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原地等你

正文卷_第238章 你能不能一大早對著我發情?

修長的身形緊跟著壓了過來,俯身看著她,嗓音低沉黯啞,“你這是想跟我分房睡?唯一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夫妻,我不希望你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誤會我。”

顧唯一呼吸一下就急促起來,瞳眸睜大,“誤會?你到現在還跟我說是誤會?”

黑眸眯起,聲音緊繃,“我不想解釋那麽多,給我時間,嗯?”

“給你時間?”唇角泛起一絲嘲弄的語氣,“然後呢,如果你真的碰了她呢?”

如果事情真的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樣,那麽結果出來她可以接受,假如不是呢,如果他真的碰了她,那麽他又該怎麽處理?

她自詡一向都是足夠冷靜的,可是這一刻她不想聽他的話,也不想給他什麽時間,她隻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她現在腦子很亂。

想到蘇漾的話,想到之前的種種,想到那一日他目光幽深的落在她的胸前,問她的紅痕是天生還是後天的。

而那蘇漾胸口也是有同樣一塊胎記,隻不過比她這個要明顯的多,當時她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也沒有多想。

刹那之間覺得血液再次倒流,讓她手指都變得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在這混沌之中,她抬眸看著他,手指將胸前的領口扒了下來,露出一抹暗紅,“當初你接近我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我胸前的這個痕跡?”

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瞧著他不說話,聲音又是加重了一句,帶著一抹尖細,“說話,我問你是不是?”

半響,薄唇輕啟,“是。”

當初接近她的時候,的確認為她是當年救自己的小女孩,這一點不可置疑,如果當初沒有看到她胸前的暗紅色的胎記,或許他真的不會注意到他,就憑借著她是顧懷遠的女兒,他就不會。

她現在看著這張臉,胸口膨脹著前所有為的震動。

指尖顫抖。

原來真的是啊,酸澀的眼睛漲的通紅,她艱難的吞咽了下,聲音哽咽,“所以,你說你愛我,你娶我,隻不過是因為我是替身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在胸膛之間充斥,冰冷在周身縈繞,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卻。

她覺得這一刻自己就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

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也沒有這刻這麽的力不從心,男人的胸膛溫熱的貼著她,可是這一抹溫熱也暖不了她現在身心。

季耀北看著蔓延在她臉上的眼淚,微微有些失神,手指扣著她的下巴,眯著眸低低的道,“你亂想什麽?我愛你,我想娶的始終都是你。”

睫毛微微垂,在眼瞼下落下一片深重的暗影,緋色的唇扯出一抹冷笑,“騙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胎記,什麽愛她,什麽娶她,統統都不存在。

難怪他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將蕭曉調入耀輝,調到他的身邊,原來一直是對自己當初的救命恩人念念不忘。

她想到上次做好飯在家裏等他,可是他居然去陪蕭曉埋葬她的母親,他們又是什麽關係,這種隻有親人才能做的事情,他又以什麽身份去作陪?

顧唯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被激怒過,過往的一切,被積

壓,在這一刻係數的湧上心頭,得不到釋放,此刻,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

就這樣被他壓著全身都是抑製不住的戰栗。

“騙子”兩個字脫口而出,季耀北眉頭皺起,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動,眸色幽深,菲薄的唇便直接落了下來。

下意識的躲開,巴掌大的臉被遒勁的大手用力的捏住,被迫正視著他,唇躲不開她索性沒有躲,在他唇落下的一刹那,直接狠狠的一口用力的咬了下去。

唇齒間立即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季耀北身形,一頓,下一秒更加用力探入跟她的糾纏在一起,吻的她滿臉漲紅,呼吸快要缺氧的時候才放開,唇瓣貼著她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別再鬧了,好不好?”

耐心對他來說,向來都是少的可憐,哄女人他也不擅長。

今天晚上他已經解釋了那麽多,也哄了那麽多,漸漸的就覺得有些無力起來。

因為他不知道怎麽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情。

胸口劇烈的喘息著,一雙杏眸冷冷的看著他,“鬧?我沒跟你鬧,你現在是不是特別不厭煩我?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她用盡全身力氣的將他推到一邊,忍不住,順手就拿起手邊的枕頭狠狠的往他身上砸過去。

枕頭下放著平板,因為他每天晚上都會辦公很久,所以她等著的時候會用來看看電影,刷微博,或者玩些益智小遊戲什麽的。

現在,全都變成了諷刺。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要麽我去客房睡,要麽我回顧家。”

