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風水先生的那些年

第338章 始森林之非同尋常的墓

第三百三十八章 始森林之非同尋常的墓

火把光所過之處,一片雜亂,這好像是一個被洗劫過的墓室,四麵有好多石像和雕刻,地上則擺放著好多的棺材,足有十幾口,隻不過此時都歪來倒去,淩亂不堪。

我和封小麗麵麵相覷,難以捉摸這地方到底是哪裏,怎麽何以成了這樣。

我們小心地走下了那塊升起的地麵,踏入這間陌生的墓室,看著滿地亂趟的棺材,心裏禁不住地打著寒噤:萬一這棺材裏的主人們都出來了……

但是這種懷疑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馬上我們就發現,這些棺材都是空的,全部都是。

再看看四周那些石像和雕刻,好像都是一些仆人的造型,看不出什麽尊貴的樣子。

一轉眼,我們就走到了墓室的中心。

朝對麵望過去,此時火把的光可以照見那裏有一道已經被打開的門,門道後麵黑洞洞的,好像張著大口在等待我們進入。

我看看這墓室,好像實在沒有什麽值得探尋的地方,於是便與封小麗一起朝那道門邊走過去。

哪知才走了兩步,忽然看到了一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幾乎在同時,封小麗尖叫了起來,我也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門裏麵,竟然站著一個人,瞪著眼睛看著我們。

“誰啊。”

我大喊了一句,生生地又把封小麗給嚇了一跳,同時對麵那個人也被我這一聲喊給嚇得掉頭就走。

活人。

我再也沒有猶豫,連忙轉身追了上去,封小麗連忙也拚命地跟了上來。

我一邊追一邊叫道:“你別跑,我有事情問你。”

前麵那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麽力氣跑了,聽見我說話,便漸漸地停了下來,滿懷敵意地看著我們,漸漸地癱坐在牆角邊。

我和封小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跑到他身邊也坐了下來,實在難以想象這裏怎麽會出現一個人。於是我問他:“你是誰啊,怎麽在這裏?”

他看了我們半天,說:“你們真的是人嗎?”

我連忙朝他點點頭,說:“這還有假,你看看我們這德性就知道了。我姓賀,賀一鳴,她叫封小麗。”

我開誠布公地告訴他。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際遇,不能不佩服老天的安排。

我無意跟他為敵,自然希望能成為他的朋友,哪怕暫時的朋友也好。如果能安然從這裏出去,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吧。

他顯然被我的真誠給打動了,慢慢地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又歎了好幾口氣,說:“你們看我這副德性,難道猜不出來嗎?”

我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人,看他帶著一個布囊,戴著手套,背上還背著一把鐵鍬之類的東西……難道他是……

我說:“難道老兄竟然是專門鑽古墓的高手嗎?”

我這也是客氣的說法,這種人往好了說叫做土夫子,往歹了說就是盜墓者,因為一看他的打扮,就是專門挖古墓盜陪葬的寶物的人。

隻不過現在我們同處險境,彼此要成為夥伴,說話就不得不客氣一點。

他好像並不在乎我的小心翼翼,點頭道:“什麽高手,我就是一個盜墓賊。”

我見他對自己的身份毫不顧忌,心下便放寬了很多,於是問道:“你是半年前進入這古墓的嗎?”

他瞪大了眼睛,說:“半年前?你以為我被困在這裏了?幹老子這一行的,一般不超過一個晚上,誰會在這裏麵呆半年,你吃什麽啊?”

原來不是。我還以為他是半年前失蹤在這裏的那批遊客的一員。不過我想想也是,一個人絕對不能在這古墓裏安然地活上半年,根本就找不到吃的和喝的。

我對他笑了笑,說:“半年前我朋友的朋友在這裏失蹤了,我還以為……”

他似乎聽明白了,馬上接過話茬道:“失蹤在這裏的遊客很多,我知道的都不下十個人了,但我不是。”

我說:“那你什麽時候到這裏來的呢?”

