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明日硝煙,今日有人劫道?
老僧已經被剛才的殺戮嚇破了膽,恐懼地看著帶著麵具的陸逸飛。
陸逸飛見老僧不張口,對徐良使了個眼色。
徐良往老僧的口中喂了一顆藥丸。
不一會兒,老僧就疼得在地上開始翻滾。
“疼吧?這是我研究出最新的藥丸,讓人吃下後能夠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越是叫,我越感到興奮!”徐良看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老僧,滿臉興奮地道。
戴著麵具的陸逸飛冷漠無情,對這一切不為所動。
老僧終究忍受不住徐良喂下的藥丸的折磨,乞求能賜下丹藥。
陸逸飛示意,徐良這才喂了老僧解藥。
老僧吃下解藥,肚內的疼痛有所緩解,這才開口道:“這佛殿下麵放著我們收來的罌粟,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罌粟?
這佛殿下的秘密是罌粟?
陸逸飛快步來到大殿,按照老僧交代的機關,輕輕地挪動了供奉鼠仙的神龕,在鼠仙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陸逸飛和徐良進入後,的確聞道一股撲麵而來的腐肉臭味,洞中還有兩名壯漢在守衛,但都不是徐良的對手。
陸逸飛和徐良在這地下查探了半天,整整有二十多箱的罌粟,怪不得這些家夥要拚命。
這二十多箱的毒品,恐怕判處這老僧一個腰斬都不為過。
誰能想到這鼠仙的下麵是隱匿毒品的窩點?
陸逸飛和徐良從洞裏出來,看著大殿上單餓鼠仙神龕,陸逸飛將這鼠仙的神龕從大殿抱了了出來。
老僧驚恐的看著抱著鼠仙神龕的陸逸飛:“不可瀆神啊!不可瀆神啊!”
陸逸飛掃視一圈夜無梟的弟子,當著眾人道:“我夜無梟連死都從來沒有怕過!怎麽會去拜一個區區鼠仙!”
“啪!”
陸逸飛將鼠仙的神龕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等為毒害民眾的毒品作庇佑的邪神,就應該毀去!”
老僧頹然地坐在地上,嘴巴裏嘀咕:“完了,完了,鼠仙一定會降下懲罰的!”
陸逸飛不管老僧,命令弟子們將那二十幾筐罌粟全部都搬運了出來,擺在大相國寺的院子中間。
“明天,我要當眾硝煙!”
夜無梟的弟子們眼中都充滿崇拜的看著自己的掌舵人元飛。
作為最大的殺手組織,夜無梟有著嚴格的紀律,但是掌舵人的權威是毋庸置疑的,夜無梟也一直奉行著為民除害,為國為民的宗旨,堅守這自己的底線,所以夜無梟的弟子都很崇敬自己的掌舵人。
他們一聽掌舵人元飛又要當眾硝煙,這樣的壯舉,怎麽能不對自己加入的組織心生自豪?
陸逸飛讓徐良遣散了夜無梟的弟子,徐良為了老僧不泄露自己和陸逸飛的身份,給老僧喂了啞藥。
京都府尹的人接到有人報信,馬上也趕來了大相國寺。
風捕頭和陸逸飛在天香樓見過一麵。
“郡主駙馬,我們今日又見了。”
陸逸飛看到風捕頭也是客氣恭敬的敘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並提議當眾硝煙。
風捕頭當然讚同,如今的陸逸飛可是有大理寺司直的官身,他作為上級部門,有什麽意見,京都府尹自然要積極配合。
當風捕頭去查看死去的二十幾人的屍體時,他的內心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二十幾人看體型,身手很是不俗,竟然被殘忍的殺害在了大相國寺,甚至這二十幾人的死狀稱為慘烈也不為過。
就是自己帶著的這一種捕快也很難輕輕鬆鬆地拿下這二十幾人,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毒販,而陸逸飛身體柔弱,加上他的隨從,竟然輕鬆地將這夥賊人搞定,兩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痕,這讓風捕頭對這兩人的身份多了一絲懷疑。
再看匪首老僧,一臉頹然,顯然是受了非人的折磨,一個小小的郡主駙馬會有這樣的手段?他背後又有著誰在撐腰?
想到這裏,風捕頭已經汗流浹背了。
風捕頭也對陸逸飛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大人,這些屍體如何處理?”風捕頭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風捕頭,這功勞可不小啊,你就說你們京都府尹全力絞殺,一番打鬥後斬殺了賊人,破壞了賊人的窩點,並查處了罌粟,這個功勞記在你的頭上!”
“大人,這可是你的功勞,記在我們的頭上,我心難安啊!”
陸逸飛沒想到這風捕頭為人還有些正直,他不禁對風捕頭多了一些好感,他道:“這個功勞不下,朝廷要是有賞賜,你給你手下多分一些,我現在在查黃侍郎的案件,要是缺人手,還請風捕頭鼎力相助……”
陸逸飛有自己的考量,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夜無梟的身份很可能暴露,但是查案件夜無梟的人手又不能放在明麵上,幹脆做個順水人情,將這功勞送給風捕頭,自己要是差遣他,或者使喚他的手下,也好開口一些。”
陸逸飛這樣慷慨,讓風捕頭心生感激,畢竟捕頭和捕快的工作說白了就是刀尖舔血的工作,手下的弟兄都有家室,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過得更好一些才來當差,這麽大的功勞,賞賜一定也不少。
“那風某就領下這份功勞了,我們兄弟們也會記著大人你一份情,但凡吩咐一聲,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陸逸飛和風捕頭商定第二天硝煙的事,便和徐良往天香樓而去。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的更夫在街道上行走,陸逸飛和徐良跟在身後。
一行車馬夫,蒙著麵,穿過長街匆匆離去。
就在這時,一位蒙麵看不清臉的人手拿一把七尺長劍擋在路中央。
“不想死的,趕快滾!”
那人對更夫喊了一聲,更夫嚇的大叫一聲,連忙逃走。
長街之上,月光如水般灑落,三人的影子投影到了青石板上。
“夜無梟?你們是夜無梟?”
那人聲音冰冷,手中的劍在顫動。
就在這時,一股酸臭味道襲來,一個身形邋遢的老者橫在了那人的眼前,一手一個破碗,另一個手拿著一個竹杖。
老乞丐背對著陸逸飛,對著拿劍之人道了一聲。
“二賊,許久未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