現在隻想單獨冷靜一會,再冷靜一會,讓她仔細的思考,理清楚思緒。

季耀北看著她因染著怒意而漲得格外通紅的臉蛋,黑眸沉了沉,喉結滾動了下,扯唇開腔,“你就在臥室睡,我去客房睡,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說著,他從她身上起身進了淋浴間,不一會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顧唯一視線定定落在浴室間的門口,看著他從淋浴間出來,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愣怔了幾分鍾,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將整個臉蛋都埋進雙腿間。

說她無理取鬧也好,說她矯情也好,任何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抱著別的女人赤身裸——體躺在酒店床褥上,都會不鎮定,都會變得瘋狂。

良久,久到周遭整個都是靜悄悄的,心頭窒息得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手指慢慢的蜷縮成拳頭,視線好像又跟著模糊了。

閉了閉眼,一言不發的下床,開始脫衣服,幾乎是用扯的將身上衣服係數的脫了下來。

整個人都埋進浴缸裏。

一想到他用抱過別的女人的雙手抱著她,就忍不住的一陣不適。

……

客房裏,燈光昏暗,男人站在陽台上,指間香火嫋繞,一雙深沉冷然的眸始終遠眺著黑夜,暗透了的眼看不透情緒。

他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幫我查查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黑眸眯起,到底是誰給他下藥了?

他今天晚上隻不過就是喝了幾杯酒,而且除了陳深跟在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能

夠近他的身,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難道真的是酒的問題,可是秦笙當時也喝了酒,明明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可是進了電梯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當時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就是胸口突然窒悶,當時他也沒多想,可是隨著這種感覺愈加愈重,然後他隻覺得整個人生神思就開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

最後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喂她喝水,然後一具溫暖的身軀貼了上來。

他以為是顧唯一。

現在想來,當時他肯定大腦不經過思考了,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做出那種舉動。

抽完煙,他將身上的睡袍脫下來丟在垃圾桶裏,直接衝了一把冷水澡,比起她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接觸,他比她更加的厭惡。

翌日。

遠處的地平線剛泛起白肚皮的時候,顧唯一就已經醒來,昨天洗澡的時候越想越氣,哭的太凶,導致現在整個眼睛都是腫脹的,難受的不想睜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臥室的門北敲響,腦袋昏昏沉沉,她以為是蘇姨,沙啞道,“蘇姨不想吃,你不用叫我。”

轉了個身將整個腦袋都埋進柔軟的枕頭裏。

片刻,門被人從外麵扭開,季耀北穿著睡袍,從外麵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躺在**的女人,邁步走過去,直接上——床伸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裏。

屬於男人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顧唯一頭也不回,抗拒道,“你幹什麽?”

季耀北將她擁入懷中,薄唇貼上來,親吻去她的臉頰。

動作溫柔輕緩,真是一種殘忍啊。

“季耀北你到底要幹什麽?”顧唯一忽然僵住了,她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吻她的臉的男人。

他身體的反應,她無法避免的感知得很清楚。

顧唯一氣的不能抑製。

男人看著她,眉梢挑了下,黑眸落在她紅腫都睜不開的眼睛,黯了黯,嗓音黯啞,“昨天哭了多久,眼睛腫成這樣?”

抿唇不說話,她現在一丁點都不想理他。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俯身就吻了上去,不再是剛剛蜻蜓點水隻是安慰的輕吻,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帶著濃重情慾的深吻。

她睜大著眼眸躲避他的吻,嗓音有些嘶啞,“季耀北,你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對著我發——情?”

動作微頓,黑眸裏閃過黏稠的暗芒,聲音淡漠,但是明顯有些生氣,“發——情?你當我什麽?你以為我對著任何女人都會毫無芥蒂的就上,恩?”

她撇開視線,咬唇毫無章法的說,“我怎麽知道。”

他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隻能麵對麵的跟他對視,眸深如墨帶著令人窒息的冷氣場,“我隻說這最後一次所以你給我記清楚,我既然娶了你,讓你成為季太太,那就包括忠誠,我對你好,不是讓你這樣毫無信任的懷疑我,這麽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

貝齒咬著唇瓣,顧唯一因為他的呆滯了下,了解嗎?

或許之前她認為自己是了解的,可是這一刻,真的很迷茫,到底該不該相信他,還是應該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