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囧也是一種歡樂
《人在囧途》進入了第一天的完整公映期，寧昊帶著主創團隊開始了路演的行程。
半個月內《人在囧途》團隊會跑遍全國幾個大城市，在各大影院中與影迷麵對麵的交流。
路演是好萊塢電影的常規宣傳手段，但在零五年的華國還是個新鮮的玩意兒，山河也被鍾立芳拉著參加了京城的首場路演。
山河在西單電影院後台見到了久違的《人在囧途》主創團隊。
先與葛尤寒暄了幾句後，山河走到了寧昊身旁，寧昊看著山河微笑的說道：“對付你還是得鍾立芳，她居然能把你這個宅男拉出來，我可是太意外了！”
“人家說的有理啊，我遲早得熟悉這些場麵，不如早點習慣，她還說要拋去作家的矯情，導演有配合宣傳的義務，我被她說的無可反駁！”山河苦笑著回應道。
寧昊感同身受的接話道：“鍾立芳是真有魄力，以國內現在的電影行情，這麽大投入的宣傳，《英雄》以後咱們是第一部，大範圍的路演也是國產電影的首創，我有種不成功就成仁的感覺！”
“不至於，《人在囧途》的口碑很好，號召力也足夠，加上宣傳得力，票房你用不著擔心，破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這是庸人自擾！”山河老神在在的回應道。
“結果沒落地，我這心始終放不下來，票房這玩意兒詭異的很，有時候沒法用常理來判斷！”寧昊搖了搖頭說道，“不談這個了，都上映了，盡人事聽天命吧，《墊底辣妹》的後期做的怎麽樣了？你拍實景的時候我也沒空去探班，剪輯的時候感覺怎麽樣，給自己打多少分？”
山河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後回答道：“剛剛做完初剪，感覺還行吧，六十分及格的水平！這次我是嚐到了做導演的滋味，滿嘴苦味但是回甘悠長，導演的確是一個充滿挑戰性的職業！”
“嗬嗬……”寧昊笑著調侃道，“這回你算是入坑了，想跳出來估計難了！”
“我可沒想著往外跳，巴不得把坑挖深挖大點呢，隻要別把自己埋了就行！”山河接話道。
“埋誰也埋不到你頭上！”寧昊看了眼山河問道，“電影的配樂師選好了沒有？”
“沒呢！你有介紹啊？”
“我剛剛認識了兩個年輕的音樂人，我很喜歡他們的音樂，《墊底辣妹》是一部青春勵誌電影，讓年輕音樂人來配樂應該更符合年輕人的口味！”寧昊回答道。
山河十分感興趣的問道：“可以試試，他們叫什麽名字，有聯係方式嗎？”
“他們叫陳曦和董冬冬，是一對小兩口，我有他們的電話，一會兒給你！”
“你可真是及時雨啊！”山河笑著對寧昊說道。
“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前輩，總得幫你點忙吧！”
“那我可得謝謝前輩的惦記和關懷了！”
兩人正相互調侃說笑時，王保強和主持人溝通完了說辭，走過來跟山河打招呼。
“老板，你這麽來了，你還用來做宣傳啊？”
山河轉頭看向王保強，回應道：“喊什麽老板，原來不都是叫我名字嗎，別學楊柳黃博，以後就喊名字！我可是電影的編劇，你們鍾總見縫都能插針，能放過我！”
王保強摸著腦袋憨笑道：“我聽你的！”
寧昊看著一臉傻笑的王保強說道：“咱們公司簽的這兩個哼哈二將，還真是福將，我是真挺喜歡他倆的，下部戲我想讓黃博挑大梁，你覺得怎麽樣？”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快節奏了，這會就開始想下部戲了，黃博知道了嗎？”山河意外的問道。
寧昊笑了笑，回答道：“中影韓總一直讓我給中影拍部戲，要跟咱們楚河合作，說了好幾次，我實在拒絕不了，這不艾娜和小軍寫了個瘋狂係列的故事，我感覺還不錯，應該不會虧本，幹脆明年把它拍出來吧，黃博挺適合飾演男主角的，我還沒和他說呢！”
“這下子咱們公司的兩根台柱子總算是都落位了，老寧，你可真是他倆的伯樂啊！”山河高興的回應道。
“我可不敢搶你的功勞，他倆不是你欽點的嗎，保強，你也得來湊個熱鬧！”寧昊轉頭對一旁傻笑的王保強說道。
