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想進實驗室
這條評論底下有許多人附和。
甚至開始猜測,王全山跟餘安安去爬山,是不是打算殺了她。
林深在電話裏說:“我剛才聽一被王全山騷擾的姑娘說,你表姐找她了。”
“她給她兩萬塊錢,讓她站出來發聲。”
“咱們學校被王全山騷擾的女生有很多。”
“她這是打算搞死王全山了!”
林深應道,“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唄。”
說著話。
我看見靳薄寒從電梯出來。
他換上了一身居家服,黑色的睡袍,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雪白性感的鎖骨。
頭頂,冷白色的吊燈照射下,那張清冷的麵容更顯得冷漠矜貴。
輪椅平滑地駛在大理石地麵上。
叮一聲。
他停在我麵前,“餓了嗎?”
“我去!顏末,男人!”
“你身邊有男人!”
“聲音好好聽!”
林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我甚至能猜到,她他這會兒肯定像猴子一樣,在宿舍裏上躥下跳。
“你朋友?”靳薄寒勾起唇。
他似乎來了興趣,對我伸出手。
“我來跟她說。”
我連忙雙手握住手機,警惕地看著她。
“你幹嘛?”
靳薄寒無奈道,“我讓潘叔去你學校,把你東西先帶回來。”
“這會兒?”
我把手機開了免提,遞給他。
林深還在手機裏狂叫。
“顏末,你竟然談戀愛了!”
“跟哪個野男人?”
我頓時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靳薄寒淺笑了下,“不是男朋友,也不是野男人。”
他聲音低沉,語氣溫柔至極。
林深突然就沉默了。
我知道,這家夥這會兒肯定犯起花癡了。
下一秒就聽見她說,“哥哥,你有什麽吩咐?”
“待會兒會有人去學校拿顏末從家裏搬出來的東西,麻煩你拿到樓下。”
“可是現在是門禁了呀。”林深說。
我看牆上掛鍾,夜裏十一點了。
“不用擔心,他能進去。”
靳薄寒說完就把手機給了我。
林深說:“顏末,你晚上回不回來?”
我看了靳薄寒一眼,“明天一早回去。”
“哦哦哦。”
林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立馬就掛了電話。
“機器人大賽另一個名額,就是這個女生的?”靳薄寒問。
“嗯,是她。”
靳薄寒笑了下,“你在學校有朋友就好。”
“別站著了,過來坐。”
我跟著他走到沙發前,桌上放著一台電腦。
他看看我,“這是我國外的朋友整理的一份資料,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我看了一眼,這上麵的數據都是關於機器人研發的前端數據。
在國內需要擁有一定的權限才能夠查閱的。
“謝謝。”
“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隨便看看吧。”
這時。
他的電腦上彈出一個消息。
大概是靳薄寒國外的朋友,帶著質疑的語氣問他。
「你確定一個大一學生能看懂這上麵的一個數字?」
“啪”一聲,電腦被合上。
靳薄寒說:“上去休息吧。”
我點點頭,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回頭看向他,“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他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哦,我明天要上課。”
我說完,上了樓。
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
夢到了許多事情,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麵。
夢到了那場車禍,爸媽滿臉鮮血,掐著我的脖子說:死的人應該是你!
夢到了靳薄寒,他坐在那輛跑車裏,車燈亮起,他臉上掛著邪魅的笑,猛踩刹車朝著我衝來。
我還夢到了周知行,他站在衛生間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顏末,你就該死!”
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天還沒亮時,就醒了過來。
房間裏很涼爽,我卻出了一身冷汗。
剛動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刺痛著。
我緩緩走下床,來到盥洗室。
對著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麵的傷口,紗布隱隱透著血跡。
看樣子是晚上睡覺時不老實,碰到傷口了。
外麵天蒙蒙亮。
我沒了睡意。
聽見樓下有開門聲音。
我走到窗前,看見靳薄寒的那輛邁巴赫緩緩駛出大門。
潘叔留在院子,關上房門後,他抬頭看了一眼。
我走下樓。
潘叔說:“少爺今天要走了。”
“我知道。”
他動了動唇,“你起這麽早,是打算送一送少爺嗎?”
“少爺剛才在樓下坐了會兒。”
我沒回答他的話,輕聲問,“他這麽早的飛機?”
“不,少爺還要回老宅一趟。”
潘叔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聲音微沉,“處理一下家事。”
“對了,少爺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潘叔走去房間,很快拿了一個文件袋過來。
我打開看看,是一張絨毛檢測報告。
也是餘安安孩子的dna檢測報告。
“少爺說,這個東西可以幫您換一個機會。”
潘叔指了指電腦,“他說您明白。”
我細細思索了下,打開電腦。
靳薄寒像是故意給我看似的。
上麵還登錄著他的賬號。
停留在他跟國外朋友的聊天頁麵。
「你確定一個大一的學生能看懂這上麵的一個數字?」
「我確定你的這份數據幫不到她。」
靳薄寒回答得很篤定。
我笑了下,這倒很像他說出來的話。
他像是在家中裝了監控似的。
我剛看到這份對話,他的賬號就下掉了。
緊接著,我的手機響起。
靳薄寒:「有些事情需要人做,但不該是你。」
底下附了一張圖片,是物理實驗室的刊文。
「你怎麽知道我想進實驗室?」
這件事情我從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京大的物理實驗室跟我父親的科室有關係,他們一直在研究一個醫療器械。
如果能成功,將在極大程度上緩解被心內病痛折磨的病人。
靳薄寒:「你的才學聰慧應該用在更大的地方,報仇雪恨交給我。」
我還未從驚訝中緩解過來。
手機打進來一個陌生電話,開口說話的人是趙雅晴。
“我在你學校門口的咖啡店等你。”
這會兒剛剛七點,我趕到咖啡店時,正好八點。
趙雅晴憔悴了許多。
我拉開椅子坐下,她衝我笑笑,“那個人是你吧?”
我沒說話,她自言自語,“提醒我王全山出軌的人,讓我去捉奸的人,告訴我孩子不是王全山的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