他聽了,臉色忽然黯然下來,道:“其實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進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我們又是一愣,不知道他何以在這裏麵呆這麽長時間。

他接著說:“反正你們也不是道上的,更不是條子,我把你們當作朋友,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相處。我一輩子進入的古墓,比他娘的見過的條子還多。沒想到這次碰到這古墓,竟然困了老子一個星期。”

我心裏想,敢情我們第一次進入古墓,就碰上了最難惹的。這也不知道是我們的運氣還是不幸啊。

他說:“你們知不知道,這古墓真的……很變態,真的很變態啊……”

他摸出一支煙來,就著我的火把點著了,拚命地吐了幾口,道:“我一輩子沒見過這麽變態的古墓。這裏麵設計得……根本就不是給人來的。”

我心想,古墓本來就不是給活人進來的,不然還有什麽意思。

但我沒有說出來,嘴上連忙說:“是啊,我們在這裏轉了大半天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出去。”

他三下兩下把那根煙抽完了,頓了頓,似乎有了一些精神,又轉身告訴我們:“最沒臉見人的還不是這個。幹我們這一行的,越是碰上這種難對付的古墓,就越是表示裏麵有貨。但是我在這裏一個星期,現在連主墓室都沒有進去,更不用說得到什麽貨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說:“你用什麽工具進來的?就背上那把鐵鍬嗎?”

他苦笑了一下:“你以為這是普通的鐵鍬嗎?這是我們這一行的寶貝,市麵上根本就沒地方買去。”

接著他取下了背上的那把鐵鍬,我看了看,果然跟平常的鐵鍬不太一樣,很窄,很狹長,看上去犀利無比。

這應該是他們這一行的專門工具吧。

不過看了看他的工具,我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一直在這裏轉悠而沒有收獲。

因為這古墓亦真亦幻,裏麵充滿了變數,不是我們平常印象中那種實體式的古墓,這裏充滿了法術、陣術和幻術。

不是靠一把鐵鍬和多年的經驗就可以進出的。最起碼,要懂得一些周易、陰陽、五行知識,因為這古墓的主人是被稱為中國風水鼻祖的郭璞,不是等閑之輩。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那位老兄,結果他把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回過神來,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難怪老子一直在這裏麵轉悠,原來這古墓真的邪門得很。……郭璞老頭是哪個朝代的?我看這墓像晉代前後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實在很佩服他的見識,光憑觀察就能夠判斷出年代,這沒有吃過幾十年這行的飯是做不到的。

於是我點頭道:“這墓的主人是東晉的郭璞,人稱仙師。”

“仙師?”

他忽然叫了起來,嘴裏開始不住地喃喃自語,半晌才說道:“原來,這個就是曆史上有名的那個仙屍墓。”

我說:“什麽仙師墓?”

他說:“仙人的仙,屍體的屍。傳說有人在這一帶看到一個……一個……”

他說了半句話,忽然不說了,好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東西一樣,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話題。

我聽得納悶,道:“看到了一個什麽?難不成是鬼?”

他搖搖頭,無力地說:“如果看到鬼倒也沒什麽,給它兩腳再說。但是那東西比鬼還要邪門……在天上……飄啊飄的……”

他越說越離譜,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怕那東西還是在向往看到那東西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原始森林之危機鬼影(上)

水若寒盡量小心地取出了飛燕爪,又不無顧慮地看了看那些沒有被驚醒的鬼影,然後朝頭頂房間門口一揚手,那支飛燕爪便牢牢地扣在了門框上。

未及,水若寒已經爬上了走廊,四處看了看,然後對我說:“快上來!”

