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夜探宰相府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夜探宰相府
江欣怡領著三個孩子四處的逛,安鵬飛就跟在他們的身後。又到美味樓吃的午飯。看看孩子們也累了,這才領著他們回府。
“來來來,慢點。”江欣怡先跳下馬車,把三個孩子一個個的抱下車。
亦然大些,被江欣怡抱有些不好意思,堅持要自己下,可是看見江欣怡的眼神,沒敢堅持,老實的伸出雙手,讓她抱下了馬車。
安鵬飛下了馬,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著。想象著將來有了孩子的她,一定會是個好娘親的。
下午,三個孩子午睡後,都跟著府裏的先生學字去了。
江欣怡哪都沒有去,就在自己的書房裏,看書。
這樣的江欣怡讓安鵬飛很不放心,這根本就不像她。那書江欣怡就沒有看進去,因為看封麵就知道,那書是倒的。
晚飯後,上官宏在院子裏跟安鵬飛說話,江欣怡早早的就跟他們打了招呼,什麽事都不要來叫,然後就進了自己院子。
江欣怡從自己的屋子進了閨房,拿出藏在密道口的包袱,換上夜行衣,等外麵完全黑下來,蒙上帕子,就從密道出了府。
出府後,她按照記憶來到自己的娘家,也就是另一個江府。查看了一下四周,縱身躍上牆頭,上了屋頂。
繞過下人們住的地方,看見江世謙的臥室裏有亮光。江欣怡到了那屋頂,猶豫著要不要掀開瓦片。
媽的,千萬不要再看見那樣的鏡頭啊,姑奶奶我今天可沒那心情。江欣怡皺著祈禱著,掀開了一片瓦。位置不對,啥都看不到。
於是,江欣怡又換了個位置。嗯,這回看見了,好像就是上次哥哥把自己從街上攔回來的那間。
下麵坐著的正是穿著便裝的江世謙,站在一旁的是江玉郎。
“爹,二皇子這樣做,皇後和太子打算怎麽辦?”江玉郎問。
“太子還不知道這次的戰亂是二皇子弄出來的,皇後的意思,先不讓太子知道,也不讓皇上知道,借這次的事情,一定要把瑀王爺和他的手下那些忠心於他的將士們都除掉。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再讓太子出麵收拾殘局。”江世謙冷笑著說。
好啊,原來是二皇子那廝搞的鬼,江欣怡聽見下麵說的話,氣的血往上湧。她強忍著繼續聽下去。
“可是這樣做,那些將士和士兵豈不是很無辜?沒有他們,東良國哪有現在這樣安寧?”江玉郎冷冷的問。
“玉郎,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不除掉瑀王爺,太子的儲君之位根本就不穩妥。他太過於仁慈,以他跟瑀王爺的感情,絕對不會動手的。正好這莽撞的二皇子能替他了結這件事,當然最好了。到時候,你就能掌握東良國的兵權了。”江世謙胸有成竹的對兒子說。
“那以後呢,除掉瑀王爺,你們要怎樣對那二皇子?也要除掉他麽?”江玉郎問。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二皇子也是皇後的親生兒子,怎麽處置是她的事,咱爺倆不管。你也這麽心慈手軟的,怎麽一點不像我的兒子?做大事的人哪能顧得了那麽多的事?”江世謙生氣的怒喝著。
“是啊,我也懷疑著呢,自己究竟是不是您親生的兒子,還有二妹,她是不是您的女兒啊?將近一年都沒有她的音訊,難道您的心裏隻有權利?”江玉郎情緒失控的責問著。
“啪。”江世謙站起身走到兒子麵前就是一耳光。
“混賬,你怎麽來教訓爹?爹做的這一切,不也是為了你,為了江家。你二妹從小頑劣,全府的人都知道,你不是也不喜歡麽?上次,你也看見了,她是怎麽跑壞我的事情?不但把我費勁安插在瑀王府的兩個眼線都給毀了,還大逆不道的對我說,不參合我的大事。我都已經說服你大妹,到時讓妹妹跟她同侍一夫,你也看見她那是什麽態度?我本想讓你在茶裏下毒,讓她聽話些,可是那個瑀王爺卻不早不晚的闖來了。
那瑀王明明的也懷疑著那杯茶,所以不叫欣兒喝。還有,玉郎,你在爹麵前最好不要搞小動作,不然別怪爹心狠。”江世謙越罵,火越大。
“爹,你什麽意思,什麽小動作?”江玉郎問。
“你少裝糊塗,上次欣兒回來,我讓你泡的好茶,還記得麽?我驗過,裏麵根本就沒有毒,看在你顧及妹妹,我裝著不知道,就算了。你真當你爹我老糊塗了麽?”江世謙罵道。
江玉郎一聽這話,心虛的底了頭,然後猛然又抬起頭說;“那個是我的妹妹,再頑劣也是妹妹,那麽小,娘就不在了,你有關心過她麽?對她好點的話,她怎會變成那樣的一個人?不過,妹妹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個不像咱府裏的人,所以她拒絕你,爹爹很失望吧 。不過,我倒是開心的很,江家的人終於有個正常的了,哈哈哈。”江玉郎很淒涼的笑著,轉身出了書房,留下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江世謙,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幾沒事,那老頭疼得呲牙咧嘴的。
屋頂上的江欣怡已經愣在那裏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這個看似冷漠的哥哥,居然是個這樣的人,也在守護著自己,隻是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下麵就剩下那沒被氣死的老頭了,也沒什麽好聽的,江欣怡蓋上了那片瓦,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她看見那個離開的江玉郎一個人坐在一個小院子裏,自斟自飲。
此時的江欣怡真的很想跳下去,對他說,離開這裏吧,我承認你這個哥哥。可是她還是忍住了,狠狠心轉身離去。
就在江欣怡往回返的時候,忽然發覺有人跟著自己,也是一樣的黑衣人,不遠不近的,始終保持著一樣的距離。
看樣子,這人也是想打探自己的來路而已。江欣怡嘴角一翹,往小巷子裏鑽去,這些日子,沒事可就研究這些小小巷子了。
江欣怡縱身上了一棵大樹,過了一會兒,那個黑影就到了樹下。
“這麽快、跑哪去了?”黑衣人自言自語。很灰心的往回走。
嗬嗬,你跟夠了?那現在輪到姑奶奶跟你了。江欣怡偷笑著,來反跟蹤,今晚夠刺激,嘻嘻。
可是,江欣怡跟著,跟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那個黑衣人最後居然躍上美味樓的二樓。從一扇沒有關的窗子進去了!
