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一十九)

媽的,我這是活見鬼了?我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之說,可眼前我看到的,卻讓我無法說服自己:坐在妃子對麵的那個人,我曾在妃子宿舍的照片上見過——劉民郝,妃子對我說已經溺水身亡、她曾深愛過的前男友。

我覺得自己呼吸的變得急促,有點透不過氣來,而內心則是無比的刺痛,讓我幾乎昏厥。

一個死去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唯一的解釋就是:妃子對我撒了個彌天大謊,劉民郝根本就沒有溺水身亡,而想到妃子一直以來那些頻繁的電話,也許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聯係。

眼前劉民郝外表冷酷,看上去比照片上還年輕了些,他眼直盯著妃子正說著什麽——妃子在哭,不時地低頭擦著眼淚。

自從上次我知道了這世界上曾經有劉民郝這麽個人到現在,我一直盡力地不去想他,盡管他是妃子曾經的男朋友,可他畢竟死了。

一個永遠對我不能構成威脅的人,我當然大度地不去追究,我竭力地說服自己,說服自己把這段事忘得一幹二淨,我一再告誡自己:我才是妃子的第一個男朋友,隻有我才可以帶給妃子幸福。

是的,我要讓妃子幸福,我很努力地為此而努力、付出。

為了能和妃子相愛,我拒絕了尚寧兒,拒絕了王梓婕,和父親起了分歧,最終鬧得父子不歡而散,而我也因此離開學校……所有的這些,都是因為我愛妃子——在這之前,我從沒愛過一個人,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表達自己的感情。

我覺得,一直以來我為妃子做的所有的這些,足以證明我對她的愛,而我也十分自信地認為:妃子是深愛著我的,這不是我自做多情,而是因為我和妃子發生了關係,我們還同居了,而且妃子不止一次地親口對我說她愛我。

妃子當然愛我,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才走到今天,難道這還不叫愛?可這一刻,我的自信蕩然無存。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又怎麽能相信,原來妃子一直都在欺騙著我,可為什麽要說劉民郝死了?還是說,一段刻苦泯心的愛情非要用其中一方的死來結束,才顯得自己的忠貞?事實上她一直在想念著劉民郝,不然那天也不會抱著兩人的合影在哭。

我想有一點妃子沒騙我:劉民郝的父親反對她和劉民郝的婚事,所以兩人才被迫分開,於是妃子來到了鄰城,也遇到了我。

可這些年劉民郝他去哪裏了?為什麽他又會突然來鄰城,和妃子約在這裏見麵?為什麽……一瞬間我有這麽太多的疑問,我想衝進去當場質問妃子,可剛邁出一步,我猶豫了——我很矛盾,我怎麽能懷疑妃子對我的感情?妃子一直教誨我遇事冷靜,也許眼前的這個人隻是貌似劉民郝也說不定,或者說,即便這真是劉民郝本人,也許妃子對他已經沒感情了。

妃子在向他哭訴,向他坦白,坦白自己已經愛上了一個叫宋曉文的男孩;又或者,劉民郝(暫且這麽認為)隻是徒經鄰城,兩人的這次見麵是純友誼的,妃子的流淚隻是因為劉民郝勾起了曾經的甜美回憶……總之,如果我現在冒失地衝進去,一定會讓彼此尷尬,在妃子心裏留下一段不快樂的回憶。

我長呼了口氣,強壓著內心的那股衝動——我必須得先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再說。

這時,一隻手猛地拍在我肩膀上,然後是王梓婕嗔怒的聲音:“哎,你幹嗎不進去啊?我有那麽可怕嗎?”王梓婕的聲音很大,足以驚動隔著一層玻璃的妃子。

我心裏一驚:妃子是認識王梓婕的,萬一她看到王梓婕,多半也會看到我,於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便是回過身摟著王梓婕,然後半抱著王梓婕走出妃子的可視範圍。

“宋曉文你幹嗎?你放開我,放開我。”

王梓婕小聲地掙紮了兩下,我這會也把她放了下來。

王梓婕看著我:“你幹嗎呀?來了麽也不進來,現在又……”我嗅了嗅鼻子沒解釋,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挽著王梓婕,說:“我們進去吧,外麵涼,但是一會進去後你別說話。”

“幹嗎這麽神秘兮兮的?”“你別問了,幫我這個忙好嗎?”王梓婕抿嘴看著我:“好吧,但你欠我一個人情。”

“行。”

我點了點頭,然後頭低著和王梓婕一起進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