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奴三年死遁後,大將軍瘋了

第190章 即刻離開

知道了陸稚伶的身世之後,烏韭卻更加糊塗了。

主子提及的這些過往,與空青去查的那些事情,又有何關係啊?

“陸同舟的生母姓姬,明麵上隻是揚州一個姬姓書生的女兒,實則與金陵姬家同根同源。姬氏出嫁後育有三子一女,幼子便是陸同舟。”

在將這一切聯係起來後,慕淩川的眉心就不曾鬆開過:“符姓源流單純,出自姬姓,乃是周族始祖後稷的後代。”

烏韭倒吸了一口冷氣:“主子的意思是,那符允霖也是陸同舟的兒子?為了不讓人察覺他與姬家甚至是陸同舟的關係,這才故意用了符姓?”

“即便不是陸同舟的兒子,也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慕淩川臉色十分難看。

他是如何都不願意與陸同舟對上的。

不是因為怕了。

而是為了陸稚伶。

兩年前,若不是陸稚伶拚了命的護他救他,又何來今日的他?

“原來如此!”

烏韭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之前怎麽查都查不到符允霖的底細,合著我們從一開始掌握的就是虛假的信息。”

“不過現在我們都知道了,定能很快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叫他再無所遁形。”

烏韭信心十足。

慕淩川卻很不看好。

隻是眼下,他們能做的,唯有這些。

……

薑黎和秋玉終於到了飛鳥村。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再回來了呢!”

鷓鴣高興極了,繞著馬車轉了一圈又一圈。

明明之前也就相處了幾日,後來也才分別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此時的他卻像是見到了分別數年的老朋友。

“你們這次回來,打算住上幾日啊?”

轉夠了的鷓鴣終於停了下來,亮著一口白燦燦的牙,樂嗬嗬的道:“芽兒姐姐那邊一直都有給你們留屋子呢,前幾日太陽好,芽兒姐姐她們都把所有的被褥曬過了,保管你們今晚睡覺的時候,聞到的都是太陽的香味。”

看到快活沒有憂愁的鷓鴣,薑黎也好似跟著身上輕鬆了幾分。

“你們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周雅也過來了。

見到周雅時,薑黎露出了驚訝之色。

隻見先前總是一身綠色衣裙、充滿生機的周雅此時褪去了滿頭秀發,好看的裙子也都換成了灰撲撲又十分臃腫的僧袍。

“你怎麽……”

薑黎適時的住了嘴,怕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事情。

周雅見狀,不由微微一笑:“是想問貧尼怎麽出家當了尼姑?”

薑黎有些尷尬,不知自己該要如何接上周雅的話。

好在周雅這段時間沒少應付這樣的情形,雙手合十唱了一句“阿彌陀佛”,便說起了原因。

“半個月前,貧尼去采集藥材,但不幸遇到了狼群。雖隻是五頭狼的小狼群,但也不是貧尼能夠應付的。”

“就在貧尼以為這一次定要喪生在狼吻之下時,雨安寺的幾位師太出現,是她們救下了貧尼。”

“貧尼當時的傷勢很重,若不是師父為貧尼用藥,貧尼怕是等不到今日與兩位相見了。”

周雅口中的師父就是雨安寺這一次帶隊出來雲遊的淨空師太。

淨空師太的拳腳功夫比不上武林人士,但也比尋常獵戶厲害一些,再加上另外幾位弟子的配合,這才將那傷人性命的五頭狼留下。

若隻是如此,周雅也不會拜淨空師太為師。

是她清醒之後發現,淨空師太的醫術遠在她之上,用藥也不像她那般禁錮在條條框框之中。

為了學會淨空師太的醫術,為了能讓邊城百姓能有更好更快點的救治法子,周雅這才拜了淨空師太為師。

“明明淨空師太說了,芽兒姐姐可以不用剃度的。”

鷓鴣忽然跑了過來,嘟囔著就拆了周雅的台:“也不知道芽兒姐姐怎麽想的,非要將自己的頭發都剃了!”

薑黎不由看向周雅。

周雅隻是一味的微笑,並不說話。

薑黎頓時明白,這裏頭還是存在著不為外人可知的秘密。

她無意探知周雅的秘密,便轉移話題道:“方才鷓鴣說,周姑娘一直有為姐姐和我留屋子,不知我們姐妹二人可還能借住幾晚?”

“自是可以。”

……

薑黎和秋玉在飛鳥村住了三個晚上。

第四日清晨天色還沒亮,秋玉從鷹隼的爪子上拿下一根竹管,匆匆去見了薑黎。

“姑娘,主子來信了。”

薑黎心中一顫,忙丟開了手裏的東西,展開了這張隻有掌心大小的信。

信上的字不多,隻有極其簡單的四個字——“即刻離開”。

薑黎沒有丁點兒的懷疑和重考,立即和秋玉收拾了東西,更是隻字片語都未曾留下,連馬車都沒用,隻騎著馬、趁著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悄然出了飛鳥村。

等到周雅他們察她們兩人不見的時候,她們二人已經快到二十裏外一個叫做萬南村村的地方。

兩人沒有停留的意思。

她們從萬南村村外打馬而過,隻有覺少出門溜達的老大爺看見兩道黑影一閃而過,就不見了蹤影。

“果然年紀大了。”

老大爺揉揉眼睛,又拍了拍腦殼:“看東西都不利索了。”

老大爺雙手背回了身後,不住的歎著氣。

等回到了家中,老大爺打了個瞌睡,就又躺下睡覺了。

後來他是被吵醒的。

也不知道打哪裏來的一群爺們,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老大爺直搖頭。

他可不曾見過什麽漂亮的年輕姑娘。

等到這夥人離開,回到家中的老大爺才想起來今兒看見兩道黑影的事兒。

他步履蹣跚的找出去時,不要說什麽黑影了,就是那群爺們的身影也都不見了。

老大爺隻得歎著氣往家去了。

與此同時,薑黎和秋玉已經到了無名關卡外。

時至月黑風高夜,關卡上一片漆黑,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令人膽寒。

薑黎拉住了正欲帶她上去的秋玉。

秋玉回頭,夜色中,就見姑娘的食指按在了唇上,她立時警惕起來。

所幸兩人先前擔心騎馬靠近會被關卡上的士兵誤以為是敵襲,早早下了馬,行至於此。

更加慶幸的是,今夜北風呼嘯如鬼號,將她們和馬兒的動靜全都掩藏過去。

兩人悄然後退。

直到確定關卡上察覺不到的距離後,翻身上馬,往正南方疾馳而去。

夜風中,秋玉問道:“姑娘,再往南去,我們就得棄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