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仇人嗯。
老黃帶我坐下,直接要了兩碗麵。
我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吃飯。
很快麵就上來了,清湯寡水的麵條卻帶著一股濃鬱的香氣。
“吃吧,這裏的廚子做得相當好,你一吃肯定停不下來。”
老黃神神秘秘地說著,我嚐了一口一股鮮香的味兒直衝腦門。
這裏麵的味道真的非常好,尤其是讓我不停地流著口水。
老黃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老板閑聊。
而人可是老江湖,嘴裏麵不直的說出一些下九流的切口。
總之是各有門路,我看出來了,老黃來此地買的是一些信息。
之後,老黃也是把麵吃了個幹淨,我二人走了。
在路上我就覺得一陣燥熱。
唯有打開窗戶,吹吹冷風。
師父則是一笑。
“你這家夥沒想到發泄完了,年輕人就是火力大。”
“用不用給那柳曉夢說一聲,我看人家肯定願意來陪你。”
老黃這麽提議,我連忙拒絕。
“師傅,回家衝個水就行了,這麵真好吃,裏麵有什麽?”
老黃穩穩地開著車隻吐出幾個字。
“大煙殼子。”
聽到這幾個字我心中一驚。
這豈不是和吸毒差不多?
“你這家夥別多想,大煙殼子夾在一些料裏麵就是好吃的。”
“做麵的時候,熬湯的時候直接把這大煙殼子加進去。”
“量控製得夠好,滋味也自然可以完全激發出來。”
“那種麵香的就跟要人命似的。”
“你不用擔心這不是吸毒,我隻是讓你看看見識一下,順便讓你嚐一嚐這種加料的麵可不是每次都能吃到。”
“人生在外小心為重,以後在外麵獨自行走也要長個心眼。”
一聽師父這麽說,我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見識。
這時,他開車帶著我來到江邊。
我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可謂是南方最富裕的沿海旁邊的港口。
每天有著天亮的集裝箱。
他帶我停下拿出個望遠鏡,對著海上望著。
一會,他就指著一個亮點兒。
“那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咱們明天要去的地方,海上的一艘船。”
“看過《賭神》嗎?”
聽師傅一說,我點點頭。
“賭神我是看過的,裏麵的那個賭神特別帥。”
“說起來和王師傅不一樣。”
我又補了一句,王師傅雖然說也顯得溫文儒雅。
少了幾分那種賭神的囂張霸氣。
可能一個是影視裏麵的賭神,一定要描繪得很霸道,很有氣勢。
現實的賭神往往不顯山不露水,和我們這些布局的老千差不多。
“你說你想報仇,那就要混出個名堂。”
“又跟著老王這個賭神學了一些技巧。”
“這麽說吧,到了船上我要你做一個局,咱們這一次的對手正是那個徐麗的一個拚頭。”
“在船上那就是三不管的地界,如果能夠把這個人搞掉,那徐麗就失了左膀右臂。”
一聽師傅說起這個,我自然是大有想法,就算拚命也要把徐力這個惡毒女人弄死。
心中卻也有著幾分懷疑。
“師傅你之前說過徐麗背後的人也很厲害,咱們這。次對徐麗的拚頭動手,他背後的人不會動手嗎?”
聽到這話師父一笑。
“規矩這兩個字我跟你說過很多遍。”
“規矩有的時候沒用,畢竟時代變了,大家都很貪心貪財,一些人為了錢就是亡命徒。”
“很多地方的規矩依舊有效。”
“在那船上,誰有能耐就能得大錢。”
“徐麗的拚頭賠光了,那是他自己沒本事賴不上別人。”
“況且徐麗背後的人最多管徐麗,徐麗的拚頭有什麽用?”
“順便說一下,這個人和你家有關係,也是他和徐莉一起做局害你們的。”
說完,老黃從懷中拿出手機上的信息。
我才明白,他剛剛買的卡裏麵就有這些。
我翻看了一下,上麵的名字讓我著實吃驚。
“王金山,真是這個人嗎?”
我腦海之中閃出來的是,那個從小對我十分客氣關懷的王叔。
在我小時候他就經常來我家做客。
與我父親更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兩人曾經搞過企業得了不少好處。
但他從來沒有在經營上和我父親鬧過矛盾。
整個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我曾聽父親形容過他,這個王叔叔就是個老好人。
至少在外麵名聲不差,在我成孤兒落魄的,我還想去找這個王叔呢。
“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男人正是那個徐麗的姘頭。”
“兩人好了很長時間了,也是他不斷做局,還有你家裏麵的親子鑒定。”
“說當時是這個姓王的,叫你父親去做的,為他介紹的醫院和最後做完了你也知道。”
“東西是假的,你自己家破人亡。”
“至於這姓王的想要什麽,我不知道。”
“害人所圖不過就是錢女人,要不然就真有什麽深仇大恨。”
“至於是什麽你自己想辦法,如果能夠把這人弄得傾家**產,你就有機會。”
“如果你搞不定這個王金山的話,就隻能從他女兒動手,你記得他有一個女兒嗎?”
我點點頭,他女兒和我年紀相仿。
“他的女兒年紀和你差不多。”
“勸你一句,如果搞不定王金山,那你就從她女兒入手,把她女兒搞了。”
“這些法子看起來都很粗俗低賤,卻是最有效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電視電影,乃至於一些傳奇故事之中描繪的男主,為了複仇的目標不擇手段騙人感情。
最後把人家一家全都害死。
那種時候都早已拋棄了作為人的一些東西。
見我有些遲疑,師傅隻是抽了口煙。
“到時候你自己會選的,我隻是告訴你有這條路。”
“要讓這個人最絕望,這條路最合適。”
“你把王金山弄死,你難道不覺得他的女兒也會想盡法子報仇嗎?”
“我現在不教你,有一天你也會遇到。”
“有個道理叫斬草除根,自己想想。”
我突然覺得我對師傅的認知完全不夠。
他用最輕鬆最簡單的話說出最狠的東西。
我也想起了王金山的那個女兒。
在我看來就和我的妹妹差不多,我們兩人隻差幾天。
小時候帶著他跑,帶著他玩兒。
如果真是王金山害死我父親。
我報了仇,人家也會進入一樣的狀態,和我不共戴天。
我拿過望遠鏡,望著遠方的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等待著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