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欺負外國佬
文一凡臉色頓時鐵青,如果這不是在維克托的家,他絕對要就地將她法辦了。
維克托幾乎要懷疑,這個同聲傳譯員的水平有問題了。那種話,是一個女人能說得出口的麽?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即便是美國的女人,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吧?不但公開談論男人的攻受問題,而且還當著兩個男人的麵。
“文先生,你確定,你真的愛這樣的女人?你能忍受這種女人?”維克托很驚訝地問。
“愛不愛她,受不受得了她,那是我跟她之間的問題,和你無關,你少在這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文一凡被裴佳悅氣得正無處發泄,忍不住口氣惡劣地罵道。
維克托身為黑手黨老三,他走到哪兒都跟螃蟹似的,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當下對著文一凡揮拳便打。
裴佳悅雖然口裏八卦著,但卻也一直關注著眼前的事態,看到維克托動手偷襲,一個黑虎掏心,便從他身後攻擊過來。
當然,文一凡也不隻是吃素的,聽到耳邊有勁風襲來,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腳下一個絆子,伸腿出去。
維克托的身手雖然很不賴,但卻完全沒有料到會同時受到前後夾擊,為了不至於被摔個狗啃泥,同時再挨上一拳,他急中生智,身子朝旁邊的沙發魚躍過去。
隻聽咚的一聲響,沙發被他的體重加上慣性,給砸斷了。
躺在斷裂的沙發上,維克托相當的狼狽,同時也生出更大的興趣。
他生性喜歡挑戰,這一回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開心得大笑起來。
“悅悅,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看吧,打虎還要親兄弟呢。”文一凡笑得一朵花似地。
“切!誰當你是兄弟了?我們是姐妹,親姐妹,你要搞明白!”裴佳悅瞪了他一眼。
雖然她們之間有好多帳要算,但現在是在對付敵人。一致對外是她們倆一貫遵循的宗旨,至於她們的問題,那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可以留待以後慢慢清算。
維克托聽著他們倆人的對話,越發地迷惑了。
東方人的思維方式真是奇怪,他想破了頭也弄不明白。為什麽他襲擊文一凡的時候,裴佳悅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但是一轉頭,就對文一凡橫眉立目。
“悅悅,跟我回家去好麽?”文一凡湊過去低聲下氣說。
“我才不呢,你個大騙子,居然騙了我一次又一次,指望我原諒你?哼!門兒都沒有!”裴佳悅恨恨地罵。
“喂!你們兩個,這裏是我的別墅,可不是誰都能自由出入的地方。”維克托終於插話了,他這個主人,居然被兩個客人給無視了,而且是兩個被他控製在掌心的客人。
“你閉嘴!”兩個人頭也不回吼。
維克托終於忍無可忍,一掌拍碎了他心愛的紅木茶幾。
他的手下們聽到動靜,齊刷刷拉開了槍栓,一齊對準了文一凡和裴佳悅。
“喂!維克托你這個烏龜,有種你就衝著我來,不許欺負我家小凡凡!”裴佳悅老母雞護小雞一般,一把將文一凡拽到了自己身後。
“哈哈!文先生,你們東方男人,難道都是要靠女人保護的麽?”維克托忍不住笑了。
“維克托,你要欺負別人我不管,可是我家小凡凡,從六歲的時候,就是姐姐我罩著的,他是我的童養夫,你懂不懂?”裴佳悅衝著他呲牙咧嘴吼。
童養夫這個詞,可難壞了同聲傳譯員。童養媳這個詞想要解釋給外國人聽,都很費力氣的,更別說童養夫。
他腦門子上都冒出了冷汗,這個維克托先生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大,萬一惹惱了他,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到了最後,維克托終於聽明白了,裴佳悅的意思是說,文一凡是她家從小就養著的男孩,這個男孩從小時候起,就已經注定了是她的男人,長大以後,如果不發生意外,她就要娶他進門,而他們生下的孩子,都會繼承裴這個姓氏。
“裴小姐,我記得你們中國不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就解放了麽?包辦婚姻,好像從那時起就已經被廢除了。”維克托精通各國曆史,自然也知道一些中國的曆史。
“我們這不叫包辦婚姻,這叫私定終身,你懂不懂?”裴佳悅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裴小姐的意思是,你們兩個六歲的時候,就私定終身了?”維克托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是都說東方人保守麽?怎麽中國人六歲就懂得私定終身?