“俺聽導演的，有戲演還不好啊，導演，俺的角色會武功不，俺在少林寺學的都沒用上，太可惜了！”
“哈哈……”山河和寧昊都被王保強的話逗笑了，
山河笑著回答道：“保強，你還真是對演大俠念念不忘啊，放心，以後一定讓你如願！”
王保強摸著腦袋訕訕的笑道：“俺就是喜歡李連結，俺從小就喜歡武打片！”
“說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葛尤也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朝這邊湊了過來。
“葛老師，忙完了！”山河對葛尤回答道，“說保強呢，他老想著拍武打片。”
葛尤拍了拍王保強的胳膊，“他真練過，我在片場見他每天早晨起來練功，絕對是真功夫，打的虎虎生風的，山河，你的眼光好啊，保強他既能吃苦又有喜劇天賦，還會功夫，我和小崗都很喜歡這孩子！”
“還得靠葛老師多照顧提攜！”山河客氣的回應道。
葛尤擺擺手接話道：“有你們楚河影視在後麵站著，還輪著我照顧啊，保強他前途大著呢，這次《人在囧途》我看得把小崗給滅了，看這宣傳架勢，你們楚河影視信心不低啊！”
“那還不是因為有您的加入啊，在國內論喜劇周星星也不一定有您的號召力！”
“山河，您可真把我杵上天了！”
……
在幾人的說笑聊天中，電影也在觀眾的笑聲中結束了。
本想著離開的觀眾，被電影院的通知留了下來，驚喜的看著電影主創團隊來到台前。
看到剛剛逗的他們哈哈大笑的兩位主角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觀眾們爆發出一片歡呼和掌聲。
導演寧昊和山河的陸續上台把氣氛推到了最高點。
主持人開始對主創團隊進行提問，半個小時內幾人就電影的形成，製作和花絮做了簡單的回答，雖然說的不多，觀眾依然聽的津津有味。
接著就是觀眾提問環節了，觀眾們很踴躍，紛紛舉手向幾位主創發問。
幾位主創都回答不少觀眾的問題，山河是其中被問的最多之一。
“山河，你連續創作了兩個喜劇劇本，以後是不是打算往喜劇方麵發展？”
“嗯，我的確比較看好喜劇電影在國內的前景，可是我個人的導演生涯才剛剛開始，對未來還有很多的疑問，喜劇電影會是一個選擇，但不是唯一，我應該會嚐試更多的類型！”
“山河，我是你的書迷，《墊底辣妹》什麽時候上映啊？”
“哈哈，你這可是在搶人家風頭哦，今天是《人在囧途》的觀眾見麵會，《墊底辣妹》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
“山河，網上都說王保強是你表弟，是真的嗎？”
“噗～”山河笑著看著王保強回答道，“我鄭重聲明，王保強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他比我還大兩歲呢，再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話是假的，我的顏值比他可高多了！”
哈哈……
提問過後，許多觀眾都拿著票根來找幾位名人簽名，幾人也逐一滿足了現場觀眾的簽名需求。
這次觀眾見麵會很快就被觀眾捅到了網上，許多網友把幾個主創簽名的票根都曬了出來，引發了網上的一陣熱議。
“我去，還有這種活動嗎？我也去看了電影，怎麽沒遇到這麽好的事！”
“這個活動好啊！讓主創團隊和觀眾直接見麵，顯得多誠懇，就應該這樣！”
“什麽時候還有這種活動啊，楚河影視應該公布出來啊！”
“眼饞簽名！”
……
“這種活與觀眾直接見麵的活動叫路演，好萊塢電影的操作方法，咱們國內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
“楚河影視將於春節期間在各大城市展開路演，會有數十場觀眾見麵會陸續開始，大家多多關注吧！”
楚河影視依然在引導這話題的方向，各門戶網站陸續刊登了這次觀眾見麵會的全過程，還配有多張圖片。
這種在國內電影市場新鮮的宣傳方式，很快就讓影迷和吃瓜群眾議論紛紛，無形中給電影增加了許多曝光率，擴充了《人在囧途》的潛在觀眾。
