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五十二)

我向酒店申請了兩天的假期,然後趕回鄰城。

事隔一年,鄰城的變化很大,街道兩邊立起了不少的高樓。

我坐車直接來到城市花園8幢501,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這大概是未曾謀麵的保姆,我笑著點頭致禮:“阿姨您好,王梓婕在嗎?”阿姨眉頭擰著:“哦,他們早就搬走了。”

我驚訝道:“搬走了?什麽時候搬走的?”“有半年多了,聽說是因為貪汙,人被抓了,還罰了不少款,所以就把房子賣了。”

貪汙?那個王局長嗎?我忙問:“那,那,阿姨你知道他們搬到哪兒去了嗎?”阿姨搖著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完了,這人海茫茫讓我去哪裏找?難道這是天意,讓我無法兌現自己的承諾?我垂頭喪氣地出了城市花園,然後想到了趙華。

我從新買不久的手機裏調出趙華的號碼,然後撥通電話:“趙華,我是宋曉文。”

電話那頭一愣,然後趙華扯著嗓門吼道:“我靠,你這麽長時間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發生了很多事?”我打斷道:“見麵聊吧,我在米羅咖啡。”

“好,就來。”

趙華猛地掛了電話。

米羅咖啡,物是人非。

服務員把我帶到了靠窗的座位——當年妃子和劉民郝約會見麵的座位。

我傻傻地站在那看著空無一人的座位,似乎當時的情景在眼前重現,心裏滿是惆悵——如果是現在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直接上前問個清楚。

想到這,內心莫名湧上一股衝動:都來到鄰城了,我是不是一會該去學校探望妃子,或者,偷偷看她一眼也好。

“先生,您請坐。”

服務小姐詫異地看著我。

我回過神,坐下沒多久,就看見一輛紅色昌河麵包車開到米羅咖啡時猛地轉了過來。

車一停,就見趙華從車上衝下來,小跑著闖進門。

我緩緩站起身,喊道:“咳,這兒。”

趙華臉陰沉著,大步走到我麵前,不由分說地一拳打在我胸口,我沒提防,一個踉蹌仰倒在沙發上。

我手撐著沙發,不解地看著他,大聲問:“你幹嗎?”趙華白了我一眼,頭側著沒理會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他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然後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回頭喊道:“服務員,拿個打火機。”

他的反常讓我的心裏感覺到一絲緊張,我身子湊上前問:“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他從服務員手裏接過打火機,點上煙後,猛吸了一口,然後把煙一口吐在我臉上:“宋曉文,你他媽的還是人嗎?”我暗吸了口氣,背靠在沙發上:“你先冷靜一下。”

趙華眼盯著我,質問道:“為什麽要離開杉本老師?為什麽要離開鄰城?我知道你是在逃避,可你對得起杉本老師嗎?”我抿了抿嘴:“原來是為了這事。”

“你說得很輕鬆嘛?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反正那孩子也是你的。

可你做人得有個基本原則吧?你不能這麽絕情,杉本老師是多好的女人,你怎麽就不珍惜呢?”我一楞:“孩子的事你們知道了?男孩女孩?”趙華冷笑道:“拿都拿掉了,是男是女重要嗎?”我驚訝道:“孩子沒生下來?”“怎麽?你還指望讓她一個人帶大孩子嗎?你這麽關心孩子,那你逃什麽?”周圍不少人都聞聲探頭看著我們,我壓著聲音問:“是誰在醫院照顧她?”“當然是我和尚寧兒,還有你爸,你媽。”

我忍不住責問:“他們怎麽知道的?是你說的?”“是我通知的,這事能不告訴你爸嗎?你是他兒子,你做錯事當然要他出麵。”

我一口氣瞥了半天才下去,問:“還有別人嗎?”“還能有誰?哦,有個男的來送過一次花,我問杉本老師那是誰,她說是一個朋友。”

肯定是劉民郝,他在搞什麽?居然沒在妃子身邊照顧她,我忙問:“那妃子現在人呢?”趙華狠狠地掐著煙頭:“去蘇州找你了。”

我頓時目瞪口呆,失聲叫道:“啊?”“你是不是給她打過電話,但是沒說話。”

我點頭恩了聲。

“既然打了,幹嗎不說話?杉本老師說她在蘇州沒有朋友,所以猜是你,一出院就辭職去了蘇州。”

趙華怎麽能知道當時我的遭遇和心情呢?我苦笑著搖頭,問:“她換號碼了?”“大概是吧,後來一直聯係不上。”

趙華這時怒氣已消,平靜了許多,頭低在那不停地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