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一)
兩次得到線索,兩次都徒勞無功,正印證了“好事多磨”這句話。
妃子並沒有灰心,這些年的日子讓她早學會了堅強,再說她現在生活穩定了:店裏的效益可觀,母親也在身邊,心愛的人雖然沒找到,可也知道現在他的生活不錯……一切形勢都在好轉,妃子認為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即將過去……我忍不住插問:“妃子,你沒想過這兩年多的時間裏,我會有別的女人?”我這麽問當然是有所指的,因為妃子至少知道我曾和王梓婕發生過關係,那麽,我還是那個值得她深愛、為之如此付出的宋曉文嗎?雖然我們曾經是那麽的相愛,可在經曆出軌、逃離和兩年多時間的相隔之後,妃子還那麽愛我,信任我?妃子搖了搖頭,還沒開口,我忙追問:“為什麽?”也許這是我的職業習慣,員工提報方案每一個步驟,每個創意我都會問為什麽,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為了讓我做出正確的決策——我錯得太多了,連自己這兩年所有行為的判斷依據都是錯的,內心至今還是亂成一團,再不敢亂下決斷。
妃子抿了抿嘴:“為什麽?妃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想那麽多,我隻想找到曉文。
每次我看到戒指,我會想到曉文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想到你說你永遠陪伴我……我相信,曉文沒有騙我,曉文是愛我的,即使現在我知道你要和蕭小姐結婚,我還是相信,曉文是愛我的……”妃子的話在大多數人看來,實在是太幼稚了,這簡直不是一個成熟女人該說的話——男人的話還能相信嗎?尤其是這種誓言,更是當不得真,“寧可相信世上有鬼,都別相信男人這張破嘴”,這句話都上了春節聯歡晚會了。
不過細想之下,我還是理解妃子的:妃子之所以相信誓言,是因為劉民郝和我都沒想過用誓言來欺騙妃子,而妃子對幸福的要求又很低,低到隻要兩人在一起就會滿足,所以隻要我留在她身邊,她便會依舊愛我、信任我。
她的大度、執著讓我自慚形穢,我苦笑著問:“為什麽到現在還要相信我?我就要和蕭雨晴結婚了,你不恨我?”妃子平淡地笑了笑:“為什麽要恨?曉文也說了,這是一場誤會。”
沒錯,這是場誤會,可這場誤會改變了很多事,讓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我還傷害了王梓婕,我也對不起未謀麵的妃子母親,還有,我在妃子之外又愛上了蕭雨晴。
早在我老爸來蘇州之前,蕭雨晴已經在盼著做我的新娘了,隨著日子的臨近,她更是到處張羅著婚禮的事。
幾天前,蕭雨晴在曉文發藝和妃子聊天中提到自己快結婚了,希望到時候可以由妃子在做新娘妝,妃子欣然同意,可今天上午,蕭雨晴和肖梅一起做頭發時,蕭雨晴取消了這個約定。
其實取消約定是件很正常的事,大概是彼此都熟悉的緣故,蕭雨晴覺得自己取消這個約定總得有個理由,於是就說:“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我老公早就在他朋友那定好了做新娘妝,其實我是覺得我老公和你們店應該很親近,因為他名字就叫曉文。”
妃子聞言心頭一震,故作淡然地問道:“他也是蘇州人嗎?”“不是,他老家是小城的。”
妃子這時也隻是在想:這一切或許是巧合,中國這麽多人,那同名的多了去了,但是她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於是故意聊到婚房上,由此再套問出我現在住的地址。
等蕭雨晴和肖梅走了之後,妃子忙按地址趕了過來,想親眼證明那個新郎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宋曉文,可結果,別人的新郎正是她所心愛、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