路演的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讓寧昊等人的京城行程又密集了幾分，山河也連續參加了幾場京城的路演。
自公映起，《人在囧途》就不出意料的霸占了國內電影票房排行榜的首位。
第一天五百萬，第二天一千零五十萬，第三天一千二百五十萬！
隨著春節假日的到來，《人在囧途》的票房開始飆升！
春運的題材加上爆笑的喜劇實在是太適合春節的氣氛了，楚河影視的賭博眼見著又要大獲成功。
國內各大電影公司看著楚河影視吃的盆滿缽滿，心中都在滴血，明年怎麽也不能讓鍾立芳獨霸春節檔了，春節檔期有搞頭！
不管其他競爭對手如何的咬牙切齒，楚河影視內部氣勢高漲，《人在囧途》的票房走向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信心和鼓舞。
想想去年《瘋狂的石頭》上映期的高額獎金，各位員工仿佛被打了雞血，十幾天賺半年的工資，這種事情多來幾次啊！
電影上映了三天，影評人的評論也開始在各種媒體上被發表刊登出來。
“人間自有真情在，一路荒誕伴著一路溫情，寧昊和山河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公路電影，單從取材上來說，《人在囧途》就獲得了一大半的成功基礎，春運是世界最大的人類群體遷徙事件，國內之前沒有電影人關注這場回家團聚的傳奇之旅……”
“該劇有涉嫌抄襲的嫌疑，《人在囧途》在劇情和劇作結構上與一九八七年的M國電影《Planes，Train and Automobiles》（《飛機、火車和汽車》，又譯《一路順瘋》）十分相似，山河已經江郎才盡，以至於要去抄襲好萊塢電影的創意了嗎……”
“……寧昊在給觀眾帶來歡樂的同時，也涉及反映了一些切實的社會問題，財富的分配，欠薪等等，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在歡樂和大笑後，我們仔細回味，還是會給人帶來反思和……”
“囧也是一種歡樂，我專門查了字典，新華字典裏是這樣形容這個字的：囧，讀作jiǒng，本義為‘光明’，中國古漢字，但山河給這個字賦予了新含義，它像是一張皺著眉頭的人臉，它被山河賦予鬱悶、悲傷、無奈、尷尬、困窘之意，山河的想法是不是這樣：雖然麵臨種種困境但前途依然光明……”
“《人在囧途》是華國電影新一代的墮落之作，電影不僅僅是娛樂，它是一種通過畫麵表達情感的藝術，通過熒幕把抽象的情感具體化，模糊化或者升華，你從中感知到的共情力，感受到的反思力，《人在囧途》裏有什麽呢，除了一堆屎尿屁的無聊笑話，還有什麽呢……”
……
影評人少見的形成了兩極分化，兩邊的支持者開始在網上形成爭論。
華國電影的未來該怎麽走，商業和藝術到底哪個更重要，兩者能不能和諧共存，這些話題被一一提及起來。
爭議是引發關注的最好途徑，《人在囧途》在第一個春節假日，迎來了票房爆發。
一千五百八十萬！已經逼近了《英雄》一千七百萬的國產電影單日票房記錄。
《英雄》的總投資對外宣稱四千萬美金，《人在囧途》的製片投資才一千五百萬人民幣，加上宣傳發行費用，也沒有超過四千萬人民幣，兩者的體量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現在《人在囧途》卻在一步步的逼近這個記錄，這給了國產電影一個大大的驚喜！
大投入不是拯救國產電影的唯一途徑，中小成本隻要有機會也能爆發出非同一般的能量。
如果說《瘋狂的石頭》的成功還隻是個意外的話，《人在囧途》的票房爆發可足夠說明這不是個例，這給華國年輕導演們帶來的激勵可想而知！
而作為兩部電影的導演寧昊和編劇山河也在電影圈裏聲名大噪，楚河影視更是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人在囧途》的票房爆發讓葛尤徹底穩固了自己在國內“喜劇之王”的地位。
