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他急得扇白月光一巴掌

第47章 藥盒

“謝宇,你冷靜點,別做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我盡量平穩自己的心情,語重心長地和他說道。

“從前的事我可以強製讓自己放棄,讓自己不後悔,可是現在,如果我再對你放手,才是真的會後悔!”

我感覺到有一個針頭刺進我的腰間,隨後是藥水的迅速推入。

我急忙扭動著,顧不得針頭在腰間來回亂刺帶來的疼痛,隨後用盡全力推開他。

我拔掉針頭,裏麵還剩一小截藥水,剛才我掙紮的時候,打到了他的衣兜,一個藥盒掉在地上。

我想都沒想,把針頭對著他丟過去,然後撈起地上的藥盒,拉開門大步向前跑。

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最起碼要知道我是死於什麽藥!

我玩了命一樣向前衝刺,一直跑到救援現場,才停下。

這裏人多,即便是謝宇追上來,也不會做什麽了。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漸漸地,我感到身體開始發熱,呼吸也有點急促。

起初我以為是因為跑得太快太急,可是身下傳來的難以言說的感覺,讓我知道沒那麽簡單。

那種感覺來勢洶洶,我的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江城慎。

我突然想到江城慎在老宅樓下車裏瘋狂的那次。

這種感覺……

我心跳得非常快,看著江城慎們,我的理智似乎在一點點消散。

怎麽辦,我不想做對不起他的事,與其隨便找一個人,我寧可選擇去死。

登時,山上傳來巨響,我倏地回頭看去,隻見猩紅色的碎石混雜著血紅色的泥水,向山下衝過來。

我眼前的世界全部變成了暗紅色,這種視覺效果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就好像是血水向我襲來。

我拚了命地向反方向奔跑,隻為遠離那些血水。

多日的休息不足,讓我體力透支,我想我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忽然一雙手拉住我,我抬眼,是江城慎。

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現在在我眼裏所有人都和江城慎長得一模一樣。

有了這個力道,我順著他的方向向前奪命狂奔。

前方有一個小房子,這個江城慎一把扯過旁邊放著的椅子,推著我向樓頂爬。

我爬上去以後,對著他伸出手,將他也拉上來。

血水在近處停下。

我仰躺在屋頂,逃命時顧不得難受的感覺,現在暫時安全,那陣燥熱再次襲來。

我必須在意識消失之前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然真的要做錯事了。

“江城慎。”我下意識地喃喃道。

“我在這裏。”

是江城慎的聲音?

我看向剛才的男人,使勁搖了搖頭,隨後我就覺得失去了意識,行為也變得不受控製。

……

當我的理智再次回籠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江城慎的身下。

我的眼淚頃刻泄出,“我對不起他……”

我大哭著推開麵前的人,嘴裏還念叨著,“你殺了我吧,我活不了了!你殺了我!”

“對不起誰?”這個江城慎疑惑地看著我。

“與你無關!”我站起來,看著周圍,居然是在一個酒店房間裏。

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看看我,我是誰?你沒對不起我,你立了大功。”這個人握住我的肩膀,輕撫我的臉頰。

“江城慎?”我這才發現眼前的猩紅色已經褪去,麵前人溫柔的目光,和江城慎一模一樣。

“對,是我,老婆,你看看這個。”江城慎轉身去一旁拿來一個小藥盒,是我當時情急之下從謝宇旁邊的地上撿來的。

“謝宇給我打了一針,然後我就渾身難受,這個是他給我打完針時候我從地上撿的。”我盡量簡潔地把情況說了一下。

江城慎抱住我,大手撫著我的後腦勺,“我知道,我不敢想,如果再晚來一會,你會怎麽樣。”

“對不起,是我沒告訴你我來了,你這麽久不回家,我有些和你賭氣……”

江城慎良久都沒有說話,隻是死命地抱緊我,生怕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一般。

猛地,我想起謝宇的話,我再次推開他,手撐住他的胸膛,“你和林柔,去了蓉城?”

江城慎臉上寫滿了不明所以,他問道,“什麽?我是剛從京市趕來的山城。”

相比於謝宇,我更相信江城慎。

他陪我留在現場完成任務後,我們一起回了家。

謝宇沒有再出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跑的。

回到家後,連日的奔波和勞累,透支了我所有的體力,我大病了一場,高燒,嘔吐。

韓琛給我抽了點血帶走化驗,隔天回來說,我有使用過致幻劑。

致幻劑?

我第一反應就是那一針。

幾乎下一秒我就要脫口而出那支針和那個藥盒的事,卻被江城慎打斷。

“知道了,先不要張揚,你回去吧。”江城慎對韓琛擺擺手。

韓琛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離開了。

我拿起藥盒,看著上麵的包裝設計和字。

沒有藥品名稱,隻有兩個圓圈交疊的圖標,成分表也是寥寥無幾,隻寫著幾個常見的、我們已經調查出的成分。

如果說唯一有用的信息……大概就是上麵標明了一個廠家——安榮藥業。

“安榮藥業背後的老板……”江城慎抬眼瞧著我,“老婆,也許你會認識。”

“是誰?”

“方玉華。”

方玉華?他是三院的婦產科主任,我和他交集並不多,隻見過幾次,都是陪文鳶到醫院產檢的時候,和他打過招呼。

“這個公司生產的藥品非常少,可以說幾乎找不到出自這個廠的藥。”江城慎繼續說道。

“或者,換一種說法,它生產的藥,都不在明麵上售賣?”我放下藥盒,對上江城慎犀利的眸子。

他點點頭,然後將藥盒丟進煙灰缸裏燒毀。

在家休息了兩天後,正好是周一,我回到三院繼續上班。

在車庫裏停好車,我就向電梯處走過去,忽然我聽到有人喊我。

我回頭望去,來人正是方玉華。

我心裏不免有些警惕,但是依舊保持著往日的淡然,“方主任。”

“小夏,聽說你去災區現場了?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姑娘。”

方玉華的無框眼鏡後麵映射出點點狡黠的光。

“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給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進到電梯,我為他按下3層,又按了我自己的7層。

“你那個朋友呢?她到時間了,可以來做四維了。”方玉華直視前方,淡淡地說道。

“今天下午她過來,到時候還要麻煩方主任了。”我用餘光通過電梯前方反射的影子觀察著他。

“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電梯到達三層,方玉華走了出去,然後文質彬彬地對我點了下頭,嘴角噙著笑,動作優雅又輕柔,“再見夏醫生。”

“再見方主任。”

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

方玉華這個人就是有點陰柔的氣質在,如果放在古代,都會被懷疑是不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

中午黎雯和蘇栩來找我,我帶著她們到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

“我感覺葉知州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蘇栩低垂著頭,眼裏帶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