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還沒有個溫婉賢淑啊
後宮。
坤寧宮內。
張讓趴在地上,滿頭大汗。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路是怎麽走過來的。
“他真是這麽做的?”
“太後娘娘,老奴縱使有天大的狗膽,也不敢期滿於您啊!”
若非親身經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呂稚坐擁一雙雪白的手,皓齒如玉,雙眸清冷。
氣場強大,威嚴不可侵犯,仿佛是一位女王般的存在。
慵懶的坐在鳳椅上,精美的麵容沒有一絲感情變化的盯著跪拜著的張讓。
“哦?既是如此,倒也有趣。”
那語聲並不那麽響亮,還好似帶著一丁點兒的不屑。
但卻令人聽得清清楚楚,威嚴霸氣,就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著一隻腳下的螻蟻。
呂雉輕撫額前發絲,竟是有些嫵媚之意。
“張讓,你說天子羽翼尚未豐滿,突然爆發,是何原因?”
“回稟太後,老奴,老奴猜測,天子未必沒有羽翼。”
“老奴親眼所見,天子功力深厚,一擊便將那小太監胸骨打的粉碎。”
“老奴猜測,天子身後,必定有高人指點。”
“天子能在文武百官,以及...以及後宮眾目睽睽之下,習得一身上乘功夫,未嚐沒有長出一片羽翼。”
呂雉緩緩撫摸著身前的酒杯,眯著眼睛,盯著張讓。
“張讓,你此次稟報有功,賜酒。”
“奴才拜謝皇後娘娘,願為娘娘粉身碎骨,效死命!”
張讓有些受寵若驚,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隨後,張讓猜測著太後的心思,隨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太後娘娘,不得不防啊,要不....”
“放肆!那可是天子,九五之尊!你怎敢如此無禮!”
呂雉看著張讓的動作,麵色瞬間一寒,蹙眉喝到。
與之前的摸樣,截然相反!、
“老奴該死!”
張讓瞬間嚇的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抬頭。
不愧是呂後,狠辣無情,說變臉就變臉啊。
不耐煩的盯著張讓,似乎此刻呂雉的內心有些複雜。
“退下吧,哀家乏了,好生輔佐天子。”
“奴才領命。”
張讓恭敬的躬著身子退下,不敢在看呂雉一眼。
退出坤寧宮的張讓,他思緒亂了。
他不明白,太後明明位高權重,在宮內的勢力也是最大的。
可是為何,不管自己這幫人如何勸諫,太後卻是適中不願意取天子而代之。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所謂遲則生變。
張讓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前程感到擔憂。
待張讓走後,呂雉屏退坤寧宮內眾人,走到了偏殿。
看著桌上一個精美的簪子,目光流轉。
“取而代之...”
“陛下啊,稚兒從未失約。”
“以前不會,如今不會,將來更不會。”
呂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閉上雙眼。
那顫抖著的雙眸表露出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
耳邊似乎有響起了先皇臨終時的囑托。
那日的場景,似乎就發生在昨日。
那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小手。
千叮嚀萬囑咐的將秦川托付給了自己。
“陛下,我一定會好好輔佐天子的。”
“但,倘若他無能,那麽為了大武的未來,我也隻能替他治理天下了!”
“後人之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司馬懿?”
“或者是鼇拜?”
“不管是誰,希望你們不要有一些不該產生的心思。”
世人似乎忘記了,呂雉也曾是一個知書達理、善良淳樸、勤儉持家的大家閨秀。
如果不是形式所逼,她也不會從最初一個純真無邪、溫順善良的少女,到後來成為一個手段殘忍、權欲熏心的鐵腕女人。
可這些,現在並不是秦川所需要考慮的,他手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乾清宮內,秦川正在批閱奏章。
起初還覺得有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做,後世的影視劇中看過不少。
可是批閱了幾本之後,他的興趣便一掃而空了。
這些奏章,無非就是大臣們舉薦的人才,又或者是要錢,要糧的。
似乎是不經意間,秦川頭也不抬的輕聲問到。
“皇後那邊如何,此刻在什麽地方。”
張讓立即答複道:“回稟陛下,皇後那邊....一切如常,想來此刻應該在未央宮內休息吧。”
躬身回答的張讓,等了一會兒後,並未聽見秦川繼續提問,略有所感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微微抬頭,一瞬間,和秦川的目光對視。
張讓頓時一片駭然,慌忙地下頭,驚恐的跪下。
“張讓,你還真是朕的好長侍啊!”
秦川冷冷的說道,隨後也不在乎張讓的反應,命令道。
“召鼇拜前來覲見。”
“遵旨!”
張讓小心翼翼的躬身告退,不敢在有一絲的不敬。
待張讓走後,秦川在大殿內來回踱步,思考著如何跟鼇拜交談。
鼇拜雖然在大臣之中,顯的沒啥名氣。
他爹叫衛齊,既不是先皇的女婿,也不是開國的重臣,甚至都不在都城裏當官。
隻是留在青州的一個小小總管而已。
鼇拜經過大大小小的戰鬥,攢了些戰功,又因為一身強橫的上乘功夫,被先皇看中。
因此,得了一個侍衛統領的職位。
這也能看得出來,先皇是何其信任鼇拜。
就在秦川還在思考的時候,門外張讓的聲音響了起來。
“奴才稟告皇上,侍衛統領鼇拜求見。”
突然一聲呼喊,打斷了秦川的思緒,一想到等會要麵對的可是武功高強的鼇拜。
也是有些慌亂,萬一,鼇拜突然暴起給自己拍死咋整啊。
“哎,應該先找文官的。”
事到如今,那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多時,乾清宮的大門就被人推開。
隨後,十幾名侍衛目光冰冷的走進了乾清宮。
侍衛擺開陣型站在兩側後,鼇拜才從大門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看著鼇拜那微微翹起的下巴,長著亂蓬蓬的胡子,像是被火燎過似得,又黃又卷。
一雙凶神惡煞的雙眼,兩臂粗壯無比,麵孔發黑,沒有一點慈祥的眼神。
那弄弄的壓迫感,簡直讓秦川感到窒息。
難怪原主不敢和鼇拜有過多的交際。
如果不是有係統真龍之氣的加持,自己恐怕也不敢單獨宣見鼇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