受益最大的王保強更是一飛衝天，如果說《天下無賊》還隻是讓他嶄露頭角的話，《人在囧途》已經讓他開始給大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進入影視圈的上層位置，一線男星離他並不遠了！
《人在囧途》的第五天票房有所回落，一千四百萬，沒有如楚河影視期望繼續向上衝，但通吃整個春節檔期的想法已經成為了事實。
各大影院紛紛調整上映場次，《人在囧途》的排片比基本占到了接近九成，甚至有個別影院全場隻上映《人在囧途》！
幾步文藝電影的排片被壓縮到了最低，這下子把第六代導演給惹怒了！
賈樟科，張遠，婁業等等知名第六代導演紛紛開始發聲，對國內院線對待文藝電影的不平發出了怒吼。
“給藝術一點空間，我們需要陽光和水！”
“電影不是庸俗的笑話，電影是高尚的藝術，為了利益而舍去藝術，這是全社會的悲哀！”
“觀眾的審美需要提高，華國電影站在了死亡的邊緣，院線的區別對待加速了這個過程……”
……
寧昊和山河也被牽連在內，他們把山河看成異類，把寧昊視為叛徒，對兩人指桑罵槐的嘲諷和唾棄，兩人在他們口中變成了華國電影的頭號罪人！
第六代導演的加入讓《人在囧途》的影評爭論更加激烈，藝術和商業成為了電影裏的一對死敵，要藝術還是要商業在爭論中變成了一道單選題！
然而這些讓《人在囧途》的票房席卷之旅依然顯得不可阻擋，臘月二十九，影片上映一整周後，周票房積累到八千四百萬！
《人在囧途》已經大獲成功了，春節檔期正式開啟，明年春節可預見的會有一番激烈肉搏，各大電影公司已經開始策劃搶奪這份不小蛋糕！
山河在家陪著爺爺奶奶，充分的體會著吃瓜群眾的快樂，對於第六代導演的指桑罵槐，他更是不屑一顧！
好吧，你們隻要你們的藝術，華國電影產業就這不管不顧，也不考慮這會影響多少人的吃飯就業，電影這項文化宣傳的製高點就這麽隨手丟給別人了，真是不知所謂！
有本事你們就拍出一部高票房的藝術電影來證明你們的觀點，藝術電影沒有商業電影的支撐，再輝煌也隻是失敗的倔強，沒有什麽意義！
時間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全家人依然和往年一樣在為年夜飯忙碌著，男人們殺雞殺鴨，女人們準備各種食材。
京城的物資自然比老家來的豐富，不單單是雞鴨魚肉，其他各種食材也都能在家裏看到。
大蝦，螃蟹，牛肉，羊肉等等各種食材夠家裏人忙一整天的了，這當然是一種幸福的忙碌，山河全家都十分享受。
最清閑的就是丘楚溪和豆豆了，一人一狗興奮的很，來回的在四合院裏打轉，一刻也待不住！
謝美玉嫌棄的看著一會兒在奶奶身邊撒嬌，一會兒又跑到師公那兒拍馬屁的女兒，開口說道：“我娘家傳下來的做菜手藝在我這可是得斷了，我媽當初告訴我，有這門手藝傍身以後再難也能把日子過下去，現在我都不知道要不要逼著溪溪學？”
謝師奶看了看在院子裏撒歡的丘楚溪，笑著回答道：“年月不一樣了，孩子喜歡你就教，不喜歡你也別逼著她！”
奶奶也在一旁說道：“做飯還是要教的，女孩子總要相夫教子，飯都做不好，以後在夫家可不好過！”
“媽，你這話說的好，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明年就開始讓溪溪跟著學，不聽話就像我媽打我一樣抽她！”謝美玉瞪了女兒一眼。
這時山河拎著拔完毛的鴨子走了進來，笑著問道：“媽，大年三十你都要動手，這是要抽誰呀？”
“你妹妹！”謝美玉笑著回答兒子道，“明年我得讓你妹妹學著做菜，年紀大了，該學的就得學，整天瘋瘋癲癲的都不像個女孩子！”
“怎麽學啊？您還想讓溪溪變成大廚啊？”山河笑著說道，“現在都流行男孩給女孩做飯！”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學唄！小河，我還正想問問你呢，你和那個海瑟薇到底怎麽樣了，你們有結婚的打算嗎，要是沒有，趕緊分了再找一個，你年紀可快到了，我們可都等著抱孫子，重孫呢！”謝美玉的催婚順口就來。
這下子說到奶奶心窩裏了，不等山河回話就開口說道：“乖孫，你媽說的對，我和你爺可等著抱重孫呢，想著都美美的，到時候我來幫你帶小孫孫！”
