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導演初體驗
舞台上，山河看著袁大頭蹩腳的演著校園糾察隊前隊長，捂著額頭哭笑不得。
“我說大頭，你現在是糾察，不是警察，警察都沒你這麽牛！還背著手，領導視察啊！”
“胖子，你說糾察隊的該怎麽走？”袁大頭問邊上的陳忠明。
“我哪知道，我就那天被抓了一次，平時誰看他們啊。”
“厄～想想周大姑娘平時是什麽樣！你就照她那樣子來一遍。”山河給袁大頭找了個榜樣。
“底氣足點，你又不是去抄作業！”
“這回好多了，但感覺還是不對。”
“丘大仙，我被你說的都想找個地方挖坑把自己埋了。要不是你提前打好招呼，我和胖子早就找地方把你先埋了。”
“行了，我噴累了，不說了，你平時愛湊熱鬧的感覺總能體會吧！這位隊長，就是現在的你，本來沒他什麽事，但他呢又習慣了在這個時候糾察，他是下意識的湊了過去。就像你看見人多就要去瞟一眼一樣。你自己先想想。”
“胖子，你演的還行，你這麵相跟我腦海裏的某賤一模一樣。”
“哈哈哈”台上的幾個同學全笑了，“某賤，這名字真適合胖子。”
“你說話的時候呢就想著曉輝平時說話的樣子，不經過大腦，有話就叭叭的說。”
“劇本你都看了，某賤沒什麽壞心思，就是想讓這個老叫他在校門口罰站的家夥丟點臉，別把某賤演成壞學生了。”
“馮景亮，你就照著你小學當中隊長的樣子來。”
“周大姑娘說的沒錯，丘神你比某賤還嘴賤。”
“同學們，我們這可是第三次排戲了啊，最多還有三次機會就要上台動真格了，大家都加加油。”
“最後一次排戲呢，我會把全班同學加班主任都叫來，讓他們檢驗檢測，同時也讓我們適應有觀眾的情況。”
“你爸今天怎麽沒來？”胖子問道。
“他去市裏開什麽會了，他們高三畢業班的事特多，不用擔心，我爸那邊角色簡單，我在家也能給他補習，關鍵就是你倆。大頭，放輕鬆，我們相信你能把戲排好。”
周大姑娘周小歐跟著母親從少年宮出來。
“媽，我去學校一趟，車子我騎走了。”
“大姑娘，這會兒還去學校啊，早點回來，下午還得來練琴呢。”
“媽，都說別叫我大姑娘了，現在班上的同學都不喊我名字，都叫我周大姑娘！”
“哈哈哈，我這不叫慣了嗎？以後注注意，這以前也沒聽說你有這個綽號啊？”
“丘山河，你記得嗎？廟前巷謝阿姨的兒子。”周小歐沒好氣的問道。
“記得啊，調皮搗蛋鬼嘛。以前住廟前巷的時候，你老被她氣的哇哇大叫。”
“就他開始喊的。”
“他現在還這麽淘啊，不過這個也不算什麽綽號，大姑娘就大姑娘唄，反正你也聽了十幾年了，哈哈哈。”
“媽！”周小歐有點氣急敗壞的衝母親喊到。“你真討厭，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等周小歐趕了學校禮堂的時候，山河他們已經準備結束回家了。
“山河，今天排練的效果怎麽樣？”周小歐對小品很關心，覺得小品編的太有意思了，看山河排戲也有趣的很。
“好多了，周大姑娘不是去練琴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練完了啊，問的真多餘。山河，昨天語文老師讓你把作文改改，去試試向《少年文藝》投稿，你怎麽不投啊？”
“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了什麽跟蹤器吧？”山河驚奇的說道，“沒說不投，我覺得希望不大。”
“昨天語文課代表不是去老師那了嗎？他聽見了。”周小歐解釋道。“我覺得你那篇記憶中的小時候寫的真好，怎麽沒希望，你試試唄！”
“除了上課，我現在把精力都放在小品身上了，你看看我這給袁大頭寫的人物小傳都有幾千字！投稿以後再說吧。”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理你了。”周大姑娘甩臉朝袁大頭走去。
