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給力

第二百四十六章 王爺的疑惑

第二百四十六章

王爺的疑惑

安鵬飛等在宮外的馬車旁,他才不相信江欣怡是因為內急才拉著文瑀鑫進了禦花園的。

他理解她的苦惱,卻不知該怎麽樣去幫她,總不能拎著劍去找王爺決鬥,然後對他說,把休書拿來吧!

他正想著呢,就看見江欣怡拉著文瑀鑫跑過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安鵬飛笑著問。

“噓。”江欣怡用手指放在自己嘴邊,示意不要吵。然後到文瑀鑫的袖子裏拿出那幾根綠色的莖,趕緊的塞進了車箱裏。

“你就是為了這幾根草?”安鵬飛不相信的問。

“什麽草啊,你們這些男人懂什麽?這是吊蘭,種在盆子裏,長出來,擺放在書架或者是櫃子上,可好看了。”江欣怡不滿的說。

我們這些男人?文瑀鑫糊塗的看著安鵬飛,用眼睛詢問著。

“王爺,見笑了,易昕他自小在女孩堆裏長大,所以,言行上不免那個了一點,加上今個酒也喝高興了,這嘴就沒有個把門的。”安鵬飛緊張的對文瑀鑫解釋著。

“你才喝多了呢,要不咱再換個地方接著喝?”江欣怡這會兒,因為文瑀鑫配合偷吊蘭,感覺挺開心的,拉著他說。

“這個,江兄弟,你看這都變天,好像快下雨了,想喝酒的話,哪天我做東,請二位喝酒。”文瑀鑫本想答應,可是一看安鵬飛擰起的眉頭,就改變了主意對江欣怡說。

“那你明天來逍遙樓吧,我請客,你付銀子。”江笑嘻嘻的對文瑀鑫說。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你們先回,我還要進去看看父皇。”文瑀鑫爽快的答應了。

馬車離開皇宮後,江欣怡斜躺在坐榻上,沉默不語,跟先前在車下完全是兩個人。

“易昕,睡會兒吧,到家後我叫你。”安鵬飛在一旁說。

江欣怡感激的對安鵬飛咧咧嘴,就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因為馬車的輕微晃悠,原本打算閉著眼睛想事情的江欣怡,竟然真的睡著了。

安鵬飛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看這她微微擰起的眉毛還有額頭滲出的汗珠,心疼的拿起一旁的蒲扇輕輕的給他扇著。

如果,她此時不用男裝,那麽她會更加開心些才對,最少,她可以跟那隻蝴蝶多玩一會兒。可是現在呢?

就像剛才,她的爹爹,哥哥,夫君都在,而她卻不跟他們相認,那麽,她的心裏倒底在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啊。

不像自己,親人都不在世上了,心裏麵隻有對他們的無限思念。而她,親人都在,卻像陌生人一樣。

相比之下,安鵬飛不知道,自己跟這個女孩,究竟誰才真的可憐。

馬車回到江府,江欣怡還是沒有醒,安鵬飛叫鐵牛把馬車趕到前麵不遠的一棵大樹下。一邊給她打扇子,一邊看書。

大概到了快傍晚的時候,江欣怡才睜開眼睛。

“睡醒了,小酒蟲?”安鵬飛笑著問。

江欣怡點點頭,沒說話,其實她早就醒了,眯著眼睛發現安鵬飛一邊給自己打扇子,一邊看書,就不想醒。

有個英俊瀟灑的哥哥心疼自己,自護自己,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所以,她就繼續裝睡,直到被尿憋的受不了了,才睜開眼睛。

江欣怡心虛的一笑,下了坐榻就往跳下車廂。這才發現馬車裏自己家的大門好遠。她撒丫子就往那邊跑,把坐在樹下打盹的鐵牛給嚇了一跳。

安鵬飛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是怎麽一回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飯過後,江欣怡梳洗一下走進裏麵院子裏的臥室,換上了女裝,恢複原貌。她的屋子裏,安鵬飛已經幫她弄了個暗門,跟那間閨房相通了。

現在,江欣怡可以放心大膽的在裏麵,甚至可以在那閨房的**睡到天亮。

外麵淅瀝瀝下著雨,江欣怡百般無聊的擺弄了一會兒梳妝台上的首飾。就到書架上隨便摸到一本書,躺在貴妃椅上剛看了幾頁,就覺得眼睛不舒服,這蠟燭的光線真的沒法替代燈泡,就把書丟在了一旁。

