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蕭愛卿所說不錯
太子自上次受傷之後,一直待在府內,足不出戶。
而陸逸飛這邊,卻將這次叛亂收入的兵卒全部交給了青**,並讓他仔細審查他們的背景之後,再把這些人全部加入到夜無梟中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如今的聖上已經重新掌握了朝廷大權,徹底振作起來,而陸逸飛的勢力也越發強大,可謂權勢滔天。
與此同時,陸逸飛正式全麵接手了大理寺,成為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作為九卿之一,地位尊崇,主管著天下的刑獄之事,可以說是一個手握實權的重要職位。
陸逸飛立刻上任,不敢耽誤時間,因為聖上剛剛交給他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調查太子李成前是否有謀反之心。
對於聖上的這個疑慮,其實並不奇怪。畢竟,宰輔乃是太子的人,而且還被發現與幽冥教有所勾結;同時,太子的生母也參與了叛亂。麵對這樣的情況,聖上產生這樣的懷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逸飛從大理寺調來了大量的卷宗,但與太子李成前相關的卷宗卻無一存在。這令他感到十分無奈,於是他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仍然被囚禁在刑部監獄中的宰輔張玄靈身上。
刑部監獄內彌漫著一股發黴的腐臭氣息,令人作嘔。陸逸飛強忍著喉嚨裏不斷湧上來的幹嘔感,捂住口鼻,緩緩地走進了關押著宰輔的牢房。他透過欄杆,看到宰輔張玄靈正蜷縮在角落裏,麵容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
“張大人,許久未見啊!”陸逸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平靜。
張玄靈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我該稱您為郡主駙馬呢,還是陸少卿?……你來此所為何事?”
陸逸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我來向你詢問一些事情。關於太子……他是否真的有謀反之意?”
張玄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太子殿下對聖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一切都是汙蔑!”陸逸飛皺起眉頭,語氣嚴肅道:“可是證據確鑿,你們和幽冥教勾結,企圖謀害聖上。”張玄靈激動得站了起來,臉色漲紅,大聲喊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夫可以用性命發誓,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陸逸飛凝視著張玄靈,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並不確定是否應該相信張玄靈的話,但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似乎確實指向了他們與幽冥教的勾結。然而,他也明白,光憑這些證據並不能完全證明他們的罪行。
“不管怎樣,你和太子關係親密,你勾結幽冥教,太子也難以脫開幹係。”陸逸飛語氣堅定地說。他心裏清楚,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太子無關,那麽最終會還太子一個公道;但若是事實真相如此,那便是不可饒恕之罪。
張玄靈看著陸逸飛,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他知道現在無論怎麽解釋都很難改變局麵,隻有找到更多的證據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麽張大人再回憶一下,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呢?”劉玄靈歎息了一聲說道。他心裏清楚,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但還是想從張大人那裏多了解一些情況。
張大人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後,忽然想起了什麽似地說:“其實幽冥教的人之前曾經找過我合作,但我拒絕了他們。後來,我還特意派人去調查了這個人的身份背景。”
“那調查結果如何呢?”劉玄靈連忙追問。
“據我所知,這個人在京都開了一家名為‘珍寶樓’的店鋪,專門售賣一些古玩字畫等物品。”張大人回答道。
聽到這裏,雲盤不禁陷入沉思。“珍寶樓?”他低聲念叨著。這個地方他似乎有些印象,好像就是幽冥教的一個據點。而這個據點,正是上次被他親手拔掉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珍寶閣的老板和悅來客棧的老板是同一個人啊!都是幽冥教的餘孽。”雲盤暗自感歎道。如今,這兩個據點都已被摧毀,幽冥教的勢力應該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然而,他們是否會因此罷休呢?雲盤的心中充滿了憂慮。
“如此甚好。”陸逸飛眼神一亮,“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張大人,你暫且耐心等候,若真與太子無關,我自會還你們一個清白。”
陸逸飛離開了大牢之後,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調查珍寶樓。由於京都的幽冥教已經被徹底鏟除,想要尋找相關線索無疑變得異常艱難。他不得不借助雲盤來調閱大量的卷宗,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經過一夜的努力,第二天清晨時分,雲盤終於在這些卷宗中發現了一條關鍵線索:原來,這珍寶樓竟然是鎮北王蕭長漠的產業!鎮北王與安南王一樣,都是世襲的爵位,其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難道說鎮北王也和幽冥教有勾結嗎?"陸逸飛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發現讓他感到十分震驚,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麽這件事情恐怕會比想象中的更為複雜。然而,他並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決定親自前往鎮北王府,探尋其中的真相。
陸逸飛一路來到鎮北王府,向門口的守衛表明來意後,順利地見到了王府管家,並被引入客廳等待。不多時,鎮北王大步流星地走進客廳,臉上掛著微笑。“不知陸少卿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鎮北王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下人給陸逸飛上茶。陸逸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王爺,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請教一些關於珍寶樓的事情。”聽到這句話,鎮北王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但他迅速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情,微笑著說:“哦?珍寶樓?那不過是本王的一處產業而已,有什麽問題嗎?”陸逸飛毫不退縮地緊盯著鎮北王,語氣嚴肅地說道:“據我所知,珍寶樓曾經是幽冥教的一個據點。”鎮北王聽聞,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回**在整個客廳裏。笑完之後,鎮北王擺了擺手,輕鬆地回答道:“少卿怕是誤會了,本王對此毫不知情。或許是有人假借本王名義行事吧。”
陸逸飛眉頭微皺,低頭沉思起來。鎮北王的回答看似無懈可擊,但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然而,麵對如此老謀深算的對手,他一時間也難以判斷對方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正當陸逸飛苦思冥想之際,他突然注意到了鎮北王腰間懸掛的一塊玉佩。那玉佩潔白如雪,溫潤如玉,其上雕刻著一朵精美的蓮花圖案。這朵蓮花花瓣綻放,栩栩如生,仿佛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陸逸飛心中一動,他對這枚玉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這個蓮花圖案讓他感到十分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裏見到過。經過一番思索,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玉佩他好像見到過!
