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奴三年死遁後,大將軍瘋了

第208章 榮川帝中風了

薑黎再如何想不通,裴鈺和蘇寶兒的婚期也已經定下了。

許是有前車之鑒的緣故,他們二人的婚期定得極近,三日之後就是他們大婚之日。

得知這一消息時,薑黎更加驚訝。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遠超於她的想象。

朝堂上的變化,當真是詭譎莫測。

前一刻還是榮川帝拖著久病初愈的身子上了朝,在朝堂上問責了好些大臣,轉眼就傳出榮川帝又病了,還病得起不了身。

不得已之下,榮川帝隻能讓秦郡王和趙郡王一同監國。

眾人再次覺得,太子定是會從這兩位郡王中出來。

比起生母早亡的趙郡王,更多人還是覺得秦郡王更有可能成為太子,繼承皇位。

一時間秦郡王的府邸十分熱鬧。

虧得榮川帝現在讓他與趙郡王一同監國,不然他怕是當真尋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以此來躲避朝堂上比數百個鴨子還要吵鬧的一眾文臣們。

也虧得趙郡王願意上朝去,一個人承受了兩個人的“苦難”。

當然,趙郡王也是樂在其中的。

兩位郡王監國了不過一個月,邊關再次又消息傳回,這一次是確定西突厥與羌族合謀,準備舉兵南下。

冬日裏的邊城不好過,更不要說更加苦寒的草原和西陲之地。

也是這個緣故,每逢冬日,邊城上下都要戒備起來,若是倒黴起來,城池被攻破的話,他們都是要拿起武器對抗的。

邊城隻有慕家軍殘部在鎮守,可群龍無首的情況之下,哪怕再是攻無不勝的慕家軍也難以抵抗得了突厥支援的羌族士兵。

敏銳嗅到危機的朝臣紛紛上奏,請求榮川帝派兵支援。

但榮川帝一句“朝中無得力武將”,就將絕大多數人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榮川帝此話,是事實。

如今的朝堂上,武將能,但能打勝仗的少,能打過羌族和突厥的更是少之又少。

若是將軍府和慕淩川還在,自是不用擔心此事。

可現在,榮川帝竟無一人可用。

午夜夢回之際,榮川帝也隱隱生出過後悔。

甚至想要將刑部大牢中的慕淩川提出來,讓他戴罪立功。

朝堂上和他想到一處的大臣不在少數。

翌日,他們便聯合上奏,要求釋放慕淩川,讓他前往邊城主持邊關戰事。

榮川帝正要答應下來,就見他的好大人趙郡王忽然上前來,“父皇,兒臣願意前往邊城,定會得勝凱旋!”

朝臣自是不會同意。

可不知榮川帝是如何想的,竟真的同意了趙郡王的這一請求,讓他不日率領將士趕往邊城。

不過眾人沒有料到的是,那邊趙郡王前腳才剛剛離開京城,後腳榮川帝突然昏迷不醒,太醫院院正甚至放出話說,榮川帝堅持不過三日了。

這樣的變故,誰都未曾料到。

但榮川帝不醒,國家卻還是要運轉的。

所幸秦郡王還在,比起趙郡王,秦郡王在國家大事上,更有一套處理手段。

秦郡王也不負眾人所望,甚至比之前處理的更加妥當周密,令人刮目相看。

轉眼就過去了三天。

榮川帝竟還活著。

不少人私下暗道榮川帝真是堅韌,這兩年屢次重病,多次被斷言就要駕崩了,卻都熬了過來。

難不成這一次也是這樣?

薑黎得知榮川帝仍然活著時,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雖說將軍府的慘案的直接凶手是邱誌雄和周以秉,但真正的罪魁禍首當是榮川帝才是。

若不是榮川帝對慕淩川生了忌憚之心,視將軍府為眼中之釘,陸稚伶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構陷慕淩川,邱誌雄和周以秉就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淩辱將軍府上下。

正氣憤之際,秋玉匆匆回來,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喜色。

“姑娘,狗皇帝中風了!”

秋玉甚少會有喜形於色的時候,可今日不同往日,往日裏她再如何壓得住氣,此時也免不了興奮。

“是裴公子讓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是狗皇帝雖然醒了過來,但是眼歪口斜說不出話,往後隻能躺在**等死!”

“真的?”

薑黎高興得一蹦三丈高,“竟有這樣的好事!”

秋玉重重的點頭:“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得了裴公子的消息之後,也想了法子往宮裏遞了消息,那邊告訴我,的確是真的,如果不出意外,最晚明日,整個京城都會知曉此事!”

薑黎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可以這樣期盼明天的到來。

她甚至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但眼下的烏青都不能壓抑她的興奮。

秋玉也是。

她一晚上都沒睡,哪怕有宵禁,她也在外活躍著,就怕晚了一步就不能收到榮川帝中風沒用了的好消息。

但也正是她足夠積極,才能在宮中傳出確切消息的第一時間得知此事。

恰逢天色將明,宵禁時間已過,秋玉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給薑黎帶去了這一好消息。

“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難得遇到這樣令人開懷的好事。”

薑黎提議道。

秋玉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這一天,兩人不僅早膳是在外用的,就連中午和晚上也沒有回去。

天色黑了,兩人才撐著圓鼓鼓的肚子往回走。

“如今看來,還是秦郡王的運道更好一些,雖說他母妃家中不行,妻妾娘家也是一般,但如今能將局麵撐起來的,也就他這個一個成年皇子了。”

“話不可說的太早,咱們陛下啊,可不止這幾個皇子,下麵好些個雖然還沒成年,可也有好幾個年紀不小了,也有母妃家中有實力的,若是生了心思,咱們京城怕是又要亂上一陣子了。”

“說的也是,哎,咱們百姓的日子苦啊。”

“得了吧。咱們再苦,也還能坐在這裏粗茶淡飯的吃上一頓,不用擔心哪天城破了咱們就會成為刀下亡魂,比起邊城那邊可真是強多了。”

“說起這個我就想問了。”

這人聲音壓低了下去,“你們相信慕將軍會通敵叛國麽?”

將軍府滅門、慕淩川被壓刑部大牢已經是大半年前的“陳年舊事”了。

可現在人們談論起來,仍舊小心翼翼的,生怕隔牆有耳,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以這話一出,旁邊兩人就麵露緊張之色。

他們連忙左看右看,發現他們就近沒有人後,從稍稍放鬆下來:“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說這個?”

話雖是這麽說,可他們仍是沒忍住小聲議論起來——

“反正我是不信的,慕家滿門忠烈,與羌族世代為仇,誰都有可能通連羌族,唯獨慕家不會。”

“一定是有人陷害慕將軍!”

“可恨!”

三人義憤填膺。

他們沒有注意到,稍稍也一些的薑黎和秋玉麵色冷然。

“姐姐,連我們都能看得懂的道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看不懂嗎?”

“他們若是看得懂這樣淺顯的道理,又為何要相信大人是真的通敵叛國,還連夜抄了將軍府?”

想到將軍府裏的慘事,哪怕那些出了事的人中,她多半都不曾見過,薑黎仍覺心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