師奶同樣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山河。
山河一陣頭皮發麻，這麽快就享受到了秦海洋的待遇！
“我還不滿二十一周歲呢，國家法定年齡都還不到，奶奶，咱不能違反國家法律吧！”
“法定年齡二十二周歲，你這不快了嗎，先談著唄，結婚還不是一頓飯的事！”謝美玉窮追不舍道。
山河看著三個一臉期待的長輩，苦笑著回答道：“不是說著溪溪學做菜的事嗎，怎麽好好的拐到我這了！”
“你這事重要！我可跟你先說好，現在你們年輕人都流行搞什麽單身貴族，在咱家可不行，你不想早結婚也行，過兩年你得給我帶個孫子回來！”謝美玉氣場全開的盯著山河說道。
“我的媽耶，你這可是在慫恿兒子違反社會道德！”山河哭笑不得的看著母親回應道，“您想的也太早了吧，過年咱不說這個，年夜飯咱們有什麽菜啊？”
謝美玉看著山河說道：“你可別想著蒙混過關，海洋他爸媽愁的都掉眼淚，我可不想和他們一樣！”
師奶看著山河無言以對，笑著說道：“好了，美玉，你別逼得太緊了，這不還有兩年嗎，慢慢來，咱們過完年再說！”
“聽師母的，小河你心裏得有底啊，得了，把鴨子放桌子上吧！”謝美玉放話道。
山河放下手中的鴨子，“我爸還等著我殺雞呢！”
說完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山河是真有點怕母親，在家裏她才是老大！
三個長輩看著山河手足無措的逃出廚房，頓時相視而笑出聲來。
山河看著中院和豆豆歡鬧的妹妹，丘楚溪啊，你得加油鬧騰，把母親的注意力全拉過去，哥哥靠你了！
一頓說說笑笑的年夜飯後，一家人還是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看春節晚會。
山河則是在自己的網絡博客上給書迷們拜了個早年。
自從上次小白龍被打事件後，山河倒是有空就會在博客上與書迷互動幾句。
大概都是些日常的問候，也會簡單的回答一些書迷的提問。
僅僅半年的時間他的博客點擊量已經突破了八百萬，這可是零四零五年，這個數字讓新浪總裁汪延都直呼可怕！
應書迷的要求，山河發了一張家裏年夜飯的照片，另外山河把豆豆的私照也發在了博客裏。
底下瞬間多了一排排的留言和點讚，有條件的書迷也開始紛紛在博客裏上傳自家的年夜飯。
山河的無意之舉，在博客圈裏引發了一波年夜飯大比拚！
“看看我家的四碟八碗，這是正宗的京城年夜飯，我給大家介紹介紹，冷菜有炸丸子、豬頭肉、醬肘子、芥末墩、豆醬、肉皮凍等，熱菜有紅燒肉、糖醋排骨、清燉雞……”
“東北年夜飯來咯，第一道溜肉段，第二道排骨豆角燉玉米，第三道紅腸拚盤……”
……
“廣東人的年夜飯必不可少的是白切雞，再加上大盆菜，油燜大蝦……”
山河看著網友們的大比拚，笑著讓家人們也一起過來看各地的年夜飯特色。
全家人一下子被華國各地的家常美食給吸引住了，網絡的魅力聯通了全國，連爺爺奶奶都不禁誇讚起來。
“這還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
“看著挺新鮮的，乖孫，這個山城在哪裏啊，看著挺紅火的？”
“奶奶，山城在西邊，我在哪裏待過兩個月，和咱們老家差不多，都是山……”
直到春晚開始大家才把視線從網絡拉回到電視上。
零五年的春晚，劉德華的一首《恭喜發財》成了全國商鋪裏的春節保留曲。
往後的十幾年裏，山河隨處都能聽到這首歌的旋律，真正的是火遍了全國。
殘疾人藝術團的姑娘們的《千手觀音》讓全國都為之動容，二十一個聾啞演員將舞蹈演繹得惟妙惟肖，營造出層出不窮、千變萬化震撼的視覺衝擊力。
山河一家人看的無不拍手叫好，交口稱讚！
韓紅的一曲《天路》也唱出了山河對雪域高原的向往，火車很快就要直通高原，天塹變通途，那裏很快會成為許多人的夢想之地！
雞年終於在錄音機裏的鞭炮聲中到來了，山河迎來了重生的第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