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他急得扇白月光一巴掌

第37章 奇怪的江城慎

還沒等我開口問怎麽回事,他就開始了行動。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他的眼睛猩紅,好像一隻猛獸出了籠,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是否認得我是誰。

我完全承受不了。

最讓我沒想到的是,結婚這麽久了,我居然還能受傷。

我不知道車繞著哪裏,反正一圈一圈地開,始終沒有停下。

直到我哭著求他住手,他才仿佛意識漸漸回歸,抱著我說對不起。

太可怕了,我想往後縮一縮,可是每動一下都是難以忍受的刺痛。

江城慎漸漸清醒過來,他拿起外套裹住我,降下擋板,急迫地告訴孫傑趕緊找附近的藥店。

我忍著痛,無力地趴在他肩上,氣若遊絲。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他的愧疚溢於言表。

我從一開始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也不想怪他,於是盡量語氣輕鬆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孫傑停車到藥店門口,下車去買藥。

“對不起,事關當初我父親的死,我不得不這麽做。”

我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身上火辣辣的疼,腦子也轉不了彎,無法分析他說的話了。

等孫傑再次回到車上,他手裏提著帶著一大包藥,然後把袋子交給江城慎。

江城慎再次升起擋板,把我放平,拿起藥膏準備給我上藥。

他塗上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好像見到了我太奶。

素未謀麵的太奶在向我招手,“來吧孩子,天上有很多好玩的。”

我咬牙堅持,對著太奶說,“你先回去吧太奶,過幾十年我再找你去。”

車子一路開回華春苑,我撐著身體坐起,拍拍江城慎,“我的衣服,我的箱子,都在老宅呢。”

“放心,我會給你取回來。”江城慎摟著我,手覆在我的小腹上。

他將我抱回到臥室,把一大把藥膏整齊擺放進藥箱,就又離開了。

我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結果他隻是晚上回來再次給我上了藥就又出了家門。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逮住他,抱緊他的胳膊不撒手。

“怎麽了?”江城慎疑惑的看著我。

你還疑惑上了,該疑惑的人是我吧?這些天都跑哪去了?

“你去哪了?”我眼巴巴的看著他,他的臉上有點滄桑,想來最近也沒睡好。

“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江城慎揉揉我的發頂,似是在安慰我。

不說也沒事,大不了我問我的密探!

他將我輕輕放倒,把我的胳膊都塞進被子裏,還把被子角都掖的整整齊齊。

我被他包的像個粽子,隻剩臉還露在外麵。

“我不幹了!我要回醫院上班!”眼見他又要轉身離開,我把最近腦子裏冒出的想法告訴他。

我的本專業是臨床醫學,本來夢想是當個醫生的我,為了留在江城慎身邊,甘願做個什麽活都幹的秘書,現在我想繼續我自己的夢想,27歲,還來得及。

而且通過他的態度,其實我心裏知道,現在的江城慎對我還有些興趣,那我不如趁著現在多提一些要求,江氏集團那個大染缸,我待夠了。

他果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會,片刻後,他微笑著說,“沒問題,想去哪個科室?我在江氏醫院給你安排好。”

“不,我要去第三人民醫院了。”

其實在剛重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聯係好了三院,三院的院長和我大學時的老師關係很好,他一直很看好我,所以早就和我說過,想去醫院了就隨時聯係他。

江城慎眨眨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東西。

“自己在家要乖一點。”

他留下這麽句話,然後轉身,再次離開。

我又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裏空白一片,什麽都沒想。

倏地手機響了,我回過神,蹬開被子,撈起床頭的手機。

“嫂子,明天可不可以送我去機場呀,我給我哥打電話他都不接!”

是江陽的信息。

你哥不接?他當然不接了,一連幾天我都隻能看見他一麵,輕輕地他走了,正如他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他也不留下一片雲彩。

“好,沒問題。”我按了幾下屏幕,然後再次躺下。

第二天,我按照江陽發給我的起飛時刻表,估算著時間,開車前往江家老宅。

到達機場後,我陪著江陽領好登機牌,坐在椅子上等待安檢。

江陽時不時看看手表,然後抬頭左顧右盼。

這模樣好像在等人。

“你哥應該不會來了,他晚上有應酬。”我摸摸她的頭。

“哦……好,好吧,沒關係。”江陽靦腆地笑笑。

無意間我瞥到江陽的手機屏保,是小時候的她和江城慎,一個中年男人一左一右牽著他們。

“對不起,事關當初我父親的死,我不得不這麽做。”

江城慎失控的那天,恢複理智後說的這句話突然回響在我腦海裏。

事關他父親的死……

“陽陽,你們的父親……和你哥母親的事,你知道嗎?”我看著江陽,問道。

江陽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一聲。

“這件事有點複雜,連我也知道得不是很詳細。”

江陽抬頭望著機場高高的天花板,表情釋然。

“我們的爸爸非常愛我哥的媽媽,愛到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程度。”

愛到這種程度?那為什麽會有江陽?

“後來我隻知道有一次事故,我們爸爸被人算計,意外和別人在一起了,我哥的媽媽知道後心痛過度,重病不起。”

“再後來我哥的媽媽沒過兩年就病死了,過了很多年後,才和我媽在一起。”

聽完她的話,我心裏冒出很多疑問。

被算計了?被誰算計?結合江城慎那天說的話做的事,難道他爸爸當年也是被人下藥了?

要多愛,才能心痛過度致死?

“那你媽媽就是……”我問了唯一一個我能問出口的問題。

“沒錯,我媽媽也是當年被算計的一環,就是那次,有了我,後來我聽說,是我哥的媽媽臨死前抓著我們爸爸的手,說不要辜負了我媽媽,後麵我媽媽才進了江家的。”

事情還可以以江陽的媽媽作為切入點,可惜前些年,她的媽媽陳卿也去世了。

“林家是做什麽生意的?”我再次發問。

“我不太清楚,好像和江氏差不多,涉及的行業很多,房地產啊,娛樂啊,醫藥啊,新媒體啊,凡是能叫得上的,林家都會摻和一下。”江陽繼續回憶道。

其他的我都沒感覺,唯獨她說到藥品……我有點警覺。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