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三十七)

第二天晨讀。

一進教室我便覺得班上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班上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沒用正眼瞧我,甚至連尚寧兒也破天荒地沒回過頭看我,我隱約感到這是對我昨天沒理睬她,把她氣哭的“懲戒”。

哎,這些女孩怎麽永遠長不大呢,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報複,幼稚。

我嘀咕著走到座位上,見趙華和陸偉兩人的座位都空著,這兩人多半是睡過了頭,真是有夠懶的,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去,勉強趕到教室也是哈氣連天——昨天晚上在**一直想象著自己在享受妃子的按摩,舒服得沒顧上睡,這會一趴到桌子上,那些女生輕聲朗讀的聲音竟成了催眠曲,生生把我“逼”入了夢鄉。

“宋曉文!”我正睡得香,似有似無的夢境猛地被老班“雷鳴”般的聲音打破,剛揉著眼想抬頭,“啪”地一聲,腦袋上挨了重重的一記,疼得我忙用手揉著,頭仰著心有不甘地看著老班。

“晚上做賊去啦?一大早就睡覺。

站起來讀!”老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死嚴肅,甚至掛著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

“還楞著幹嗎?站起來。”

見我還坐著,老班這才板著臉一吼。

班上的女生這時也都回過頭看我,一色的幸災樂禍,尤其是前排的陸紅——這要在以前,老班一出現陸紅就會給我和趙華“打警報”了,難道今天趙華沒來她就置我於不顧了?當然,要說女生中裏還是有同情我的。

我眼睛一掃之下,見和我有過同桌之交的戴丹臉上泛著一絲憂愁,心裏寬慰之餘才想到剛進班就聽她說過:尚寧兒是班上的“女一號”,得罪了她等於得罪了整班的女生,趙華便是“前車之鑒”,讓我務必“討其歡心”,沒想到我這剛成為女生心目中的英雄,轉眼又攤上這事,頓時成為眾矢之的,我說昨天陸紅怎麽為了一點小事對我撒“潑”呢,敢情都是在為尚寧兒出氣?想到這我抬頭看著尚寧兒,她也正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竊喜中帶著不安,難道她也有些內疚?老班又催促了聲,我這才一頭不解地站了起來,眼睛直視著她,她嘴抿著咬了咬唇,和我對視了兩眼後扭回頭。

“往哪看呢?看書!”老班說著又想用手上的教科書敲我腦門,我見勢頭往後一縮,眼瞪大著看著老班,然後拿著書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眼睛還不時地瞥著老班,他大概是被我剛才的目光給唬住了,怏怏地收住手,在教室轉了兩圈後揚著眉出了門。

“媽的,等著瞧。”

我心裏罵了聲。

老班前腳剛出門我就坐了下來,可睡是睡不成了,女生們不時回過頭打量著我,然後嘀嘀咕咕了議論著,像是在同時唱五、六台大戲,攪得我心煩。

晨讀一結束,我便打算去宿舍把那兩隻懶鬼叫起床——我是實在不願獨自麵對女生們那種“迫人”的目光,多少得拉一個陪襯的。

“你們班宋曉文是哪個?”我半個身子剛出後門,就聽到教室門前一陳喧鬧,扭頭一看,見三、四個陌生麵孔的男生進了教室,其中一個矮個大剌剌地坐到桌子上,手順勢劃了一圈又問:“哪個是宋曉文啊?”女生們都恐慌地看著我,交頭接耳的,而教室裏也就我一個男生,所以他頭一揚看著我問:“哎,是你嗎?”“是我。”

我扭過身回到教室,他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謔,個子挺高啊,不過個高沒用,知道嗎?”我一頭霧水地把手插到褲兜裏,眼睛警惕地瞄著他身後那兩個體型和我差不多的人,問:“你們找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