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四)
王梓婕走了。
其實她走的時候我已經醒了,當時我側著身子閉眼裝睡,聽著她放輕著聲音起身穿衣服,然後輕輕地吻了下我的額頭,靜靜地看了會我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我歎了口氣,看著掛在屋中間的那道印花布簾。
我看不到這布簾後的一切,猶如我此時看不透妃子,這個我心愛的女人突然在我腦海裏變得朦朧起來,那份神秘讓我覺得討厭。
過了很久,我翻身坐了起來,苦笑著靠牆坐著,看著這淩亂的床,還有床單上的一灘血跡——我知道這血跡意味著什麽,在妃子身上沒得到的,我從王梓婕這得到了。
對於性這種事,我一向很慎重,可昨天卻因為一時心裏不平衡而和王梓婕發生了關係,關鍵是這居然是王梓婕的第一次,我應該要負責,如果沒有妃子,我會毫不猶豫地娶王梓婕。
王梓婕她……我心裏一陣愧疚。
難怪昨天晚上她似乎在哭,我當時隻是一昧地想發泄,說起來,那種瘋狂幾近強暴,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幾次,隻感覺現在全身沒力,連手指都懶得動。
剛才,我真想對王梓婕說對不起,可我知道王梓婕要的不是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我開始有些可憐自己了:在被傷害後,把痛苦轉嫁給了一個無辜的女孩,我這麽做還是人嗎?同時,我也恨自己的憂愁寡斷,我為妃子犧牲了那麽多,可她卻背叛了我,我還在猶豫什麽?難道我們之間還有愛情?如果有,我們這都做了些什麽?她在約會前男友,再續前緣,而我也……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和趙華的一段對話:“你會在愛著尚寧兒的同時還愛著別的女人嗎?”“不會。”
“那會發生關係嗎?”“這個不好說,特定情況下,也許會。”
“你不內疚?”“不啊,現在都21世紀了,你思想開放點行不行?對我們男人而言,完全可以把自己分成兩部分,一是感情;二是性;如果哪個女人想全部擁有,那就是她太貪心了。”
“那女人呢?女人也會這樣嗎?”“女人一般不會,女人的感情和性是牽在一塊的,當然,小姐以及****除外,所以我們都可以絕對放心……”妃子、王梓婕;王梓婕、妃子……這兩個女人都給了我性,可感情呢?孰真孰假?到底誰是真心愛我的?又或者,誰,誰是****?想到這,心又是一陣絞痛。
一陳提示音,短信來了。
手機就在我枕頭邊,該是王梓婕放那的。
我愣了半天才拿過手機,信息是王梓婕發的: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放棄你。
來個約定吧,以一年為限,我等你。
如果說這消息是昨天發的,我肯定會拒絕,可這一天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我對許多事情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我遲疑了半天,又看了看這暗紅色的血跡,還有枕邊的幾絲長發,回了一個字:恩。
按發送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了送給妃子的那枚鑽戒,看來那寓意所說的我是做不到了,麵對這種情況,我懷疑自己不能再監守這份感情——那份無言的諾言實在太難兌現了。
我不想再被欺騙下去,用裝傻來換取幸福的感覺;我也不敢再奢求幸福,這種感覺也許隻能永遠埋藏在內心深處。
我想該是時候分手了。
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淚珠便在眼眶裏打滾。
我暗罵自己沒出息,為什麽不能成熟地來麵對這件事?分手,我應該心平氣和地和妃子分手,然後向父親認錯,娶了王梓婕,日子或許可以過得超乎想象的滋潤——這才是一條康平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