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把她獻給大哥
這？
聽到王昊的話，閆文清皺了皺眉。
“怎麽回事？”
馬武滿頭霧水，看著王昊和閆文清。
“我聞錯了！”
閆文清縮了縮脖子，陪著笑臉說道：“就是魚血！”
呼！
這還差不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這家夥說漏嘴，馬武腦子一熱想建功立業，三個都得死這裏。
順流而下很快。
沒多少時間，看到了桃源村碼頭。
“我的事你們抓緊，趕緊設置哨卡。”
上了岸，馬武看著上麵說道：“一旦發現水賊蹤跡，立刻派人通風報信。”
“你要走嗎？”
聽到馬武的話，王昊有點忐忑。
“我還得去別處巡視。”
馬武看了王昊家方向一眼：“熊皮我先帶走，做好了通知你！”
行！
回到家裏，把熊皮交給馬武。
“你們好好處。”
馬武把熊皮卷好，對王昊說道：“若有什麽情況，立刻上報。”
這？
看著馬武，王昊有點糾結。
剛才的事兒，要不要告訴他？
如果不告訴他，對桃源村是個巨大威脅。
可要是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很可能暴露。
兩權相害取其輕！
“大哥！”
思來想去，王昊決定如實相告：“我懷疑剛才那三個人，就是混江龍一夥！”
“證據呢？”
馬武盯著王昊，反問道：“這種事情，得鐵證如山！”
“剛才的血腥味不是魚血，像是人血。”
王昊想了想，對馬武說道：“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說話，唐煜想對我們動手，唐龍說不要節外生枝，那是他們現在的藏身地，不想過早暴露。”
哦？
聽到王昊的話，馬武若有所思。
“那是戚縣地界，不歸我們管轄。”
馬武想了想，對王昊說道：“再者我們勢單力薄，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回去後立刻上報，你們看好水道就好。”
好！
隻要上報，事情就能解決。
馬武真的很急，出了院子翻身上馬，咚咚咚跑得飛快。
“小蘭呢？”
等馬武走了，王昊進屋隻看到陳玉琴一個人。
“還沒回來。”
看著河邊的方向，陳玉琴很焦躁：“我問了問一起出去的，他們說小蘭上了瀑布，想去上麵給你挖藥。”
這？
聽到陳玉琴的話，王昊心裏一緊。
瀑布離村子三四裏遠，也是挨著戚縣方向。
看了看天色。
已經大下午。
就算去了瀑布上麵，也早該回來才對。
“我去看看。”
王昊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進屋拿弓箭。
“你這是幹嘛？”
看到王昊的動作，陳玉琴嚇了一跳。
“我去找她。”
王昊一邊走，一邊對陳玉琴說道：“她要是回來了，你們也別來找我。”
走到河邊。
沿著他們平時挖野菜的路線，一路狂奔。
幹旱糧食歉收，河邊的野菜都挖光了，到處坑坑窪窪。
陳玉琴說小蘭上了瀑布，王昊也顧不得看兩邊的河岸，朝著瀑布跑。
到了瀑布腳下。
小虎和陳二叔兩個，正在水邊撒網。
瀑布幾十米高。
經年累月衝擊，下麵的水潭很深。
水潭裏的冷水魚，拿到外麵能賣好價錢。
“看到小蘭沒？”
王昊走了過去，對小虎問道。
“沒有！”
小虎搖了搖頭，眼神很迷茫。
“有陌生人嗎？”
想起馬武交代的事，王昊隨口一問。
“我看到兩個叔叔，從那邊上去了。”
“有啊！”
小虎指了指上麵，對王昊說道：“看著麵生，不認識！”
兩個陌生人？
王昊心裏一緊，急忙對陳二叔問道：“幹嘛的？”
“說是收山貨的，人看著挺麵善。”
陳二叔一邊摘網，一邊對王昊說道：“背著一個包，穿著絲綢褂子，看著挺有錢。”
收山貨？
聽到他的話，王昊心裏更不安。
既然是說山貨，量大應該去村裏找裘百金。
如果是散客，那也應該進村，去找村裏的獵戶收，跑瀑布上麵幹嘛？上麵原來還有幾戶人家，現在都搬了下來，就剩一老頭兒。
再者說！
哪個收山貨的商人，穿絲綢褂子了？
那玩意兒金貴得很，稍微一剮蹭不得哭死！
“我上去看看。”
看著他們兩個，王昊對陳二叔說道：“最近不太平，你們也早點回去！”
“好！”
陳二叔低頭看著漁網，對王昊說道：“我再撒兩網就回去！”
行！
王昊也顧不得管他，沿著旁邊山道朝上麵走
沒走多遠。
地上有挖掘過的痕跡，新鮮泥土濕漉漉的。
是小鋤頭，村裏小孩子挖野菜藥材都用這個。
拿起來看了看，至少一個時辰前的事兒。
往前走了幾步，王昊看到地上，果然有兩個成年人腳印，是從另一邊山道過來。
一個腳掌寬大，被瀑布霧氣弄濕的地麵，凹陷進去手掌深，這人體型很高大。另外一個腳印，一個淺一個深，看著有點跛腳。
腳印邊。
還有拐棍戳出來的小洞。
看完蹤跡，王昊心裏一緊。
上下就一條道，小蘭還真可能和他們撞上。
加快速度。
越過瀑布，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多。
這裏有野獸出沒，除了獵人外，已經很少有人到這裏來。
循著他們的腳印。
朝裏麵跑了兩三裏地，前麵有一個土坡。
翻過土坡。
王昊看到下麵，是幾棟房子。
這裏原來有三戶人家，三年前全都搬走，隻剩一個老頭兒住在這裏，叫劉聾子。
劉聾子又聾又啞。
駝著背，靠抓魚蝦為生。
曬穀場上。
劉聾子坐在凳子上，正在削芋頭。
王昊剛要下去，屋簷下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這人真不識抬舉！”
聲音尖銳如刀：“我們就在這裏借住幾天，避避風頭就走。這麽點要求，都不答應嗎？”
劉聾子不接話。
仍然低著頭，繼續削手裏芋頭。
“當年大哥待你不薄，你走的時候還給了銀子。”另一個聲音響起，雄渾如鍾：“現在大哥落難，你見死不救？”
“我沒那個能力！”
劉聾子抬起頭，嗓音很沙啞：“你們招惹朝廷，我一糟老頭子能有啥辦法？”
這邊看不清楚，換了個位置。
對麵屋簷下，果然有兩個人。
一個人壯得像鐵塔，牛高馬大比裴慶還要高半個頭。
另一個手裏拄著拐棍，拐棍黑不溜秋像是鐵木做的。拐棍上麵，掛著個古銅色葫蘆。
“不需要你對付官差和追兵，我們就住幾天喘口氣。”壯漢看著劉聾子，雙手抱拳說道：“三天！我們住三天就走，怎麽樣？”
這？
劉聾子皺眉，滿臉糾結。
“好吧！”
考慮了一會兒，劉聾子看著裏麵說道：“我可以收留你們，但是那個挖野菜的小姑娘，你們把她放了！”
小姑娘？
王昊心裏一動，難道說的是小蘭？
“那不行！”
瘸子看了壯漢一眼，眼神很猥瑣：“大哥被螢火寶珠侵蝕，中了火毒燥得很，每日需調和陰陽。這幾日東躲西藏，早就憋壞啦！”
“將這小姑娘獻給大哥！”
瘸子停頓了一下，笑得很邪惡：“泄泄身上邪火，大哥一定很開心！若是將她放了，大哥怪罪下來，誰擔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