此時,我哪裏還有心情再多呆一秒鍾,連忙一抓飛燕爪上的細繩,然後離開了這房間的地麵。

就在我雙腳離地,開始攀爬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整個房間的氣氛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原本死一般的氣息,突然被一種**和狂躁所覆蓋。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感覺是從哪裏來的,總之我憑著自己的潛意識,感覺到氣氛不對。

這種意識又促進了我的慌張,結果越慌越亂,我爬了半天仍然沒有爬上多高。

就在此時,水若寒突然喊道:“天呀,快點,快點,那些,那些……那些……”

我似乎被人給當頭一棒,整個人差點嚇暈了,不用想也知道,我的感覺應驗了,下麵房間裏那些鬼影,竟然被喚醒了。

出於骨子裏那股深度的恐懼,加上人在遭受了極度刺激之後的一些本能反應。

讓我發揮出了超常的體能,在感覺到腳下的繩子好像被什麽抓住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迅速地往上攀爬了上去。

牢牢地抓住了水若寒過來接應的手,然後借力往上一躍,人已經落在了三樓走廊的樓板上。

我驚魂未定,再往下看時,不由得又是一驚,此時下麵整個房間裏那些鬼影幾乎已經亂了套。

到處在尋找出口,有幾個眼看著已經發現了水若寒依然掛著的飛燕爪,想伸手抓住往上爬。

早被等候在上麵的水若寒拽住繩子幾個甩蕩,給甩出了數米。頃刻之間,水若寒已經取了飛燕爪,又迅速地收好了繩子。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倆看著下麵那些鬼影到處在找出口,卻總也找不到,終於感到我們有些安全了。

不約而同地攤坐了下來,一邊一個靠著門框喘息。

我一邊擦汗一邊說道:“老天,這些到底是什麽,怎麽說活過來就活過來!”

水若寒有氣無力地說:“還能是什麽,死人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宅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死人,而且還會動!”

我回顧了一下四周,納悶地說:“這層的走廊好像沒有什麽出口,剛才在走廊裏經過的那麽多鬼影,這會兒都走到哪裏去了?”

水若寒也覺得有些奇怪,說:“是啊,我也覺得納悶,這層走廊兩側好像沒有窗戶,那些東西好像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說:“會不會……它們走了一圈,然後又回到哪個房間裏了?”

水若寒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它們現在又回到這層樓上的某個房間裏去了?”

我點了點頭,越來越感到可怕,說:“也就是說,如果有可能,那些東西隨時都會……”

我沒有把話說下去,水若寒已經接過去說:“隨時都會出來,清場?”

我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突然感到後背發涼,幾乎同時站了起來,目標隻有一個……

快速離開這破宅子!

就在此時,我們下麵那個房間,突然傳來了沉悶的一個聲音:“救命……”

還叫救命,怕成這樣還來這裏,搞毛呀!這不是非逼得我打人嗎?

水若寒猛然回頭,朝下麵房間裏看了一眼,但是漆黑一片,哪裏有半點影子?

隻是隱約感到下麵人影綽綽,無數的鬼影在東闖西撞。

我心裏一緊,因為那聲音聽上去正是胡一龍的,這倒黴家夥原來是被那些鬼影給挾持到下麵那個陰森的房間裏去了。

怪不得水若寒上來會找不到他。

水若寒看上去也急了,回頭問我道:“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是胡一龍在下麵!”

我當然聽到了當下連忙答道:“沒錯,看樣子我們得先把他救上來再說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此時胡一龍肯定是在那些鬼影堆裏,我們跟他又相差一個樓層,想救他談何容易。

於是,我們在對視了一眼之後,又不可避免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底下忽然起了一陣**,好像有誰在攪亂整個局麵。

我連忙把手電的光打過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下麵黑壓壓的都是鬼影,此時正繞著圈子,在追逐一個瘋跑著的人。

那個人,看他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樣子,無疑正是失蹤多時的胡一龍。

我一看這情形,如果再不去救他,恐怕什麽都來不及了,猛然想到了水若寒的飛燕爪。

此時根本就來不及多加考慮,脫口而出:“水若寒,你可以用飛燕爪下去救他……”