山河苦笑，命題作文都是交差用的。讓他拿去投稿，心裏有點障礙。這不是讓他強行裝嫩嗎？
每次排戲完回家，山河都會仔細回憶整個排練的過程，寫下心得體會。對比自己想象的場景，思考怎麽改進。
他幫袁大頭和胖子都編寫了一段人物小傳，以求你幫助他們找到人物的狀態和感覺。
山河已經把整個小品分成四個段落：相遇，衝突，和解，結尾。
分析了四個段落裏人物的表情和心裏的改變，力求讓劇情自然發展，轉變來的不顯得突兀。
“小河，魔都教育電視台的劉導演剛才來電話了。根據你日誌改編的紀錄片已經開拍了，劉導演說整個係列會有十二集，他們在魔都郊區開始取景，胡戈會作為主持出演。”
“是嗎？才剛開始啊，那得拍到什麽時候？”山河不了解記錄片的拍攝過程。
按他的想象紀錄片的拍攝很瑣碎，拍動物可比拍人難。
“說估計得有一整年，對了，初步命名叫《田野裏的世界》。”
“對了，胡戈剛才也在，電話裏讓你趕緊把你怎麽排戲寫信告訴他。”丘江補充道。
“我現在真挺有壓力的，原本沒想這麽認真。爸，這都是你的錯！”
“我看排的差不多了啊？我感覺挺好，說話沒那麽別扭了，你分段排練的做法還是很有效果的。”
“不行也沒辦法了，再過幾天就元旦了，明天最後整體排一次，我們班同學都來當觀眾。”
“那我讓學校派錄像機過來，這事校領導都知道了，還挺重視的，要不我和校長說說，他們也過來看看。”丘江征求兒子的意見。
“校長要來我還能反對啊。”
“放心，他們都看了劇本，挺支持的，這也是一中的教育成果嘛。”
翌日，最後一次排演準備開始。山河在後台為大家鼓氣：“我們練了將近一個月，現在要把我們的成果展現給同學老師們，就按我們平時排練的狀態來，不要緊張。記住，這次沒人喊停，錯了繼續往下演。大家腦子裏再整體過一遍。加油！”
袁大頭來回走動著，嘴裏念念有詞。
胖子用跳投的籃球姿勢來給自己放鬆。
山河走上前去摟住倆人肩膀，“來，我們疊個手，一，二，三加油！”
“這裏是初二一班小品《閩北一中校徽事件》最後一次排練，請老師同學們安靜，開始！”周大姑娘在前台主持。
“胖子和馮景亮推車入場！”
“袁大頭入場”
“爸，該你了！”
在同學們不間斷的笑聲中，整個十分鍾的排練結束了。
山河與周大姑娘一起上台。老師同學們剛剛鼓掌完畢。幾個演員激動的麵部通紅。
“老師同學們，今天是讓大家來指導評判的，大家有建議和問題就提出來！”山河大聲對台下的觀眾喊到。
班主任徐蓉第一個站起來，“我先要讚揚一下台上的同學，演的太好了。但聲音小了點，我們今天人不多，元旦晚會的會場可是在縣大禮堂，人比現在多得多，到時候肯定聽不見。”
“徐老師，謝謝，我們還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光想著在學校禮堂演了。這是個大問題啊！”
台上台下都開始討論出主意。
這時校長站了起來，“這個問題我們幫你們解決。教育局有幾套便攜式微型話筒，學校去給你們借來。”
“謝謝校長，謝謝各位校領導。”山河趕緊拉著演員向校領導鞠躬致謝。
“你是丘山河吧，你們這個小品寫的很好，排練的也很好，聽說你爸都得聽你指揮，哈哈，丘江老師現在就在台上。演的很好啊，比我們想象中的好很多，說實話，我們是沒想到你們能完成的這麽出色，學校要謝謝你們啊！你們繼續討論。”
“場景有些太簡單了，就一張桌子，可以找幾個屏風，圍成室內的感覺嘛！”政教主任建議到。
“那我們該去哪兒搬啊？”
“哈哈哈，老王你被這小夥子套路了，你得幫他解決屏風！”
哈哈哈……
台上台下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