還是睡覺好,江欣怡脫掉外麵的外衣,躺在了**。她摸摸枕頭下麵上滿子彈的槍,看看床頭那根繩子,那是連到安鵬飛屋子床頭的,上麵還有個銅鈴,隻要江欣怡這麽一拽,安鵬飛立刻就會趕過來。

而院牆外的那棟宅子也由上官宏買了下來,他就領了幾個護院住在那頭。安鵬飛也跟上官約定好,江欣怡的這倆院子不能進。

所以,江欣怡現在可以安心的在夜裏做女人了。有時候,她也會對著鏡子,給自己描描眉,照著書籍學學那些好看的發髻。

她還哼哼些流行歌曲,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很興奮,可是時間一長,就開始厭倦了這樣一個人的世界。

第二天上午,江欣怡像往常一樣,梳洗好了就跟安鵬飛坐著馬車去了城外的逍遙樓。

“易昕啊,你今天還有客人要招待呢。”安鵬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人,提醒著她。

“什麽客人啊,咱逍遙樓哪天沒有客人?”江欣怡早就把頭一天跟文瑀鑫的約定給忘記了。

“你不是跟那瑀王爺說好今個在咱逍遙樓裏請客的麽。”安鵬飛說。

?我跟他約好的?江欣怡撓撓頭,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有這麽回事呢。“我昨天有沒有說誰請誰?”江欣怡問。

“說了,你請客他付銀子。”安鵬飛開始撓頭了。

“哦,那就好。”江欣怡鬆了一口氣。

安鵬飛想看清她究竟是怎麽想的,可是現在,那些什麽煩惱憂慮竟然完全找不到。這就是安鵬飛最佩服江欣怡的地方。

不管她前一刻鍾有多憂傷,睡了一覺後,她就能把那些東西打包放在一旁。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直到意外的解開那個憂傷的包袱,那些東西被釋放出來,再次的困擾上她。

安鵬飛恨自己,可以一劍砍掉欺負她的壞人,卻沒有辦法砍掉她的那個裝滿憂傷煩惱的包袱。

馬車一進逍遙樓的院子,海子就跑過來說,瑀王爺一早就到了,正在裏麵喝茶呢。

“他不用上朝的麽?這麽早就來了?”江欣怡嘟囔著。

“易昕,你若是不想見他,我這就去說你沒空。”安鵬飛說。

“不,不用。沒關係的,二哥,你不必替我擔心,我已經在調整心態了,這家夥作為哥們,還是蠻不錯的一個人。”江欣怡見海子離開了,開口對安鵬飛說。

“那就好,不要為難自己,不要委屈自己。”安鵬飛說著,抬手幫她整理了一下發髻上的那隻簪子。那是自己送給她的,每天看見它插在她的秀發上,心裏就會很愉悅。

江欣怡和安鵬飛往文瑀鑫喝茶的那個雅間走去。一進去,就看見坐在那裏喝茶的兩個人,文瑀鑫、連成。

“瑀王爺,怎麽沒把小槐領來?還有三個怎麽也沒領來 ?”江欣怡很大方的問。

“小槐在跟先生讀書,劉駿陪著呢,蕭黎和子琪出門幫我找人去了。”文瑀鑫也不隱瞞,老實的告訴江欣怡。

“找人?”江欣怡腦子沒有轉過來問。

“是啊,去找我的王妃去了。戚家兄弟也在外找。”文瑀鑫淡笑著說。

“也沒有個目標你叫他們怎麽找?”江欣怡搖頭說著。心裏暗自偷笑,人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都認不出來,還找個屁啊。

安鵬飛以為江欣怡聽見這話,會內疚,沒想到人家江欣怡今日的心態超級的好,啥感覺看不出來,相反的臉上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影子。

江欣怡和安鵬飛都坐了下來,海子親自的給他倆泡了茶來。

“那就求菩薩保佑他們早點把王妃找回來。”江欣怡雙掌合十的對文瑀鑫說。

“謝謝江兄弟。”文瑀鑫感激的說。

“可是要找人的話,應該有個目標吧?”江欣怡很好奇的問。

“去凱斯他們國了,今早跟他們乘坐一條船走的。”文瑀鑫很坦然的說。

“咳咳,你說什麽?咳咳,你讓他倆去哪裏了?”江欣怡被文瑀鑫的話,嚇到,一口茶就嗆到了氣管,咳嗽不止的問。

“是的,他倆去外邦了。”文瑀鑫弄不懂他的反應為何這麽大。

“王爺,你有什麽證據,你那個王妃去了外邦了?”江欣怡止住了咳,問。

“凱斯他們動不動就說歐凱,歐凱的,還這樣,我那王妃也說過同樣的話,做過同樣的手勢,所以,我就讓他倆去那裏找找看。”文瑀鑫邊說,還邊伸出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暈,就因為這個就叫那倆可憐的家夥漂洋過海去了!蕭黎,子琪,不要怨恨我哈,你們還得感謝我呢,不是因為我的話,哪有機會出國啊!江欣怡在心裏默默的說。

