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從殺手到奴婢的蛻變
高老大嫣然一笑：“王爺，請恕奴家先賣個關子，總之那是一位大有來頭的人，早晚王爺會知道的。”
說著，高老大的眼中流露出了敬仰的神色。
趙德芳可沒往皇上的身上想，因為他覺得小皇帝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麵的事兒。
不過他還是刨根問底：“那你就告訴本王唄。”
“王爺，奴家告退。”
趙德芳話音剛落，高老大以及孟星魂，高翔，吳鉤，已經飄然遠去。
眼看著飯吃不成了，趙德芳心裏沮喪，命人拿出幹糧，湊合著吃了一口，然後就在村子裏歇了一晚上，第二天繼續趕路。
翌日清晨。
長安城。
裴旻府邸。
白小兔跪在裴旻的麵前：“主人，屬下以為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不然快活林的人，不可能參與進來，目前十三殺手已經損失了四人，還請主人示下，下一步要如何進行？”
裴旻陰笑不已。
死幾個殺手倒是無所謂。
但這泄露情報的人可就不能原諒了。
他隱隱覺得事情很不簡單。
難道說小皇帝得到了什麽高人相助？
這件事情必須要打探清楚才行。
“抬起頭來。”
“是。”
白小兔臉色慘白，分明受了內傷。
此時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愛。
“你這番楚楚動人的嬌柔模樣，若是不好好利用，也真是有些可惜了，我打算把你獻給皇上，為主公打探情報，你可願意？”
“這……”
白小兔心想，我不願意也得行啊。
“願意……”
“好！”
中午的時候，趙凡正在批閱奏折。
忽然劉瑾進來說：“陛下，裴旻來了。”
“讓他進來。”
趙凡心思電轉。
裴旻很快從外麵走了進來。
“臣參見陛下。”
趙凡趕忙離開座位攔著：“你小子，這裏沒人，就不必多禮了，來人，賜座。”
裴旻自小就是趙凡的伴讀書童。
因為他和趙凡的母親沾點遠房親戚。
論輩分裴旻是趙凡的舅舅。
可是自從趙凡當了皇帝，他就不能經常進宮了。
好像被楊素征辟為尚書府的司馬了。
裴旻表現的受寵若驚：“陛下，折煞為臣了。”
“哎，別裝了，你本來就是朕的舅舅，有什麽好折煞的，坐吧。”
趙凡暗地裏觀察裴旻，心裏計算著此人可用不可用。
“你來是有事兒？”
趙凡問道。
“有事兒。”
裴旻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陛下，為臣其實也沒什麽正經事兒……”
“嗯，朕知道你不可能有正經事兒。”
“嘿，知臣者，陛下也……就是，就是前段時間吧，臣偶得一名美人，氣質特異，好像一隻小白兔似的，可愛極了，為臣覺得陛下在宮裏可能沒見過這樣的女子，挺新鮮的，於是就拿來送給陛下，陛下當個寵物養著也好，嘿嘿。”
“哦，有這樣的事兒。”
趙凡來了精神：“你小子也太瞧不起朕了吧，朕貴為天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被你說的這麽傳神，難道是譏諷朕沒見過世麵？”
“啊，這，為臣打死也不敢啊。”
裴旻趕忙跪在地上叩頭。
“起來吧，朕跟你鬧著玩呢。朕最喜歡美女了，倘若你真的尋摸到什麽珍稀的種類，朕肯定要重重的賞你呢。”
趙凡知道裴旻不是個好東西。
但也沒有大過，隻能算是個酒色之徒。
可是他不知道，裴旻背地裏可沒那麽簡單。
“嘿嘿。”
裴旻色眯眯的笑道：“陛下，您要是不信，臣可以跟您打個賭，您要是見了那隻小白兔，一定會歡喜的，您可以把她關在籠子裏，每天喂她胡蘿卜吃，就跟小白兔一樣一樣的，您信不？”
“嘿，你這個主意好，人呢，人在哪呢？”
趙凡本質上誰也不信，所以一直在試探裴旻。
“皇上稍等。”
過了一會兒，裴旻帶著白小兔進來了。
白小兔噗通跪在地上。
“皇上，請過目。”
趙高的眉心忽然動了一下。
無相神功最為敏銳……
與此同時，門外的專諸也是眼神一變。
殺氣！
趙高側著身低聲說：“陛下，這女人有問題！”
“嗯。”
趙凡低聲點頭。
轉而他笑著走到白小兔麵前，**笑道：“嘿，果然是嬌俏玲瓏，異常乖巧，這氣質還真是有異於常人，好乖呀。”
趙凡摸了摸白小兔的發髻，用一根手指托著她的下巴：“乖乖，抬起頭來，給朕看看。”
雖然殺人如麻。
但白小兔現在真的很害怕。
畢竟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真龍天子！
上天之子，可不是凡人。
她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順從的抬起下巴。
舉目就看到一個很漂亮很輕佻的青年。
“陛下……”
白小兔露出一雙略微突出的門牙，柔聲說。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真跟小兔子一樣，這女人朕留下了，今天晚上寢宮侍寢。”
“遵旨。”
趙高暗暗擔心。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陛下叩頭謝恩。”
裴旻嗬斥。
“是，民女謝陛下恩典，謝陛下恩典。”
“免了免了，這小白兔，真是夠白了，劉瑾，你去拿點胡蘿卜來喂她，就讓她在朕麵前，好好的吃，嘿嘿。”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對了，拿一條繩子過來。”
裴旻一看，趙凡這個德行，覺得他沒什麽改變。
楊素大人非說他深藏不漏。
背地裏學了不少東西。
隻怕其中有詐。
過了一會兒，劉瑾回來了。
趙凡吩咐，讓他把繩子套在白小兔的脖子上，而後又把一大堆胡蘿卜扔在地上，牽著繩子讓白小兔去吃。
“你快吃，快吃，要是不吃，朕就殺了你。”
“是是是，奴婢這就吃，這就吃。”
堂堂一代殺手，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
白小兔一麵哢哢的吃著胡蘿卜，一麵清淚橫流。
“你還敢哭，不許哭，給朕笑！”
“是，皇上，奴婢這就笑，奴婢笑了，奴婢特別開心……”
“嘿嘿，怎麽樣皇上，臣沒介紹錯吧。”
“嗯嗯嗯，算你小子有心了，你說吧，想要什麽賞賜？”趙凡轉頭對劉瑾說：“你找人在小白兔的鼻子上鑽一個洞，鑲嵌一枚耳環……”
“是。”
劉瑾豎起拇指，一副不明覺厲的表情。
裴旻想了一下，忽然說：“陛下，臣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陛下。”
“那你可以滾了。”
趙凡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
“是是是，為臣告退，告退。”
“呸。”
從寢宮裏出來，裴旻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小雜種，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經過一番打探。
他覺得，以趙凡這個德行，就算有進步也是臨時的假象。
很快就會原形畢露。
這個天下，早晚還會是大丞相的。
可是，若不是小皇帝安排的。
那快活林的人，是受雇於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