但是這話真正從我嘴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忽然愣住了。

因為這實在太勉強了,飛燕爪那麽細,人要想抓住這東西往上爬已經非常吃力,更何況是要下到一個滿是鬼影的陰森房間裏去救一個胖子。

這對於我與水若寒來說,跟天方夜譚基本上也沒有兩樣了。

水若寒聽了,暗自思索了一下,突然一拍腦門,道:“有了,你這辦法還可以。”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愣住了,因為我決然不會想到水若寒會真的用這種危險的辦法去救。

因為我實在沒有找到可以用的辦法。

那飛燕爪說白了,就是一根細長的繩子,一端接個可以抓握的頭而已,絕對沒有什麽神奇的功能的。

我正納悶水若寒要怎麽做,忽然水若寒一拍我肩膀,說:“喂,你有沒有看到對麵那個窗台?”

我把手電打過去看了看,果然發現房間對麵靠裏那一側有個窗台,上麵顯然可以站人。

水若寒說,你待會兒先把手電往窗台上打,然後我會用爪子勾住窗台,趁甩過去的時間抓住胡一龍把他帶上去。

所以當我勾住窗台之後,你要馬上把電筒光打向胡一龍,好讓我看到他在哪裏。接下去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聽得心驚肉跳,木然地點了點頭,說:“你……這樣是不是太瘋狂了,雖然我也這麽瘋狂?”

水若寒瞪了我一下,說:“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

我被他喊得震了一震,連忙說道:“明白了,交給我吧。”

水若寒這才正色取了飛燕爪,說:“燈光打向對麵窗台。”

“嗖!”

水若寒的飛燕爪應聲而出,“啪”地一下勾住了對麵的窗台。

雖然房間不是特別寬闊,但是這黑咕隆咚的,他能夠隨手就勾住,也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扯了扯繩子的牢固程度,回頭喊道:“接下去看看胡一龍在哪裏。”

我此時見他已然勾住了窗台,早已把電筒光在下麵那些鬼影堆裏搜尋,但是此時下麵更加亂套。

所有的鬼影都在茫然地移動,一時間眼花繚亂的,加上手電的光線又實在不亮,因此找了半天還沒有把胡一龍找到。

就在此時,忽然水若寒一指腳下:“快看那裏,胡一龍在那裏!”

我連忙把手電光移過去,果然看到胡一龍此時就在我們腳下附近,正被一群鬼影圍攏,驚恐萬狀,危險,一觸即發!

我看了,連忙喊道:“胡一龍,朝對麵跑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水若寒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他大聲叫道:“把手伸上來!”

話音未落,水若寒已經輕輕躍起,一隻手死死地抓住那根救命的細繩,另一隻手極力朝地下胡一龍的方向抓去。

正被一群鬼影圍困的胡一龍,此時如同見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拚命地朝水若寒滑動的弧線那邊擠過去。

我感歎這裏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麵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麵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裏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為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裏,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裏麵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仿佛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隻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裏,頓時一股涼意席卷而來,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隻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麽,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著,我圍繞著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麽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麽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麽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裏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麽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床前哭泣,看著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麽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著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著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為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才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隻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眾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著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麽這名絡腮胡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裏,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裏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著雪韻,另一隻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眾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著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眾人不禁為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隻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麵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隻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著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為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著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為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裏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嚐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為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麽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著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著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隻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麽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眾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為深厚,無需多想,眾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曆定是極為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為何?不就是為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麵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著秦天。

秦天被一眾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著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為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著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麵露笑容,善意中帶著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為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才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麽敢輕易得罪這麽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眾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麵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著秦天軟硬兼施將一眾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著刻紋蔓延過去。

眾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隻見隨著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眾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隻見石室裏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眾冒險者隻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眾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複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隻有急促的呼吸聲回繞。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麵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隻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眾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裏隻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就在眾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麵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台上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著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台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台上刻著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曆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仿佛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台,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為充沛,隻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裏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為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裏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為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為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著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裏麵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仿佛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為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隻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才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裏,地麵上刻著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仿佛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麵,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著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