安鵬飛忍著笑看著有苦說不出的江欣怡,而江欣怡很委屈的對他攤攤手,表示自己也無奈。

“瑀王爺,吃飯還早,池塘裏的荷花開的正豔,不如一起去賞荷吧。“安鵬飛趕緊的打岔,遠離這個話題。

“好的,去賞荷。”文瑀鑫高興的答應著就站起了身,他高興,一是因為蕭黎他們帶著希望出發了,而是因為,每次來這逍遙樓,這位江公子都沒有親自的招待自己。而現在就不同的,文瑀鑫甚至覺察到自己現在和這江公子的關係好了很多。

文瑀鑫不止一次的琢磨,自己怎麽就跟這姓江的結上緣了,死對頭姓江,折磨自己寢食難安的那個可人姓江,現在結交的這位朋友也是姓江的?

江欣怡一行四人沿著小路,走到荷花塘邊,一望無際的碧海上,荷花開的正豔。

因為昨夜的一場雨,現在的荷葉荷花上還有水珠,在太陽的照耀下,閃出亮光,就像一顆顆水晶掛在上麵。

塘邊一群書生在臨摹作畫,吟詩做對。

一見江欣怡和瑀王爺走去,推讓一個膽子大些的做代表,攔在了江欣怡他們的麵前,討要墨寶。

江欣怡沒表態,看看文瑀鑫,他倒是爽快的應了下來。走到畫桌上,拿起筆,看了看眼前的荷塘,提筆作畫,一會兒的功夫,一副栩栩如生的荷花圖就畫好了。

文瑀鑫的畫立刻引來一片掌聲。

“瑀王爺,江公子,煩請在上麵給題個詞吧。”一個書生鼓起勇氣說。

“一事不煩二主,還是叫瑀王爺題吧。”江欣怡笑著說。

“江兄弟,不要推辭了,難道是不屑與我同作一紙之上?”文瑀鑫笑著問。

媽的,別笑了,長的這麽妖孽,還笑得這麽燦爛幹嘛?又沒我的份!江欣怡看著文瑀鑫的笑臉在心裏嘟嘟著。

“什麽呀,我怕糟蹋了一副好畫。”江欣怡解釋著。

“安大哥,你來吧。”江欣怡回身對安鵬飛說。

“嗬嗬,你不是不了解二哥我吧,如是讓我舞刀弄棒的還可以,這個不是難為我,讓二哥我出糗麽?”安鵬飛搖頭拒絕。

“江兄?”文瑀鑫叫著,就拿起墨幫她研墨了。

江欣怡又抬頭看看安鵬飛,他含笑點頭。

“好吧,那我就獻醜了。”江欣怡說著挽好袖子。選了一隻筆,在墨硯裏粘飽墨汁,心裏早就有現成的詩句,可還是要裝模作樣的思考一下。

然後,才裝模作樣的提筆在那幅畫的空白處提下一首不知哪個年代的詩句。

寫什麽她已經不擔心了,用正楷寫才是正確的,反正堅決不能用隸書來寫,為了避免這瑀王爺的多疑。

不是麽,一個ok的手勢,就能把蕭黎他們給派到外國去,再見到那熟悉的隸書,隻怕他會刨根問底的要弄清這字體出自何處。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說啊?

老老實實的用正楷吧,反正自己大門上的牌匾就是這字體。

江欣怡寫好,把筆放下,退到一旁。

灼灼荷花瑞,

亭亭出水中。

一莖孤引綠,

雙影共分紅。

色奪歌人臉,

香亂舞衣風。

名蓮自可念,

況複兩心同

落款在瑀王爺的旁邊提上江易昕詞。

一群書生驚訝的念著上麵的句子,早就知到瑀王擅長書畫,可是沒想到這開酒樓的年輕公子,竟然如此有才,不但字寫的漂亮,還能立等成章!

安鵬飛不但驚歎江欣怡的才氣,心裏更加的難受,眼前這一個作畫,一個題詩的兩個人是多麽般配的一對啊,可是他們卻勞燕分飛!

而文瑀鑫此時沒有驚歎江欣怡的才氣,他恍惚的又看見,當日在太子府裏,那個可人揮毫題詩的情景,當時的她也是這般神態,舉手投足,都那麽的相似!

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文瑀鑫傻傻的盯著江欣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