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是男人衝我來
想到這裏,鄭魁忍不住舔了舔幹澀的唇。
此時此刻,他早就將村長的囑咐拋在腦後,他有自己的安排。
江嫣斜睨了一眼身後,眼神冷漠。
她站在狗窩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嘴唇微啟。
“出來吧。”
裏麵傳來一陣窸窣聲,可下一秒就沒了動靜。
江嫣眸光微暗。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出來,我帶你走。”
“不出來,我走。”
身後的鄭魁聽到這句話,眼神瞬間猩紅,心頭的欲望愈發強烈。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
想走?
門兒都沒有!
一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江嫣心底冷哼一聲。
看來是她多管閑事了!
她發誓,下次再遇見這種事情,絕對不再插手!
剛要轉身離開,狗窩門口處傳來一道怯懦的聲音。
“我跟你走!”
江嫣停下了腳步,抬眼看去。
隻見從狗窩爬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上的白色襯衫早就破爛不堪,上麵全是幹涸的血跡。
剛被鄭魁打的傷口血肉模糊,猙獰可怖,觸目驚心。
江嫣向她伸出了手。
“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孫梅梅眼神怯懦,卻看不出半分精神失常的樣子,與初見時那瘋瘋癲癲的她判若兩人。
她在裝瘋!
這是江嫣的第一直覺。
那一瞬間,孫梅梅似乎看見了光,她緩緩抬手,眼看就要搭在江嫣的手心。
就差那麽一點兒。
孫梅梅瞳孔猛縮。
“小心!”
江嫣從她驚恐的眼中看到了鄭魁揚起鐵鍬劈來。
緊接著,鄭魁陰狠的聲音響起。
“J人!這麽多年了也沒人敢來招惹我!”
“既然你想救她,那就一起留下吧!”
孫梅梅那發自骨子裏的恐懼讓她忍不住發抖,可見那鐵鍬就要劈到江嫣頭上時,她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時,她就是這樣被困在這裏!
這個女孩子是為了救她!
絕對不可以!
孫梅梅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起身就向鄭魁撲去。
孫梅梅死死地抱住鄭魁的腰把他往後推,鄭魁用胳膊肘猛磕孫梅梅的後背。
孫梅梅大喊。
“快跑!”
鄭魁像是瘋了一樣。
“臭娘們兒!長本事了!”
“我殺了你!”
江嫣想要掐訣的手放下,殺意騰起。
“欺負一個本就比你弱的人算什麽本事,是男人就衝我來。”
原想給鄭魁一點教訓,可現在,江嫣想親手殺了他。
鄭魁被江嫣這麽一激,動作停下。
“臭娘們兒,老子成全你,馬上就讓你在老子的**哭爹喊娘!”
鄭魁大力將孫梅梅甩開,怒氣衝衝地向江嫣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褲子。
他見江嫣一動不動,以為是嚇傻了。
脫的就剩下紅褲衩時,院門被人大力踹開。
擾了好事,鄭魁怒罵。
“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
江嫣也向門口看去。
隻見席宴頎長的身姿立於門口,臉色陰沉。
看到席宴的那一瞬間,滿身的殺意小消散,江嫣有些無奈。
“你怎麽來了?”
至此,鄭魁都沒有害怕,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跟村長發過誓,一定不讓村子的秘密流出去。
既然被這兩個人外人知道了,那把他們永遠留在平安村,秘密就不會流出去!
如此想著,鄭魁將席宴這個“男人”視為最大的敵人。
“老子先解決你個小白臉,再去睡了你女人!”
席宴看著那明晃晃的紅褲頭,若是他沒來,要發生什麽事情可想而知。
很好。
罵他小白臉無所謂。
可要睡他的女人?
嗬,那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江嫣無視鄭魁,有些無奈地走向席宴,言語中滿是關切。
“用那麽大勁兒做什麽,心髒能受得了嗎?”
席宴上下打量江嫣,見她無恙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
“這裏你準備怎麽處理?”
江嫣不緊不慢的與他擦肩而過,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關住了院門。
“你去把那個女人救出來,至於那個狗男人,交給我吧。”
江嫣緩緩邁著步子,順手拎起另一把鐵鍬。
在孫梅梅的不可置信中,席宴真的就向她走來了,著手為她解開鐵鏈。
孫梅梅忍不住開口。
“你真的不管她嗎?鄭魁可是個瘋子!”
鄭魁可顧不上孫梅梅怎麽就不傻了,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殺了這對兒夫妻!
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人逃出去,他也不用活了!
鄭魁怒氣衝衝的就向江嫣衝過去,掄起了拳頭。
“去死吧!”
江嫣手臂纏著鐵鍬把,單手一用力,就拍在鄭魁的後背。
鄭魁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急忙撿起地上的鐵鍬,掄了半圓砍向江嫣。
孫梅梅心都提起來了,可席宴連頭都沒回。
鐵鍬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鄭魁萬沒想到江嫣的力氣這麽大,震到手麻,將鐵鍬掉在地上。
席宴將鐵鏈解開,這才回看了一眼江嫣。
“別玩了。”
江嫣神色終於認真下來,拎著鐵鍬就劈向還沒反應過來的鄭魁。
“嘭”的一聲,鄭魁腦瓜子嗡嗡,眼冒金星。
下一鐵鍬,江嫣劈在他的腰間。
鄭魁隻聽“咯嘣”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哎呦!疼死我了!”
江嫣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又劈向他的腿彎處。
鄭魁倒在地上哀嚎。
江嫣將地上的那隻臭鞋拿鐵鍬鏟了起來,然後用鐵鍬塞進他的嘴裏。
“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孫梅梅進屋拿出一個包,看向席宴。
“可以走了。”
席宴抬眼,看向江嫣。
“江嫣,走了。”
江嫣點頭。
“知道了。”
音落,她將鐵鍬向鄭魁扔了過去。
不能動彈的鄭魁看著那從天而降的鐵鍬,瞪大了雙眼。
等等!
這位置!
鄭魁急忙岔開雙腿。
下一秒。
“哢嚓”一聲,襠下傳來尖銳的疼痛,他隻感覺身體的器官被迫分離。
兩眼一翻,直接疼暈了過去。
江嫣嫌棄地拍了拍手,轉頭看向席宴。
“走吧。”
席宴從兜中抽出紙巾,一邊走一邊仔細為江嫣擦拭手指。
孫梅梅急忙跟上。
路過鄭魁時,眼底的恨意快要溢出。
鄭魁,這一天,我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