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複仇者聯盟
林深是個自來熟,進群以後先改了群名。
「複仇者聯盟」
“看我新改的群名怎麽樣?”
我隨便看了眼,沒在意。
活躍氣氛這種事情都是林深在做。
很顯然,群裏的三位大佬不樂意理人。
“顏末,這個比賽是幹嘛的?”林深問。
“研究機器人的。”
林深哦了聲,“比賽結束有獎品嗎?”
我想到那天在網頁上看到的一長串數字的獎金。
“應該有證書。”
結果怎麽樣還不知道,不能讓林深白高興一場。
“有證書就行,萬一咱們拿了個名次,我也好出去吹一吹。”
“吹什麽啊。”
程苗苗抱著半塊西瓜走過來。
林深伸手問她要,“你是一點不客氣。”
“切好放桌子上的,不就是給我們吃的。”
程苗苗說著湊近說,“我小姨跟王全山離婚了。”
林深驚訝,“離的這麽順利嗎?”
“婚內出軌,現在成了刑事案件了,我小姨直接讓律師過去找他簽字。”
“他答應了?”我也驚訝王全山這時候了,會舍得放棄趙雅晴這麽一個靠山。
“我小姨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他敢不答應。”程苗苗嗤了一聲。
王全山算來算去,把自己算進去了。
親老婆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外麵養的情人懷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說來說去,報應二字。
我始終相信,真相會大白,壞人會伏法,惡人自有……惡人磨。
餘安安出院是一周後的事情。
因著網絡上風評被害,有不少人投訴到醫院裏來。
連帶著周曼麗都被醫院放了長假了。
餘安安當初辭職的時候有多風光,出院離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周知行反倒是成為了這一場鬧劇中,唯一的受益人。
我有時候十分不理解,網絡上的風評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扭轉了。
周知行出麵救下餘安安,成了全網最帥男醫生了。
沒有人懷疑他跟餘安安的關係,沒有人懷疑餘安安為什麽要見他。
花邊新聞毀不掉他的事業,互聯網更新迭代如此快,不到兩個月,人們就會忘記他曾經的所作所為。
真正毀掉他的,是他的人品,是他的欲望和貪念。
餘安安出院,周曼麗沒有聯係我回家。
她現在不樂意見我,我卻很樂意去見她。
可惜,我剛出學校大門,就碰上了警察局的周隊。
他按了幾下喇叭,把車停在我麵前。
“顏末,有時間嗎?”
“有。”
“上車。”
我猜他找我是調查有了結果。
瘋老頭被抓進去也有幾天了。
但是因為他精神有問題很快就會再放出來。
“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都喜歡喝什麽。”周隊遞來一杯珍珠奶茶。
“謝謝。”
“知道我今兒找你幹嘛嗎?”
“不知道。”
周隊看了我一眼,“脖子上的傷都好了啊,恢複的還挺快。”
我淡淡一笑,那天受傷後,靳薄寒帶我去醫院。
為著脖子上的傷口,讓潘叔給我買來了不少祛疤的藥。
他說:“小姑娘都害怕留疤。”
後來每天到塗藥的時間,潘叔就像是訂好了鬧鍾一樣提醒我。
最後我忍無可忍,去找靳薄寒。
他還委屈巴巴地說,“我以為你不想我打擾你。”
“那天傷你那個老頭兒,關半年就要被放出來了。”
“他還有個兒子,你知道吧。”
“嗯。”
周隊來問我,恐怕是瘋老頭跟他說了什麽。
他笑了下,似乎是在笑我的坦誠。
“他說你知道他兒子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周隊問,“誰?”
“餘成信。”
我說完,他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我家的房子就是他砸的。”
“你又知道了?”
周隊笑了聲,一臉匪夷所思,“你一個小姑娘,心思怎麽這麽深?”
“我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每天都在算計我爸媽的房子和遺產,我心思少一點就去大街上流浪了。”
流浪對我來說還是好,最起碼最後沒有死在他們手裏。
“你姑姑知不知道這事兒?”周隊問。
“你覺得呢?”我反問他。
“這個餘成信有前科,跟附近歌廳的老板關係比較好。”
“我們查到那個歌廳的老板私底下是給人放高利貸的。”
“這老頭的兒子在歌廳上班,歌廳經理說,他因為喝醉酒打傷了顧客,沒錢還,借了餘成信一筆錢。”
周隊說完,把車停在了那家歌廳門口。
他伸手指著歌廳大門,“我來查監控,就在那,看見了一個人。”
“誰?”
我心中一緊。
周隊笑了,薄唇微微上揚,“誰?你啊!”
“你一個小孩子來這兒幹嘛?”
“好奇,進去看看。”
“那我還好奇呢,我怎麽不進去看看啊?”
我微微皺眉,他嗓門大的震得我耳朵疼。
“餘成信抓了我朋友。”
“什麽朋友?”
“一個女主播,我聯係不上她,就拜托靳薄寒幫我找人。”
“靳薄寒……”
周隊嘟囔了句,“靳薄寒就是撞死你爸媽的人是吧?”
“你什麽意思?”
車裏氣氛有些詭異。
我感覺胸悶,解開了安全帶。
“你跟他一直有聯係?”
“有,怎麽了?”
“那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幫你的?”
我聽出他話裏試探的意思,“什麽叫做我做這些事情?”
“你犯法了,你知道嗎,顏末!”
我愣住,“你什麽意思!”
周隊聲音拔高了不少,“我的意思是說,有人舉報你涉嫌綁架,然後栽贓嫁禍給別人!”
“現在我這邊還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你跟這件事情確實有某種聯係。”
“你懂嗎,顏末,你攤上事兒了!”
車廂內充斥著周隊的聲音,耳膜被震的有些嗡嗡作響。
等他說完,我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說,“有證據嗎?”
“證據?”周隊一拍腦門,“你甭管什麽證據,你就告訴我,你跟靳薄寒到底是什麽關係就行了!”
“朋友。”
“隻是朋友?”
“你想聽什麽關係?”
周隊皺眉,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照片上的人是狗哥。
餘成信欠了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