,鹹的,可是她心裏卻感覺是甜的。不管怎樣,穿越到這裏來以後,還是有很多的人對她好心疼她的,比如王府老管家吉海,萍兒,小慧。還有這裏的盧師傅,豆子等等。
對了,還有小七和太子哥哥。以及鐵心,他在教她易容術之後,江欣怡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對自己也很好了。鐵心是真的接納她做徒弟了,雖然這徒弟實在是太壞,連拜師的方式都是那麽的與眾不同,世間少有!
江欣怡冷得快天亮才睡著,她清楚的知道門外的兩人在半夜的時候就換班去休息了。
早上被門外的聲音吵醒,才知道是豆子給她送早飯來了,一大碗的粥,還有一小碟鹹菜。豆子回頭看看,守門的沒有跟進來,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倆雞蛋,偷偷的塞到江欣怡的手裏。
“這個哪裏來的?”江欣怡小聲的問,她知道,早上煮雞蛋,軍營裏隻有文瑀鑫有這待遇。
噓,“別問了,盧伯煮的,讓我偷著給你,趕緊吃了吧,還是熱的呢,夥房裏現在挺忙的,中午再來看你。”豆子小聲的回答。
豆子離開後,江欣怡把肚子塞飽,隔了一個時辰才慢慢的在屋子裏練習內功,丹田裏已經明顯感到有氣感,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引導它們,怎樣去讓它們發揮力量。文瑀鑫隻教了她基礎的,還沒來得及問呢,就被關了。
中午,豆子給她送飯來,臨走的時候,從懷裏摸出一大把幹果放在她麵前。
“豆子,這還是上次我給你的?怎麽還留著呢?”江欣怡問。
“師父,你給的我早就吃光了,這個是大將軍發的,軍營裏的每個人都有份,想著你在這裏無聊,就給你拿來了。”豆子解釋著。
“嗬嗬,他對你們倒是好的,可是附近的村鎮哪裏有集市嗎?整個軍營都有的吃,那不是要買好多?”江欣怡自言自語的說。
“不知道,附近的鎮集市我是去過的,沒啥好東西,好像也沒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大將軍從哪裏淘騰來的,有好幾袋子呢,擺在外麵,讓每個人都去抓一把。我趁他們沒注意,抓了兩把,夠師父你嚼一會兒的了。”豆子憨笑著說。
好幾袋子?哎呀不好,“豆子,那裝幹果的口袋的顏色可是黑色和藍色條子相間的?”江欣怡感覺不好,趕緊問。
“沒錯呀,師父你真厲害,人在這裏卻連沒看見的口袋是啥顏色都知道。”豆子佩服的說。
完了,完了,那變態的把太子哥哥老遠帶來給她吃的東西都勞軍了!她能不知道嗎?那幾隻口袋就擺在床邊上,每天都能看見的。
江欣怡這個心疼啊,盡管她很大方,給小嶺村的娃娃們也送了一些他們山上沒有的幹果子。也分過豆子他們品嚐。可是她還沒有大方到,把那些都拿出去慰問所有人呀。
是,自己已經決定離開了,那幾袋子當飯吃也吃不光,可是就算是勞軍也該由她去出麵吧,拿她的東西做人情,什麽人啊這是?
江欣怡是又心疼,又生氣。好在豆子拿出這些東西時,她已經快吃飽了,如果是先知道的話,她估計會氣的連飯都吃不下的。
“師父,師父,我先走了。”豆子對著愣了神的江欣怡喊了兩聲,她才回過味來,盲目的點點頭。
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陰險?還會做出這麽小人的行徑來,知道她在乎的是什麽。江欣怡隱隱覺得不好,那個變態的似乎開始琢磨她的軟肋了。
整整一個下午,江欣怡都還在心疼著她的那些幹果,她在屋子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練習著摟頭頂炮的動作,仿佛看見文瑀鑫被她頂的臉上痛苦的表情。
這麽一忙活,倒是不覺得冷了,隻是餓得很快,中午吃的都被她給消化沒了。沒到傍晚就在盼著豆子怎麽還沒給她送晚飯來呢?
整整一天,那個死變態的都沒有來過,倒是很清閑。還好他沒來,不然的話,一定罵他個狗血噴頭,讓他為那幾袋子好吃的付出代價。
慶幸的是,太子哥哥給的那幾壇子酒,他沒法消耗,因為軍營裏除非打了大捷,才允許將士們喝酒慶祝。
走之前,即使沒發喝光那些美酒,就算用來洗澡,也不給他留下一滴,哼。江欣怡開始安排那幾壇好酒了。
相比之下,她就更加覺得窩火了。太子哥哥跟那死變態的不是一母所生,有差距正常,可是小七跟他是一個爹一個媽共享的,為啥差距就這麽大呢?
這真是不想看見誰,誰就會出現,就在江欣怡斜躺在**嘀咕著呢,文瑀鑫就推門進來了。
“你還挺自在,夥房裏的柴火不夠了,從明天開始你去寶山上砍柴去吧,我軍中不養無用之人。”文瑀鑫見她看見自己依舊躺在那裏,沒有起身的意思,惱火的說。
江欣怡本來就因為幹果的事情不爽,看見他更是鬱悶,還沒等開口罵他,就又聽見他安排自己去山上砍柴。
她忍住了,沒有開口罵人,砍柴好啊,不用被關在這裏,還能找個機會離開。
江欣怡聽見自己可以出去,當然是高興的,哪裏還管是讓她砍柴還是幹什麽。那都算個屁啊。
最讓她放心的就是,無論文瑀鑫怎麽變態,怎麽發火,他都絕對不會要她的身子,和讓她做最下賤的軍妓的。
可是,她高興的太早了,文瑀鑫臨出門補的那句話,差點又讓她開口罵娘。
“別動什麽歪腦筋,要是私自逃離軍營的話,我就拿豆子和盧師傅問罪。”文瑀鑫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你這個小人……”江欣怡氣得跳下床,追在他後麵,手指著他罵,可是剛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