就是當初老鼠殺人事件發生時的悅來客棧中的那名幽冥教弟子,他手上也有一塊同樣的玉佩。
陸逸飛眼神一冷,他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直刺向鎮北王,語氣冰冷地說道:“王爺,不知您腰間那塊玉佩是否可以借給我看看呢?”
鎮北王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正常,他故作鎮定地回答道:“這玉佩不過是普通的飾品而已,並無什麽特別之處,不知道陸大人為何對它感興趣呢?”
陸逸飛步步緊逼,毫不退縮,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質問:“王爺,我曾經在一個幽冥教弟子的身上看到過同樣的玉佩,所以想確認一下。”
鎮北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但他仍然強裝鎮定,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世界如此之大,相似之物比比皆是。僅憑一塊玉佩就斷言本王與幽冥教有所關聯,恐怕有些過於草率吧?”
陸逸飛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絲絲嘲諷之意:“王爺,是不是,一看便知。如果王爺問心無愧,又何須懼怕呢?”
鎮北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解下了腰間的玉佩,並將其遞到了陸逸飛手中。陸逸飛緊緊握住玉佩,仔細端詳著每一處細節,果然在玉佩的背麵發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幽冥教標誌。這個標誌雖然小得幾乎難以察覺,但對於陸逸飛來說卻再熟悉不過。
他將玉佩遞還給鎮北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嘲諷之色:“王爺,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鎮北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依然試圖狡辯道:“這......這也許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然而,陸逸飛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冰冷而堅定:“王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證據確鑿。我將會把這件事情如實呈報給聖上,請聖上定奪。”
隨著他一聲令下,門外的侍衛們迅速衝進來,將鎮北王緊緊包圍起來。他們手持武器,表情嚴肅,沒有絲毫猶豫。
鎮北王的身體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他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避責任。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人,心中湧起一股絕望和悔恨之情。
陸逸飛,新晉的大理寺少卿,其名如同初升的旭日,於朝堂之上熠熠生輝,卻在一夕之間,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世代榮寵、權傾一方的鎮北王蕭長漠收入天牢,此舉如同巨石投入靜謐湖麵,激起層層驚濤駭浪,令滿朝文武無不側目,心生敬畏,暗地裏更是膽寒如冰,噤若寒蟬。
一時間,風向陡轉,昔日對鎮北王趨之若鶩的官員們,紛紛調轉船頭,競相湧向安南王府的門檻,欲借那絲微不可察的關聯,向陸逸飛示好。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皆因知曉,這位年輕少卿的背後,站著的是那位功勳卓著、德高望重的太平侯陸明遠,此刻正靜居安南王府,成為了眾人眼中不可忽視的避風港。
聖上,那位端坐於九重天闕之上的君主,聽聞鎮北王竟與幽冥教這等邪魔歪道有所勾結,心中亦是翻江倒海,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朝堂局勢的深刻憂慮。於是,一道密旨悄然下達,特命陸逸飛攜鎮北王入宮麵聖,欲親自揭開這樁驚天秘聞的麵紗。
此刻的皇宮,金碧輝煌中透著一絲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般,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君臣對峙。而陸逸飛,踏著沉穩的步伐,身側緊隨的鎮北王雖神色淡然,卻也難掩那份被囚的落魄,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那權力與陰謀交織的深宮大院,一場關於忠誠與背叛、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就此悄然拉開序幕。
聖上神色凝重,深邃的目光牢牢鎖定於跪拜在地的陸逸飛身上。“陸卿家,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社稷安危,你手中的證據,是否確鑿無誤,足以服眾?”
陸逸飛聞言,雙手交疊於額前,行了一禮,語氣堅定而沉穩:“啟稟聖上,微臣曆經波折,已搜集到確鑿無疑的線索。鎮北王殿下腰間所佩戴之玉佩,其紋理、材質,皆與幽冥教中人所持之物吻合無誤,此乃其一。再者,微臣經多方查探,證實城中珍寶樓實則乃幽冥教暗中經營之據點,暗中策劃不法之事,其行徑已對朝綱構成嚴重威脅。”
聖上聞言,輕輕頷首,那雙銳利的眼眸隨即轉向一旁麵色複雜的鎮北王蕭長漠,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蕭愛卿,此事關乎你之清白與皇家威嚴,你對此玉佩之來曆,可有何辯解?”
蕭長漠聞言,臉色更顯蒼白,他緩緩起身,目光中既有委屈也有無奈,將玉佩的來曆細細道來,每一個字都似承載著千斤重量:“此玉佩是家父所傳,其實當年家父征戰雲涼,邂逅了一名雲涼的女子,恰好是幽冥教的頭領,此女子拿著這枚玉佩交給了我父王,兩人結成情侶,回到了元武,這也就是我的母親。”
聖上皺眉,關於這件事,先皇也曾對自己提起過,他突然想起。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蕭愛卿所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