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對抗天

第一章 校園傳說 第三節 出事了

本人慢熱,所以本書也慢熱,如果你能堅持看到第五章,注意,是第五章,不是第五節,恭喜你,精彩情節在此恭候****“若行,若行,快回你寢室,出事了!”遠遠的,一個同學衝他喊,出事了?!梁若行心中的那股不安再次襲了上來,想也沒想,拉起安娜就跑,可憐體弱的安娜一大早上就被拉著到處跑,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愈發顯得蒼白了。

寢室裏,李軍的床鋪上。

李軍臉色灰暗,顯是已死去多時,雙拳緊握,似乎死死地攥著什麽東西,雙眼不甘地盯著上鋪的床板。

梁若行和安娜費力地推開擁堵在寢室前的人群,不理別人不滿的聲音。挑釁!這絕對是挑釁,他梁若行才入校一天,冤魂便要附身於他,被挫敗後又殺了他下鋪的人,這擺明了是在挑戰他梁若行的耐力。

寢室已經被警察嚴密封鎖了,法醫仔細地檢查著李軍的屍體,其餘的六位同學則被警察帶到了一邊接受審問。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們看他用被子蒙著頭,都10點多了還沒動靜,就叫他起來,拉開被子看到的就是他現在這樣,當時還把我嚇了個夠嗆,心想李軍一個大男人,學什麽女人做麵膜啊,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誰知道他的臉冷的嚇人,而且,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這才覺得不對勁,上去一摸,李俊早就沒氣了,這才報的警。”

“你摸了他的臉?”剛費力擠過人群的梁若行不理一旁正看著他的警察,直接問剛才接受詢問的任帥。

“這位同學,你是什麽人?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警察終於不耐煩地提醒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大學生,今天是她第一次帶隊辦案,就遇上了一樁命案,憑著警察的直覺,她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一樁謀殺案,立功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哦,他是……”

“我沒問你!”年輕的女警官粗暴地打斷任帥的話,梁若行的無視讓她感到警察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蔑視,豈知梁若行依然不理會他,略顯粗暴地伸手拉住了任帥的衣領。

“我問你,你碰過他?”

“對,對啊!”任帥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得同時也感到羞恥,論身材,自己比梁若行這個毛頭小子至少高出一頭,竟然這麽輕易地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安娜卻知道哥哥是怎麽想的,看李軍的情形,應該是死於冤魂之手,而被冤魂殺死的人,十有**身上會帶有屍毒,“安娜!”果然,梁若行頭也不回地叫道,同時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任帥的額頭,嘴裏念念有詞,任帥剛要發作,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另一邊,安娜叫了一聲“知道!”迅速摘下手上的佛珠,一把推開想要阻擋她的女警官,不理會警察憤怒的眼神,直接把佛珠按在了任帥的印堂上,配合著哥哥念起了咒語:“一切有為法,如夢亦如幻,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喂,你們,妨礙警務人員辦案,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年輕的女警官上前一步,伸手抓向梁若行的肩膀,卻見梁若行口中念咒聲不停,空著的一隻手向女警官的肩膀上一推,她便向後倒去,梁若行的做法在警察眼裏無異於暴力抗法,幾名警官不由分說,上前便欲擒拿梁若行、安娜兄妹。

“等一下,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學校裏?”一把略顯蒼老卻渾厚有力的男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排眾而出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西裝革履,皮鞋鋥亮,麵色紅潤,一頭銀發打理得整整齊齊,油光可鑒,一雙如炬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瞪視著眼前的警察。

在場的人不由得一愣,聽這個人的語氣,顯然他就是這個學校的家長,可一上來他卻仿佛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什麽身份一般,怎能不叫人吃驚?一名警官趨步向前,“對不起,先生,我們是警察,我們懷疑這裏發生了凶殺案。”

“凶殺?這裏?笑話,這裏是校園!同誌,我請你看清楚,這裏是校園!堂堂書香聖潔之地,發生了凶殺案,同誌,對學校名譽的影響,這個後果你是承擔不起的!”

眾人更是嘩然,一具死屍就擺在他的麵前,眾人都在忙碌地勘查現場,這位一校之長卻在這裏睜著眼睛說瞎話,傳出去才叫天大的笑話,好在這位校長進門時順手關了房門,圍觀的人群也被學校的教師們驅散了,否則,聽了他這番話,誰還敢繼續在這所學校裏呆下去?

此刻,梁若行和安娜的施法也已經到了緊要時刻,在任帥的印堂,被佛珠圈起來的地方,一點烏黑正在凝聚,越聚越濃,二人的念咒聲也不由得大了起來,額頭都滲出了細細的水珠。

“起!”伴隨著梁若行一聲暴喝,那點烏黑“啪”地竄出任帥的身體,轉瞬融進了佛珠裏。任帥大叫一聲,往後便倒,被眼疾手快的警察接住,扶到床邊休息去了,梁若行擦了擦汗,看了看安娜,妹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不由心驚,冤魂的力量如此強大,就在他們施法逼出任帥體內的屍毒時,冤魂竟然出手控製屍毒反抗,要知道警察的煞氣可不是一般的重,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次他們麵對的恐怕不是條大魚,而是條大鯊魚。

校長一言不發地看著梁若行兄妹,當看到那團黑氣融進安娜手中的佛珠時,身子不經意地抖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常態,仿佛梁若行、安娜不存在一般,繼續冷臉麵向警察,“我說,各位勤勞的警察同誌,這裏是學校,這裏是書香聖潔之地,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命案,我的話,不知道各位能理解幾成?”

在場的警察無不麵麵相覷,如此草菅人命,也配為一校之長?倒是貌似領導的女警官心裏咯噔了一下,聽聞警察局的檔案室裏有一份密封的神秘檔案,除了局裏的重要領導人,外人無從得知檔案的內容,隻是在警察們之間,隱約流傳著那份檔案是關於這所學校七個女生莫名失蹤的案件,不過據說那個案件事發的第二天,就永遠成為了警察局裏密封的檔案,時任的校長好像就是眼前的這位,更可怕的是,因為貪功,他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忘記了警察局裏的禁忌——除非事不得已,否則絕不參與該所學校內的任何事件。

而另一個被震在當場的,非梁若行莫屬了,校長對校園裏的死人事件似乎早有預料,更采取了這種極端的方式嚴密封鎖消息,連警察也不放在眼裏,另一個側麵也反映出這個校長的勢力之大,竟然能滲透到政府機關,梁若行不禁想起了昨晚聽到的校園傳說,難道,也是由這個校長一手處理的麽?這樣說來,那冤魂怨念不散也就情有可原了。

女警官心念電轉間已有計較,鬥不過你,可也不能讓你就這麽撿了個便宜,“校長說的,我想我們明白了,我們隻是例行巡邏,不過,校長,我們也得有個說法,畢竟,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能進入這所學校,他們——”女警官伸手一指梁若行和安娜,“一起動手襲擊執勤刑警總是有的,麻煩交給我們。”

梁若行一愣,這不擺明了是拿他們兩個做替罪羊嗎?自己活了二十好幾年,別說打架鬥毆的事情沒有過,就是偷偷摸摸的事也找不到他啊,更讓他鬱悶的是,校長居然點了點頭,“可以,但我保證,不出一天,你會原樣把他們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