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掌心寵,神醫貴妾她又狂又颯

第63章 困在京城兩年多了,他對你可有半分不滿?

“若沒有雲側妃,你該給哀家穿麻戴孝,辦喪事了!”

這一句話,對玄璣帝來說,是致命一擊。

齊太後生他養他,在大岐皇宮裏,卻被人下毒,自己卻一無所知。

雖說炎陽細作著實可惡,但也不能否認,是大岐有漏洞,才會被人抓住了空隙,讓齊太後陷於險境之中。

若不是玄冥和齊太後在護國寺設局,才將炎陽國安排在大岐的細作們,一網打盡。

隻怕,玄璣帝還覺得自己屁股下的龍椅,坐得很安穩。

玄璣帝麵露羞愧,好半天才開口,“母後,兒臣沒有不關心您身體的意思。”

“那便讓哀家去肅鄴城!”

齊太後態度強勢,她不管國事,也不管玄璣帝要怎麽做。

她現在就想自己活得開開心心,而不是天天在這宮裏與人鉤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

都鬥了一輩子,還不厭煩嗎?

更何況,如今的齊家,就剩個齊桓是個有才的,還能扶得起來。

其它的不提也罷!

齊太後年紀大了,並無心為家族謀福利,她現在隻想著怎麽活得舒適一點。

在護國寺那些日子,竟成了齊太後最開心的回憶。

每天睡醒,逗逗雲決那個小可愛,再與雲冰說說話,大家吃完午膳,便回屋午睡。

下午睡醒,看看經書或是話本,雲決就在一旁寫字念書,舒服又自在。

在護國寺的日子,沒有算計,不需要整天提防這個,小心那個。

齊太後深深看了一眼玄璣帝,“哀家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怕玄冥有一天會舉兵反叛,想要你屁股下的皇位。”

“母後……”

玄璣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太後打斷,語氣變得淩厲,“你不用急著反駁哀家,當年攻打海族,你安的什麽心,你自個清楚。”

“哀家隻問你一句,海美人的死,你真的沒有半分愧疚嗎?”

玄璣帝:“……”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齊太後的話。

齊太後長長歎氣一聲,“她的死,與玄冥無關。稚子無辜,海美人選擇自殺,他才一歲!”

“玄冥這些年來,一直被你忽視、冷落這都不算什麽。”

“你不喜歡他,哀家隻好讓他去戰場,真正刀槍無眼的地方,他都能成為大岐戰神。”

“你也知道玄冥如今所獲得的一切,從沒有得到你這個做父皇的半分支持。”

“他將蠻夷王室屠盡,你隻給他了一萬兵權。你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

“你把玄冥困在京城兩年多了,他對你可有半分不滿?”

“可有與文武百官的誰走近過?”

“玄冥做得夠多了,也一退再退。還是說,你想逼著他反?”

這回輪到了齊太後反過來,朝玄璣帝的三連問。

玄璣帝坐在那裏,臉色沉了下來。

大岐敢這麽對他如此不客氣的,就隻有他的母後。

也正因為母後這番疾言厲色的話,讓玄璣帝這個大男人,心裏湧起一絲羞愧之意。

當年他征戰海族,確實有所圖。

海美人的死,她是不想再受自己的威脅,才會自伐而亡。

就連她生的玄冥,也直接舍棄。

玄璣帝想到那個嬌美的人,終於退讓,“母後要去肅鄴城養老,以後是不回京城了嗎?”

“哀家都多大歲數了?”

齊太後哂笑,“也沒幾年好活了,到時真死了,再讓玄冥親自扶哀家的靈柩,葬入皇陵便是。”

“母後!莫要這樣說,您這是紮兒子的心。”

玄璣帝直皺眉,他是孝順的人,聽不得齊太後這麽說。

齊太後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以後少點偏見,玄冥他啊,對大岐的皇權沒有任何想法。”

“母後怎麽知道的?”

玄璣帝一臉狐疑,若有所思。

“肅鄴城有海,玄冥已經和哀家說了,到時帶哀家出海釣魚。”

齊太後笑著說出這話,想要頤養天年的期盼,已經望眼欲穿。

玄璣帝看得出來,齊太後是真的向往,並非嘴上說說。

既然如此,他倒也可以思量,要安排什麽人去肅鄴城做個太守,一是監視玄冥的動向,二是保護齊太後。

能全心全力保護齊太後的,隻能找齊家人。齊國公府沒人能擔起這重任,倒是齊桓,是個不錯的人選。

玄璣帝想到這裏,便直接與齊太後說道:“母後想何時去?”

“過完年,開春就走。”

齊太後給出答案,她也想現在走。

隻是,考慮到柳家那位公子要參加秋闈,她還是再等等吧。

等秋闈的結果出來,一切等玄冥運作妥當,明年開春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離開。

玄璣帝點頭,“好,到時朕親自送母後出城。”

齊太後挑眉,“嗯。”

等玄璣帝離開承華宮後,齊太後鬆了一口氣,方才與這個兒子對上,她隻覺得心累。

玄璣帝生性多疑,不把他的疑心打消,引出他的愧疚之意,玄冥別想離開京城。

齊太後伸手撫額,“喜鵲,給哀家按按頭。”

“是,太後娘娘。”

喜鵲在一旁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給齊太後按壓穴位。

齊太後閉上雙眼,“你那天去雲居,宅子好像隻有半畝地出頭,豈不是很小?”

“回太後娘娘的話,雲居的設計很有特色,尤其是那琉璃窗,讓裏屋亮堂。”

喜鵲一邊說,一邊手下不停地給齊太後按摩。

“是嗎?拜月節的時候,哀家要出宮瞧瞧。”

齊太後喃喃細語。

喜鵲在旁勾了勾唇,臉上帶著笑意。

……

太子府。

宮裏的賞花宴結束後,花畫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回到府邸。

在經過正堂的時候,卻見玄朝負手而立,似乎在等她。

“殿下?”

花畫愣了愣,上前行禮問安。

玄朝那雙狐狸眼盯著她的時候,比冬天的大雪還要冷人,“你今天禦花園,為何要招惹雲側妃?”

“殿下,您也覺得是妾身的錯?”

花畫的心,頓覺得哇涼哇涼的。

她是想對雲冰示好,隻是雲冰不接受,在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留麵子反駁她。

季皇後也沒有站在她這邊,讓她在這場賞花宴麵子、裏子全丟了。

玄朝與她的視線直視,“你算計聖丹的時候,孤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有沒有錯,你心裏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