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狙擊:老公快臥倒

第二百四十九章 暴怒

秦滸豪氣的跳腳,怒吼不止。

可風雪瀾就假裝什麽都沒聽見,她的摩托車來到貨車旁邊,發現凱倫的跑車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她毫不猶豫的掏出槍來指向了貨車司機,這下可把貨車司機給嚇住了,他急忙打舵靠邊,一腳刹車把貨車停了下來。

後麵那輛越野車總算是跟了上來。

車裏的秦滸豪心裏實在憋屈!自己執行個護送任務,怎麽走一步就來一道坎兒呢!

而且他可真是被風雪瀾給氣的沒脾氣了,這小丫頭居然敢掏槍威脅平民!

這家夥的組織紀律課一定都睡過去了!

他讓司機加快速度趕上風雪瀾,然後打開車窗衝她一邊擺手一邊喊,“到後邊去!”

風雪瀾轉頭看了他一眼,反而猛地加速,嗖一聲衝到前麵去了。

她可不能把克裏斯跟丟了!

“這個小丫頭!氣死人了!”

秦滸豪正在車裏抓狂,旁邊開車的人突然開口對他說,“快看!好像不對勁兒啊!”

他這話剛出口,就見風雪瀾的摩托車猛地減速,轉眼又躲到了他們這輛車的後麵。幾乎在此同時,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強烈的衝擊波把這輛越野車震得速度驟降!

開車的隊員經驗豐富,瞬間把車打橫停下擋住了跟在他們後麵的風雪瀾。

而風雪瀾顯然也已經早有準備,把摩托車穩穩的停在了越野車跟前,躲過了這股巨大的衝擊力。

等到衝擊過去,再望向前方,就見他們一直跟著的那輛跑車已經被大火吞噬了,而那個騎著摩托車的人也已經不知蹤影。

望著那衝天的濃煙和火光,風雪瀾有些愣神。

她腦子裏冒出來一個聲音,那孩子還在車裏呢!

風雪瀾扔下她騎的那輛摩托車,飛快的朝跑車那邊跑過去。可還沒等跑到那裏,身後一隻大手把她給拉住。

“風雪瀾!你還要幹什麽!”

風雪瀾轉頭一看,過來的人是秦滸豪。他滿臉的怒色,看樣子真被氣壞了。

“克裏斯……克裏斯還在車裏……”風雪瀾皺著眉頭說。

秦滸豪看這丫頭大概是被這情形給嚇傻了,衝她怒吼,“車都炸成那樣了,人還活得了嗎!”

風雪瀾轉頭再看看那一片火光,剛才那一瞬間的恍惚也被這大火衝散了……

是啊,車都炸成那樣,裏麵的人一定都死了……

克裏斯,莫非就這麽死了嗎?

為什麽會這樣?

他們的車為什麽會爆炸?

是有人想殺他們滅口?不想讓他們落在軍方的手中?

會是誰?

風雪瀾一下子想到了她跟宗明哲在倉庫裏看到的情形。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風雪瀾卻依然覺得,這件事一定就是殺掉那些人又留下那把匕首的那個人幹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

風雪瀾隱約有一種預感,她和這個人以後一定會見麵,到時候,他們還有交手的機會。

沒過多久,消防的人就到了。那輛車上的火很快被撲滅,從車裏找到了三具燒焦的屍體,從外觀上可以分辨出來,這三具屍體是一男一女,外加一個小孩。

男人和小孩的屍體燒的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辨認的特征,可那個女人卻能簡單的看出一定是塔瑪拉。因為塔瑪拉就在秦滸豪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一槍爆頭給打死了,而這具燒焦的屍體,腦袋上明顯有這個彈痕。

如此一來,他們的身份就確定了。秦滸豪跟何耀釋那邊聯絡,而這個時候,本來應該留在倉庫那邊等著跟警方做交接工作的宗明哲得知這件事之後也飛速趕了過來。

把現場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秦滸豪把宗明哲叫道風雪瀾麵前,當著兩個人的麵,把剛才的事情義憤填膺的說了一遍。

“這家夥不是咱隊裏的人,這事兒本來應該交給她們警衛連去處理,但是宗隊你既然在這裏,她是你女朋友,那有話我就衝著你說了!這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她也太沒有遵守紀律的意識了!我的命令她一個字都不聽!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那子彈呼呼的往過打,你看看咱的車都被打出多少道子來了!你想想當時……”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宗明哲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似水了……

秦滸豪可有很長時間沒看到宗明哲露出這麽嚇人的樣子了,他要是再說下去,這個風雪瀾恐怕小命不保!秦滸豪轉頭再看看風雪瀾,發現她低著頭站在那裏,好像也挺可憐的。關鍵這家夥雖然違反了紀律又不聽命令,可說到底人家既沒有受傷,又沒有妨礙行動,反而還幫了他們大忙。

要是因為這事讓她被宗明哲狠狠訓一頓,秦滸豪也不知道她是活該還是冤枉了。

他把後來風雪瀾幫著他們逼停貨車的事情也說了,可就算是他想給風雪瀾加點幫忙分,這裏麵還有她衝著人家貨車司機舉槍的“違規動作”在裏麵呢。

秦滸豪想給她“洗白”是沒有可能了,這家夥自己作的也是太過火,到底會受什麽處分,聽天由命吧。

說完了話,秦滸豪轉身走了。

剩下宗明哲用他那雙冒著怒火的眸子望著風雪瀾,隻聽剛才秦滸豪說的那些話,他都能想象到風雪瀾到底冒了多大的危險。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宗明哲不是那種不問清楚就發火的人,他知道風雪瀾做事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至少他要壓著火氣把她的理由聽完。

可風雪瀾抬起頭來,宗明哲望著她的目光,心卻猛地一顫。

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竟然充滿了悲傷。

這一瞬間,宗明哲心裏的火氣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是無比的心疼。

麵前這個女人有多堅強有多剛毅,宗明哲清清楚楚。再苦再累的訓練,她都沒吭過一聲。拖著病痛的手臂,她能在賽場上拚搏。宗明哲從沒見過她流露出這樣的悲傷……

“雪瀾,你怎麽了?”他過來拉住風雪瀾的手,發現她的手就像是冰塊一樣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