“那當然,不信你看,他的手腕上,還有我給他點的守宮砂。”裴佳悅一臉得意說。
這一回,同聲傳譯員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位小姐怎麽竟說一些古老的,難以讓西方人明白的詞。
好吧,他隻好繼續費力解釋。
於是,維克托最終弄明白了,守宮砂的意思是,點了這個,就不能再與別人苟合,一旦對方不忠,守宮砂就會消失。
“裴小姐,你們中國真的有這麽神奇的藥水,能夠檢驗出一個男人有沒有出軌?”維克托此刻滿心都是好奇,已經完全忘記生氣了。
“那當然。”裴佳悅說。
“外國佬,我就欺負你一次,反正你也弄不明白真相。”她在心裏偷偷笑著。
“裴小姐,我們打個商量,你能不能把這種藥水給我一點,到時候,我可以把它塗在我妹夫的手腕上。”維克托難得地和顏悅色起來。
“這可是我們家傳的秘方,哪能隨便給人呢?”裴佳悅故作神秘說。
“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維克托說。
“我不要錢。”裴佳悅搖搖頭。
“那你要什麽?”維克托說。
裴佳悅盯著他,心裏盤算著開什麽價碼好,維克托被她盯得打了個寒戰。
“喂!你該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維克托說。
“你,你,你怎麽會這麽想?”裴佳悅頓時風中淩亂。她居然被人當成色女了,而且還是作為被綁架的對象,對人家綁匪發了花癡,簡直是天雷狗血!
“你們中國人的電影上,不是最喜歡說以身相許什麽的麽?”維克托很認真地說。
“雖然我喜歡美男,可也隻是喜歡我家小凡凡這樣的清秀型,你這種肌肉男,不是我的菜。”裴佳悅不屑地說。
維克托再次被挫敗了,他作為眾多美女追逐的型男,今天一次又一次被裴佳悅鄙視,他簡直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又胖了,要麽就是眼角多了道皺紋?
“你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麽?”
“我要你以後不再幹涉文一凡的自由,他有權利喜歡誰,也有權利不喜歡誰。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不喜歡你妹妹,就算你逼著他娶了她,她也不會幸福的。”
“如果他不讓我妹妹幸福,我就讓他死。”
“你除了能讓人死,還有什麽別的本事?你有本事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愛你妹妹,或者愛上你麽?”裴佳悅知道此刻說什麽都沒有用,隻好用了最後一招激將法。
“我當然有本事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愛上我,不信,我們現在上街區,隨便找個女人,我肯定能夠讓她在一個月之內愛上我。”維克托拍拍胸脯說。
“你有本事讓我愛上你麽?”裴佳悅忽然將了他一軍。
“當然。不,不行,你不算是女人,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強悍的女人。”維克托馬上搖頭。
“看吧,我就知道你沒本事。”裴佳悅繼續鄙視他。
“哼!雖然你骨子裏沒有半點像女人,不過外表勉強算是女人了。我們就來打個賭好了,如果你在一個月之內愛上我了,文一凡就得跟我妹妹結婚。怎麽樣,你敢不敢賭?”維克托被她成功激怒。
“賭就賭!”裴佳悅手掌往茶幾上一拍。
“喂,你怎麽能隨便答應跟他賭呢?”文一凡鬱悶地說。
“你不是我的童養夫麽?童養夫是什麽?就是我的私有物品,我拿你做賭注有什麽不可以的?”裴佳悅笑道。
“裴佳悅,算你狠!不過你要是萬一發了花癡,對這個家夥動了心,難道我就必須要履行賭約,娶羅琳娜麽?”文一凡氣呼呼道。
“那當然了,願賭服輸。我裴佳悅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信守諾言的女人。就怕某些人,雖然長著型男的外表,到時候輸了也會耍賴。”裴佳悅拍拍胸脯說。
“我才不會耍賴!要是我沒本事讓你愛上我,從此後我絕對不會再幹涉你們之間的事,不但如此,我還會親自替你們主婚。怎麽樣?”維克托說。
“嗯,這還差不多,像個男人。衝你這句話,肌肉男,我已經有點兒喜歡你了。”裴佳悅伸手朝他肩上拍去。
維克托本能地想要躲開攻擊,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裴佳悅根本隻是在向他表示友好。
他立刻定住了身形,任由她在自己的肩上拍了幾下。
因為用了裏,他的肌肉繃得很緊,裴佳悅隻覺得手都拍痛了。
“喂!肌肉男,你可真夠解釋的啊,教教姐姐,怎麽弄才能有你這樣一身鐵板似的肌肉?”裴佳悅很熱絡地說。
“想要我這樣的肌肉,以後跟著我每天去健身房。”維克托說。
文一凡酸楚至極,這兩個怎麽看著也不像是綁匪和肉票的關係,倒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