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太子對於女子來說,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婿
“你要做什麽?”
秦道皺眉,冷著一張臉問道。
秦捷一臉嫌棄,“爹,能不問嗎?你要是不給我人,我就去找大哥、二哥要人!”
“你——”
秦道氣得直拍筷子,恨不得把這孩子塞回去!
這個兒子就是來討債的!
秦捷一副有恃無恐,嬉皮笑臉地看著,“爹,你最近脾氣怎麽這麽火爆啊,沒點都能炸!大哥和二哥受了的你麽?”
“混小子!今天不揍你一頓,你怕是忘了本侯的厲害!”
秦道氣的咬牙切齒,扭著頭尋找四周有沒有順手之物可以使使。
秦捷立即舉起雙手,“爹,你別鬧!我沒時間,我真的要出一趟遠門。你到底給不給人啊?”
秦道見他神色認真,並非鬧著玩,便應了,“去找你大哥!”
“好咧!我走了!”
說完,秦捷立即轉身走人。
秦道老臉一黑,怒吼道:“渾蛋!你給我回來,你不吃早膳嗎?”
“不吃了,爹,你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秦捷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秦道看著那漸行遠去的背影,火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裏狐疑,這孩子又在搞什麽?
神神秘秘的,隻管問他要人,要幹什麽卻一字不說。
秦道抓起桌上的筷子,一連吃,一邊尋思著等大兒子回來後,再問問。
秦捷回宣武侯府的時間很短,又急急忙忙的離開,直奔大哥秦振當值的地方。
秦振比秦捷大十歲,對這個三弟那是捧在手心裏寵的。
因為母親臨終前,就讓他這個做兄長的,一定要疼受秦捷。
這麽多年,秦捷雖然紈胡鬧,卻從來沒有仗勢欺人,最喜歡就是跟著狐朋狗友去喝花酒。
秦振是國子監司業,二弟秦扶跑去北部當驃騎大將軍,子承父業。
秦捷風風火火的出現在麵前時,秦振手裏還拿著一本書,“什麽事?這麽急?”
秦捷額頭全是汗,可見他這是急的。
秦捷張嘴就是,“大哥,給我五十個人。現在就跟我離京!”
“現在?”
秦振愣了一下,“行吧,你拿我的令牌去調人。”
“謝謝大哥,順利的話,最多十天半個月我就回來了!”
從京城到賀瀾山,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三天足矣。
把東西裝車,運回來京城,怕是要七八天時間。
所以秦捷估了個時間,把自己歸來的時間說了出來。
“你這是要去哪?”
秦振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要去幹什麽。
秦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哥,若有人問我去哪了,你便說我去找木炭的商家囤貨了。”
“你也知道,拜月節一過,天氣很快就會入冬,我得備貨。”
秦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問,看著三弟拿著令牌走得幹淨利落,“……好。”
一聽到大哥應下了,秦捷直接帶著人,一路疾行,飛奔賀瀾山。
大岐重文輕商,權貴之家,不管是誰,都對商籍的人總是自帶優越感。
秦捷卻對經商有著莫大的興趣,在親爹不給他銀子出去揮霍後,便自己折騰木炭生意,而且還做得不錯。
短短一年的時間,便成了京城木炭的大商家。
一方麵誰也不敢招惹秦捷這個紈絝子弟,二來宣武侯秦道這個人,那是個極其護短的。
秦捷做事也圓滑,沒有以權壓人,給的價格公道合理,這麽一來自然有人樂意與他交易,皆大歡喜。
……
燈會的第二天就是拜月節,雲冰也沒想到秦捷那個急性子,連節都不過了,直接出京辦事去了。
短時間內,是沒雲冰什麽事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玄冥眉眼染上了些許煩躁之意,他出現在南桂苑的時候,雲決正在拿著自己今天寫的字,給雲冰過目呢。
“雲決字練得不錯,記得要勞逸結合,寫半個時辰的字,就得出來走動,看看綠植,知道嗎?”
雲冰叮囑著小萌弟,就怕他小小年紀把眼睛給看近視了,那就麻煩了。
現在大岐還沒有眼鏡和放大鏡的出現,或許別的國家有也說不定。
雲冰對望遠鏡更有興趣,她的空間裏,隻是現在時機不對,不合適拿出來。
等玄冥什麽時候回肅鄴城的時候,再拿出來也不遲。
用過晚膳,逗了一會雲決,便讓石榴和青果送他回雲居休息。
雲冰這才看向玄冥,“王爺今天遇上什麽事了?臉色這麽難看。”
“有消息來,熙和那孩子怕是撐不過今晚。”
玄冥手裏握著茶盞,良久才低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雲冰挑了挑眉,“生死有命,閻王要人三更死,誰人敢留五更啊?”
“太子,應該也不想留下熙和這個孩子。”
玄冥眯了眯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花太師倒台,他行動很快,把自己摘了出去。”
“嗯。”
雲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熙和是花琴所生,花畫又是一個拎不清的,她撫養著熙和,對太子來說,未嚐不是顆炸彈。
說不定哪天,就被花畫給帶著熙和,砰的一聲給炸了。
花太師做的事太毒,讓太子遷怒於花家人,一點都不稀奇。
更何況,熙和生病一事,真與遠在北部賑災的太子沒有半文錢關係。
太子忙著賑災,給熙和看病的人,府邸有大夫,宮裏有太醫。他就算趕回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玄冥突然問道,“你會覺得太子薄情嗎?”
雲冰輕笑,“薄情,得看對誰吧。太子府不至於連個舊人都沒有吧?”
“有,都是跟太子多年的人,是梅宜人,陸宜人,她們都育有兒女。”
玄冥對太子後院的情況也是了解的。
雲冰盯著玄冥的雙眼,認真的說道:“王爺,是想知道,太子在我這裏,是什麽印象吧?”
“對。”
玄冥點頭,沒有否認。
雲冰坐直身子,“我與太子僅有一麵之緣,並不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但是,不管是花琴的事,還是花畫,或者花太師一事,足以看出太子是個果決之人。當發現有錯的時候,他會去糾錯,而是不放縱。”
“或許,太子對於女子來說,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婿。但他……可以說是一個明君。”
一個能大義滅親的太子,甚至還將支持花太師的那些官員全部鎮壓下去,沒點心計手段,怎麽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