啊啊啊,這事弄得?他這麽熟門熟路的,可不像第一次來啊。是敵是友?還是敵人埋藏在美味樓的內奸?江欣怡想弄明白,於是也小心的上了二樓的屋頂,輕輕的把瓦片移開一點點,看不清,幹脆掀開一整塊,反正這瓦片也不大。
咦?韋奕。駱柯都在?江欣怡看見倆熟人。
“野貓,今晚啥收獲?”韋奕問。
“我去晚了一步,已經有個在那裏了。”那個被叫做野貓的解下頭上的頭套說。
“會是哪一路的?弄清楚沒?”駱柯問。
“唉,別提了,我跟丟了。”野貓一屁股坐下,很慚愧的說完端起茶壺,直接往嘴裏灌涼茶。
“嗬嗬,還有野貓你能跟丟的人?”韋奕笑著問。
“那家夥靈巧得比我還像貓呢。”野貓不服氣的說。
“好了,野貓,京城裏也是藏龍臥虎之地,跟丟了有啥丟人的。”駱柯在一旁安慰著。
“什麽呀,我就覺得那家夥根本就是個妞,所以才會覺得丟人。”野貓鬱悶的說。
“哦,如果是女人的話,是有點掛不住臉哈。”韋奕理解的說。
江欣怡在上麵忍不住想樂,自己這輕功還不是你們幾個教的麽?這叫給你們長臉,嗬嗬。想必這野貓也是上官他們叫來的,自己人。不過,這野貓長的真的很好玩,頭發渣渣著,胡子就掩蓋了小半個臉,還真的像野貓唉。
“對了,你們說的那個小江我還沒見過呢,他這麽有魅力,把你們都留在這裏了?”野貓好奇的說。
“你今個才來,當然沒見到了,那小子,嗬嗬,先不跟你說了,見了麵你就知道他是啥人了。駱柯故作神秘的說。
“這麽神秘?要不我現在就去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幾斤幾兩能讓你們如此死心塌地的為他辦事兒。“野貓不服氣的站起身說。
“野貓,別說我們沒跟你打招呼,小江的住處讓老上官布置的到處是機關,你無聊的話可以去皇宮轉轉,但是,小江那裏,千萬不要去。”韋奕很嚴肅的對野貓說。
“你們說的這麽邪乎,不是打算擁戴那個小江做武林盟主吧?”野貓好奇的問。
“你小子想到哪裏去了,小江那人,你見幾次就知道了,他的確與眾不同,貪財卻不吝嗇,窮人叫花子在他心裏的地位比那些王爺,皇子的地位都高。明個領你去府裏見他,你就會明白的,為啥我們哥幾個都賴在這裏不走。”駱柯也笑著對他說。
“看你們說的,我明個就去看看。”野貓還是不太服氣的說。
江欣怡猶豫著要不要下去跟大家打聲招呼,可是一想,不行,自己出來二哥是不知道的,如果給他知道自己瞞著他,那他會擔心的。還是悄悄的回去吧。
想到這裏,江欣怡小心的蓋上了那瓦片,趕緊的回府了。進了密道,江欣怡扯下蒙在臉上的那塊帕子,心想二哥真厲害,沒有這東西, 自己早就被人家發現了。
回到閨房,江欣怡脫掉夜行衣,摸黑走到浴桶邊,把自己泡了進去。為了自己晚上回來能洗掉身上的汗味,江欣怡在白天就把水準備好了。
麻煩些的,就是這閨房裏的衛生,洗澡水都要自己處理。
咋辦,京城裏的失態變得好嚴重,複雜。二皇子串通外地挑起戰事要除掉瑀王爺,怎麽辦,自己袖手旁觀?江欣怡想著,把身子往浴桶底一滑,讓頭也浸在水中,要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