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風情後媽

第三百一十二章 四方聚首

上海郊區,離市區大概一百多公裏的鄆縣,三年前,這裏就被縣裏交付給上海某個集團公司,要建成長三角最大的狩獵場,封閉式狩獵場麵積達到五千畝,開放式狩獵區域則有一百多平方公裏,但因為很多原因,至今都還沒有曝光。

今天來到狩獵場玩的就四個人,除了侯強這個上海的教父之外,還有市委書記黃道平,另外兩個應該算是一對父子了,張大年與陳曉東。在這四個人裏,任何一個人在上海都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手遮天了,侯強就不用說了,在上海紮根了整整幾十年被別人稱之為黑道教父,這還不叫牛逼的話那什麽才叫牛逼黃道平就更不用說了,他頭上的那頂官帽就是去到北京那邊那也是能排的上名號的,至於張大年,雖然他退出江湖已經有很多年了,但在這個江湖上至今都還有他的傳說,尤其是在東三省那邊,你可以不知道喬四爺是誰,但如果你連張大年都不知道的話,那你就真的會被人罵土包子的。

而陳曉東,很多人不認識他,但隻要稍微對他熟悉的一點的估計沒有誰不怕他的,連候教父跟黃道平這種老家夥都要老老實實聽從他的話,這樣的一個人難道還不算強大他老婆一大堆就不說了,就是在北京他都是被稱之為最牛逼的公子哥,他不但可以跟如今那幾個常委談笑風生,他還能跟當年那些在馬上打天下的開國元老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如果說張大年的一生都是傳奇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全身都開滿外掛的猛人。

真說起來,他們這四個人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碰麵,尋常人也很難想象這樣的四個人在一起到底會討論些什麽

"侯強,你這老家夥不行啊,連把槍都玩不轉,我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麽在上海混下去的"張大年把手上的那把獵槍丟給身邊的一位服務員,笑著說了一句,其實這個狩獵場就是他在兩年前一手主導興建起來,實行會員製,但每年還得自掏腰包在裏麵砸幾千萬下去,隻是他從來不心疼,這點錢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九牛一毛,猶記得當年他掌管大年集團的時候,最大的一筆生意是跟軍方合作,分分鍾就砸了上千億進去,而且還是美金,讓那群平時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佬們目瞪口呆。

侯強在被他打擊之後也不生氣,笑著道:"我這還真是老了,不行了啊"

"跟他比你當然比不過他,這老家夥在打打殺殺上那就是開著外掛的人。"帶著一頂鴨舌帽的陳曉東笑著說了一句。

張大年哈哈一笑,"有這麽說你老子的嗎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

陳曉東沒好氣道:"你在我麵什麽時候像個老爸了你沒事找我喝酒我陪你喝,可每次喝醉了,等我媽要罵人的時候,你就趕緊跑去睡覺,然後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有你這麽做老子的嗎"

"兒子當然要提老子挨罵了,這是天經地義的。"

"行,那下次我還不陪你喝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有意思啊,在家裏也經常是這麽鬥嘴嗎會不會打架啊"穿著一套運動服的黃道平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張大年嗬嗬笑道:"家裏不敢,他媽老向著他,要真跟他打架的話,他那個老婆會一劍劈了我"

黃道平哈哈笑道:"是不是那位叫微雨的女孩子"

陳曉東立刻打斷道:"好了好了,這些家務事就別拿到這裏來說了,還是說點正事吧"

幾個人邊走邊聊,一直來到了狩獵場一座小涼亭裏,很快就有服務員準備好雪茄紅酒了,而且都是市麵上見不到的高檔貨,陳曉東拿起一根雪茄點燃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吸的太猛,他邊咳嗽邊說道:"這玩意我抽幾年了都還沒抽習慣,看來這種附庸風雅的東西還是不適合我。"

侯強從袋子裏拿出一包玉溪遞到陳曉東麵前,輕聲道:"大少爺,你還是抽我這個吧。"

陳曉東拿過煙點了一根,說道:"也別老是叫我大少爺了,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我倒是想啊,但這一下子還真沒法改口。"黃道平輕輕歎氣,接著道,"這五年裏,我每次想跟你見麵你每次都是把我攔在了門外,說實話,這心裏還真是不好受,今天要不是黃書記出麵的話,我估計我到死可能都很難再見你一麵了。"

陳曉東輕笑一聲,"你想的太多了,我不跟你見麵不是說不把你當自己人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叫人給你送過禮吧所以我沒忘記你啊,這些年我隻是想徹底的安靜一會,如果你這心裏真不舒服的話,行,以後我的家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好吧"

侯強端起杯子,激動道:"大少爺,能有你這句話,我現在就是死了我都覺得滿足了,真心的"

張大年不冷不熱的插了一句,"你這輩子就是替人跑腿的命"

侯強笑了笑,"就算是替人跑腿,但能跑出我現在這種地位我還真就心甘情願了。"

"好了,你們這再扯下去估計又快天黑了。"黃道平輕笑一聲,"侯強,你有什麽就說吧,大家碰到一起也不容易,你也別遮遮掩掩了。"

侯強取掉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苦笑道:"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麽事,這段時間上海不是也來了一個姓陳的小子麽據說還是陳鳳年的兒子,前幾天我幫了他一把,把上海那個於然給除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所以這心裏就一直在糾結,我現在就想聽聽大少爺是什麽個意思。"

張大年最先問道:"陳鳳年就是那個玩資本運作玩很厲害的家夥吧這家夥當年還跟我鬥過一段時間,不過我沒搭理他,他難道還有個兒子"

"對,而且還來到上海了,據說是要給他父親報仇。"

"有點意思,可他父親當年那個案子是北京那邊的人壓下來的啊,他來上海幹什麽直接殺到北京去不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裏說風涼話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在北京橫著走啊"陳曉東直接打斷他,接著他又跟侯強說道,"幫了就幫了,你也別糾結了,但是以後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你不許在擅自跟他接觸了,我欣賞他這個人是沒錯,但想讓我幫他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思去摻合這些事了,不過我很好奇他是怎麽把於然弄死的,你跟我說說看"

侯強笑著道:"反正是完了一出很漂亮的螳螂撲蟬,於然死的比較慘,被狙擊槍打爆了腦袋。"

陳曉東哈哈笑道:"這小子比我當年要出息多了,他要是在上海這邊的話,你可以看著他,但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觸,死了就死了,沒死的話那是最好,等他哪天到北京的時候我再送他一份大禮。"

侯強心裏一顫,他壓根就沒搞懂最後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下午六點,幾個人一起打道回府。

陳曉東跟張大年兩父子先坐車離開,侯強叫司機先開車走,他是跟黃道平坐一輛車的,等車子開出狩獵場之後,侯強忍不住問了一句:"黃書記,曉東這最後一句話啥意思啊"

黃道平笑了笑,"天知道,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