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三)
晚飯後,借著上廁所的空,我抽起了煙。
心情沉重,我心裏壓著太多的苦楚,卻找不到人訴說:尚寧兒、王梓婕、趙華,這些人我都得瞞著。
家醜不可外揚!晚上妃子就住在我這了,半夜的時候我有需求可妃子沒答應,她笑著指了指肚子,說今天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叮囑:懷孕早期不可以有**。
有這說法?我怏怏地轉過身背對著妃子,心想妃子會不會是以此為借口,不想和我發生關係。
我有點後悔當時怎麽沒聽醫生講的那些話,不然這會也好分辨真偽。
如果要真像妃子說得那樣,不是就意味著隻要在這階段保持**,就能讓孩子流掉?不過這方法顯然行不通——妃子那麽在乎這個孩子,絕對不會違反醫囑,而我也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我正在揣測,妃子一隻手緩緩伸了過來,搭在我胸前,她頭抵著我的背,小聲說:“曉文君,請原諒。”
嗬,原諒?這兩字對我來說包含著太多。
是的,我已經原諒妃子了,到了現在,我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我不再仇視妃子,對她的所作所為隻是感到惋惜;而對劉民郝,我何止是恨,簡直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可妃子的幸福還要靠他,隻能算他走運。
等我做完自己要做的,便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我想也許有一天妃子會後悔,後悔自己不曾珍惜我的這份感情!第二天,天還蒙蒙亮我便醒了。
其實我整晚幾乎就沒睡著,內心一直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想著法的讓自己堅持決定——這事一旦自己稍一心軟就會放棄。
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妃子,我輕身起床。
我跑出去買了牛奶,回來的時候房東秦阿姨在院子裏撥弄著煤爐,看著我手上拎著的牛奶,笑著說:“早啊,你還真是挺會照顧你姐姐的。”
照顧?兩個字刺得我心疼,我當場愣在那。
秦阿姨好奇地看著我:“怎麽了?是不是東西掉了?那快回頭找找。”
“哦,沒,沒什麽。”
我苦笑了聲,撥腿上樓。
回到屋子,妃子已經醒了,她頭側著一邊,眼睛睜那著發愣。
“曉文君,你去哪了?”見我回來,她忙回神看著我,伸手拉著我坐到床邊:“晚上沒睡好嗎?看上來很疲憊。”
我避開了妃子的眼神,卻忍不住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說:“我很好啊,剛才是去買牛奶了,我現在去熱一下,等會你先喝了再休息會。”
妃子笑著點了下頭,鬆開了抓著我的那隻手。
我走到廚房,把牛奶連袋泡在沸水裏,然後把藥片放在碗裏——在這過程中,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妃子的表情時而幸福時而迷茫,讓我琢磨不透。
或許我太武斷了?我腦海裏猛地蹦出這樣一個念頭:我應該開誠布公地和妃子談一次。
我轉過身,還沒邁了步子,腿又收了回來:我沒有勇氣麵對,我宋曉文可以不畏懼流氓、不畏懼那些亂七八糟的校規、不畏懼老爸,可我卻不敢麵對妃子和劉民郝私下交往的事實,我怕妃子在我麵前親口承認——當著妃子的麵嚎啕大哭一定是件很沒麵子的事,我想給自己一點尊嚴,很紳士地離開。
我端著摻了藥的牛奶,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緩慢向上,每一步,我的心都感到陣陣絞痛——昨天已經有了一次,今天又得麵對,而且內心的那種煎熬更勝昨日,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三天,我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才能麵對這樣的事。
一進門,見妃子手拿著手機,按著的胸口。
我第一個想到的會不會是那藥有不良反應,那瞬間我的心像被人揪出了胸腔,忙把杯子放在一邊,扶著妃子問:“妃子你怎麽了,是,是不是覺得惡心,想嘔吐。”
妃子開心地搖了搖頭,然後頭枕在我腿上,俏皮地看著我:“我沒事了,曉文君對妃子的體貼,是因為我懷孕了?這才一會工夫,妃子怎麽突然這麽開心起來?我瞄了眼妃子手上的手機,漫不經心地隨口恩了聲。
“哦……”妃子有些失望地坐起身子,我意識到剛才自己回錯話了,忙撒謊道:“哦,不是的,我以後都會一直這樣照顧妃子。”
這話一出口我便懊惱,自己到了現在還要做什麽無法兌現的承諾?這樣隻會讓自己感覺虧欠了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