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我是手塚

第104章

第 104 章

在越前南次郎第四次扔起球的時候,手塚終於看清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越前南次郎的周身隱隱似乎有著一種白色的光芒,或者說,是一種跟強烈的氣勢的感覺,手塚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了一種想法,那是——天衣無縫之極限。

越前南次郎並不會零式發球,隻是,以越前南次郎的技術水平,經驗水平,在天衣無縫之極限的狀態下,是很容易複製任何招數的,包括零式發球。

手塚想,他怎麽會忘記了,在這個世界裏,最先開啟極限境界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包括千錘百煉之極限,才華橫溢之極限,還有那個讓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黃色的小球又一次過網,劃了個弧線砸在地上,手塚看著那個在地上滾動的小球,沒有動作。

手塚的發球局,他用盡全力,使盡所有的技術,與這個不十分認真的男人拉鋸了足足一個接近一個小時,才勉強讓這個男人稍稍正經了起來。而現在,越前南次郎的發球局,從開始,手塚沒有移動一分一毫,越前南次郎沒有給他一絲一毫掙紮的機會。

手塚微微握緊了球拍,直到越前南次郎最後一個零式發球過網,在他的麵前在地上貼地滾動的,直到越前南次郎最後一個發球,直到越前南次郎完美的拿下這個發球局。

越前南次郎握著球拍,看著手塚,手塚看著微微帶著一點笑意,但眼神認真正經不帶一絲調侃看著他的男人,這就是認真的越前南次郎嗎?很強,強得有點可怕,可是,手塚的眼神更加寒冷了卻也更加耀眼,認真的越前南次郎,那個田中老師沒見過的越前南次郎,你是在告訴我,我終於值得你認真起來了嗎?那麽,認真看看吧,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我,活在這個世界的我,我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手塚撿起一個新球,看著越前南次郎,高高的扔起,揮拍,發球。

越前南次郎看著對麵的少年,與自己兒子那個永不服輸、總是倔倔臭屁的感覺不同,同樣是不服輸不屈服的樣子,可是這個叫做手塚國光少年,那閃耀的光芒,像雪上之上萬年不化剔透的寒冰,太陽照射上去時,帶著逼人的寒冷卻閃耀著奪目的光芒,越前南次郎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揚,不再是調侃的微笑,而是隱隱有種欣慰和認真。

黃色的小球隨著手塚的力度飛向越前南次郎,越前南次郎移動了兩步,揮拍擊打回球,球朝著手塚飛回去的時候,越前南次郎挑了挑眉,他感覺出了手塚剛剛那個發球,雖然沒有用什麽過多的技巧,不是那種會拐彎的發球,也不是零式發球,但力量和速度都似乎比起剛剛提高了至少一倍。

手塚將精神力全部集中在右手,不再使用什麽特別的技巧,因為一切的技巧在有著天衣無縫之極限的越前南次郎麵前都形同虛設,他隻是使用了他目前唯一能夠使用的技巧——千錘百煉之極限,加重了球的力度,提升了球的速度。

不在使用其他技巧的手塚,隻是運用千錘百煉之極限,和開啟天衣無縫之極限的越前南次郎,再次開始了長時間的拉鋸。在這個時候,再炫目的技巧都沒有了用處,兩個人回到了網球的最基本麵——正手、反手、使力、卸力、底線、上網、吊高球、網前球、斜線球、對角球、直線球,忽遠忽近,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就這樣用最基本的攻擊防守,最基本的技巧組合,伴隨小球著不斷升高的速度,越來越刁鑽的球路,就這樣不斷的拉鋸著。

比賽打到後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簡陋的寺廟裏根本不可能有很強的照明設施,最後,兩個人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繼續進行著比賽。那個黃色的小球,幾乎已經不能清晰的看見軌跡,必須要借助著球劃過空氣的風聲,還有通本能、經驗和技巧去判斷對方的回球。

手塚很努力的去救每一個球,很努力的打好每一個球,竭盡全力的用千錘百煉之極限極限加快球的速度,加重球的力度,竭盡全力的用盡全部精神去判斷黑暗之中那個不能完全看清的球的球路,雖然比分差距還是一分一分的不斷拉大,越前南次郎一局一局的贏了下來,越來越接近最後的決勝點。但手塚卻完全沒有注意道這些,隻是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網球中,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我,隻是不斷的用盡全部氣力與精神去回球、打球。然後,在那個不知道哪一個的瞬間,手塚覺得身體越來越累,體力越消耗越厲害,汗水幾乎已經將全身都洗了一遍澡,但精神卻越來越清楚了,有幾個瞬間,手塚甚至有個錯覺,他能模糊到預測出了越前南次郎的進攻路線了。

終於,在那個一個瞬間,雖然完全看不見,但手塚覺得自己看清楚了,或者說是感覺到了,那是一個斜對角球,一定是一個斜對角球。手塚快速朝著自己感覺出來的落點跑去,小球劃過空氣的微小的風聲在手塚的感覺裏都似乎被無限的放大了,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明確。手塚快速的朝著球的軌跡方向跑去,伸拍子,可還是不夠距離,手塚本能的反應是換手,拍子換手後長度應該剛剛夠打得到,那一瞬間,身體的反應快過了大腦,手塚的右手瞬間放手,伸出了左手,想要接住拍子進而回球。可是,左手伸出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力度將左肩固定了,左手根本太不起來。

球拍“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手塚一下子從忘我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球已經落地了,而手塚卻隻是似乎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般看著掉在地上的那隻球拍。

良久,手塚右手握著左肩,清晰的摸到了那裏矯形帶的形狀,他忘記了,他的左肩是抬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