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痕跡消失
看著橙留香清澈中透露疑惑的眼神，林立的眉頭微挑：
“昨晚有刺客偷襲我這件事。”他直勾勾的看著橙留香，一字一句的說道。
林立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昨晚睡覺前立下的FLAG，不會這麽快就應驗了吧？
“什麽？！還發生了這種事？”橙留香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麵，滿臉震驚：
“那你昨晚怎麽不向我們求救，還是說你已經自己解決了？
你沒事吧？刺客呢？是誰派出來的？四大惡賊嗎？可惡，沒想到居然這麽猖狂！”
橙留香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林立深吸一口氣，把玩著手裏的手機，現在電話號碼和信息的記錄，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自己的所見所聞要被顛覆了。
“昨晚……我印象裏，我呼救了，你們是出來幫了我的。”林立緩緩的說道，“你和方丈都出來了，菠蘿吹雪也被叫醒了。”
“啊？有這種事情嗎？完全沒有印象啊，我昨晚一直睡得很香。”橙留香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隨後遲疑的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你是不是做了比較真實的那種夢，然後和現實記混了？
我之前也夢見自己已經成為大英雄來著，結果醒來還是鹹魚，當時可難受了。”
橙留香暗自神傷。
“……不像。”林立搖了搖頭。
自己的房間裏，甚至還有戰鬥留下的痕跡。
“可是我昨晚確實一直睡得很安穩啊。”橙留香堅持說道。
“方丈，菠蘿吹雪，你們倆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點點頭，林立的視線看著還在爭吵的菠蘿吹雪和瘋清揚。
“我必須吃到大雞腿……誒，啥，昨晚發生了什麽嗎？”菠蘿吹雪聞言詫異的看著林立。
“昨晚大家不是都在睡覺麽？”瘋清揚的回答也是差不多。
“你們……都沒有醒過嗎？”事情逐漸顯得詭異，林立舔了舔嘴唇，開口問道。
“醒我倒是有醒過，迷迷糊糊的。”菠蘿吹雪點點頭。
“你醒來做什麽？”這是能對得上的，林立十分迫切的問道。
“上了個廁所，發現自己有些上火，因為太迷糊，好像還歪了——喔，這個好像不能說。”菠蘿吹雪露出了滑稽眼，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
林立：“……”
“上火就該吃包子和鹹菜！還吃個什麽大雞腿！”瘋清揚不忘初心，隨後看向林立：“你問這個幹什麽，身為老年人，我的睡眠可是很淺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可以叫醒我。
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我怎麽不知道？”
“沒，可能和橙留香說的一樣，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繼續吃早飯吧。”林立搖搖頭。
“認床然後做噩夢了麽？是被榨汁了還是別的什麽噩夢？”
“不是，我夢見我被人刺殺，然後我追到森林之外將她反殺，隨後你們出來幫我……”
林立猶豫了片刻，將昨晚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不過至於菠蘿高瘦女這個名字，以及三人之間細節的對話，都沒有說。
“那肯定是你做的夢了。”菠蘿吹雪和瘋清揚麵麵相覷，得出這個結論。
“可是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房間的牆壁裏還有劍痕。”
“果立是你看錯了吧？”菠蘿吹雪侃侃而談，“據科學研究表明，水果在早起的時候會進入睡眼惺忪狀態，看到的一切都不太可信。”
“或者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橙留香也提出了他的看法。
“……”
麵前的三人，似乎沒一個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又或者說，對他們而言，是林立自己的記憶發生了錯亂。
【好了，既然我殺不掉你，那麽這場噩夢，真果立你也該醒來了。】
這是菠蘿小薇死前告訴自己的話，莫非指代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昨晚隻是噩夢。
可一切都太真實了，林立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場夢。
林立看著四周的環境，此刻隻覺得雞皮疙瘩在不斷的冒出。
“算了，方丈，我也就不和你爭了，包子就包子吧。”菠蘿吹雪歎了一口氣，走到蒸籠旁邊：“怎麽包子隻剩下一個了！”
“怎麽可能，我一個都還沒有吃呢！”瘋清揚也大驚失色。
同樣隻顧得上處理手機這些事，隻吃上了一個包子的林立，視線掃過某隻肚子鼓鼓的棕色老鼠，再次燃起希望的光，林立快步走到了傑瑞的麵前。
正在用牙簽剔牙的傑瑞，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將牙簽藏在了身後，吹起了口哨。
“傑瑞，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那個自爆的菠蘿，我們追到了森林之外這件事。”林立沒管傑瑞吃了多少包子，而是直接問道。
「當然記得了啊，昨晚的事情我怎麽會忘，我又不是湯姆那個笨蛋。」傑瑞有些疑惑林立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
“昨晚發生了什麽？”
「我被你一個大巴掌打醒……」
“呼——”
傑瑞的描述和記憶裏的沒有偏差，林立長舒一口氣，壓在心頭的烏雲，瞬間淡薄、散去了大部分。
還好有傑瑞在，有問題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自己。
總不可能和傑瑞連著做夢——除非是針對自己和傑瑞的一場幻境。
所以昨晚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白天並沒有發生什麽奇怪值得自己注意的節點。
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是否也會重蹈覆轍。
自己昨晚見到的，是虛假的橙留香他們，還是說他們隻是將這段記憶完全遺忘了？到半夜時分，又是否會想起來？
一連串的問題湧入林立的腦海，打量著爭搶最後一個包子的三人，林立皺著眉頭思考道。
腦子裏一團漿糊。
“你昨晚做了什麽噩夢？”陸小果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被一個女刺客追殺，你有過這樣的經曆嗎——我指的是做噩夢。”林立回答。
“完全沒有過，準確來說，我非常非常討厭噩夢。”陸小果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考著，最後搖了搖頭，“我睡覺都很香的。”
說到這裏，陸小果拿出扇子擋住自己的嘴巴，將椅子拉開了林立一個身位：“果立，你別把噩夢傳染給我。”
林立：“……也沒聽說這玩意兒還能傳染啊。”
“不過據說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果立你可以放寬心。”看著林立臉上的失落，陸小果收起扇子，安慰道。
“也是。”林立客氣的點點頭。
“現實裏追殺你的，應該會是男孩子。”
林立：“……”
隻相反個性別是吧？
“借你吉言。”
瘋清揚又蒸了一籠小籠包，林立和他們分食完後，瘋清揚對幾人說道：“好了，大家有行李的就回房間整理一下行李，我們要準備出發了，我先想辦法帶著你們把果寶神劍開光。”
“是，方丈！”
林立同樣帶著傑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現在有手機了，可以記錄下一些證據，到時候再拿給主角團他們看看。
“……”
“壞了，傑瑞，我們兩個是不是的確是陷入幻覺了，不過是兩個人一起中招了啊？”
「喔，為什麽這麽說？」
“昨晚那個女菠蘿，砍了牆壁好幾劍，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
林立歎了一口氣，看向房間的牆壁。
石牆光潔如新，沒有一點劍刃劈砍後留下的痕跡。
新的和林立昨晚剛到這個房間時一樣。
“戰鬥留下的痕跡，現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