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第一百零五章 被殺掉的陳遊疾

第一百零五章 被殺掉的陳遊疾

“別這樣,老吳。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左詩傑陪著笑臉,說道:“我的朋友們真的是有急事,你看看能不能讓手下的兄弟加加班,一定不會虧待了他們。”

老吳眯起眼睛,看著陳遊疾二人,說道:“從這裏到海陵島一共是八百海裏。海陵島上有更多的走私者,我猜你們二位是想從海陵島去其他州吧。”

“這麽急著出去,又長得這麽眼熟,我猜你們二位必定不是普通人。”

陳遊疾心中一沉,右手悄悄的摸向腰間的手槍,心中盤算著該怎麽處理,直到被左詩傑踢了踢腳跟,才放下手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不管你們什麽身份,也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我都不會亂說,這是我這一行的規矩。”

“但是你們這單生意,我老吳的確是能力有限,今晚走不了了。你們請回吧。”說完,他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第二天的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海麵依然吹著冷風,漁村一片安靜,大多數人還在夢中。一夥安全人員悄無聲息的出現,持槍包圍了左詩傑在碼頭的小屋。

“轟”的一聲,大門被炸彈轟開,木屑與砂石亂飛。四個全副武裝的軍警立即行動,衝入屋內,進入臥室,用槍指著床,後麵的四人則衝上去,掀開被窩。

然而被窩裏空無一人,隻有餘溫。此時,有一個軍警在外麵喊道:“他們從外麵跑了。”

一群人聽聞此言,立即轉身,衝出屋外,各自坐上一艘快艇。這些人發動四艘快艇,朝著一艘遠處急速衝出的小艇追了上去。

海麵上,小艇以最快的速度逃逸,留下了一串長長的浪花。四艘快艇也急速追趕,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十分鍾的競速遊戲後,軍警們從四個方向靠近,將小艇團團圍住。一些軍警舉起槍來,對著小艇上的人員不斷開火。

庭上的駕駛人員很快便被火力擊中,中槍後倒在船內。小艇也隨之慢慢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影則撲通一聲掉到了海中。

軍警們持槍上艇,將那個駕駛員緊緊抓住,他全身長毛,長著一對斜眼,此刻因為寒冷和手上抱著不停發抖。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上前來,抓住嫌犯的手,將此人的手指按在一個機器上,又對準嫌犯的眼睛進行虹膜掃描。

與此同時,落入海水的一個人也被打撈上來,但已經失去了呼吸。

這個軍官急急忙忙上前,對這具屍體也進行了掃描和驗證,之後,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對著一個通訊器說道:“稟告申長官,兩個嫌犯都已抓住,被擊傷並活捉的正是頭號逃犯陳遊疾,被打死落水的也確認了身份,是他的同黨泰拉克。好的,我馬上把他們帶回安全局,好的,馬上行動。”

在回程的路上,那個軍官對著陳遊疾一頓暴打,連續拳打腳踢十多分鍾,直至將陳遊疾打得遍體鱗傷。

軍官咒罵道:“你們這兩個悍匪,狗膽包天,肆無忌憚,居然真的殺了總督。你們還逃竄這麽久,害得老子這些日子被上峰天天罵的狗血淋頭,每天起早貪黑,今天終於被我們抓住了。”

他伸了一下懶腰,對著手下的軍警說道:“兄弟們,上麵說了,這個首犯陳遊疾將會在三天後被公開處決。”

“現在我們隻需要把他押回清源市再次驗證身份,等身份確認了之後,戒嚴令就會從明天正式取消,你們都可以好好放個假了。”

快艇上,軍警們一片歡呼。而陳遊疾,則滿臉是血,手上和臉上多處受傷,痛苦的呼吸著,他看著船上的那具屍體,麵上陰晴不定。

第三天上午十點,濃雲遮日,氣候濕熱。

在清源市的中心廣場上,大量民眾聚在外圍,小聲的議論著。在廣場的內側,一個被鐵鏈捆住全身,手上戴有電擊手銬的犯人站在中間。

在不遠的後方,有一個小台,當中坐著紐曼的大兒子艾伯特、小兒子埃米爾、兄長兼臨時總督伊恩、三州參謀長邊天顏以及新任安全局長兼治安官申離昧等一眾要員。

申離昧走到廣場中,用手抓住陳遊疾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逆賊陳遊疾,居然敢刺殺三州總督和治安官,簡直是膽大包天。就算你再凶悍再狡猾,還是逃不出我們的圍捕。”

“今天就是你被處決的日子,很快你就可以下去陪伴你家裏的那五口人了。”

申離昧指著前排的一些帶著斧頭和刀刃的奇怪器械,說道:“你犯下滔天大罪,別想著可以痛快死去。我們要在民眾麵前,使用最殘酷的方式殺死你,讓他們看到成為一名恐怖分子的下場。”

“我們會在這個器械裏,把你的雙手雙腳斬斷,然後放到那個台子上,我們會將你的耳朵、鼻子全部割掉,剜出你的雙眼,讓你在痛苦中掙紮。我們會派出醫生幫你止血,讓你死得沒那麽快。”

“今天下午四點,你會被放置在地上,那部步兵戰車會從你的身上碾過,將你碾成肉泥,那一幕才能對這些百姓形成震懾,那才是你最後的死法。你一定要熬到那個時候,哈哈哈!”

陳遊疾衝著小台的方向,破口大罵:“紐曼這個畜生,當政四十年,殘忍暴虐,百姓怨聲載道,民眾過著豬狗一樣的生活,而他自己和你們這些當權者卻天天紙醉金迷。”

“我殺了他,是大義之舉,在場的百姓們都在心裏讚揚我,為我祈禱。我和紐曼不共戴天,就算死後見到他,也會咬住他的鬼魂不放,讓他永遠不得安生。”

他吐了一口血水,繼續罵道:“申離昧你這個小人,多年來助紂為虐,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簡直是惡魔和人渣。我恨不能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這個人渣大卸八塊、剁成肉泥,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啪啪啪”,申離昧衝著陳遊疾連續打了六個耳光,迫使陳遊疾停止了咒罵。申離昧又連續揮拳,用重拳毆打陳遊疾的頭部和胸口,打得他不停咳嗽,連續吐出幾口鮮血。

申離昧又拿過來一塊膠布,試圖將陳遊疾的嘴完整封上。

陳遊疾看著申離昧,眼睛裏出現了一種異樣的眼神。就在申離昧貼膠布的時刻,陳遊疾咬緊牙齒。

一顆生物炸彈自他的胸**炸,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將陳遊疾炸得粉碎。炸彈的威力巨大,很快產生了一個巨大的衝擊波,在地麵產生了一個大坑,也把申離昧炸的直飛出去。

申離昧在空中飛行著,摔倒在那套行刑裝置上,腦袋歪在一邊,當場斷氣身亡。而那套裝置也被啟動,幾個刀斧自動落下,哢擦哢擦之間,將他的四肢從屍體上一一切下。

變生肘腋。人群中一片尖叫聲,民眾紛紛四散逃走。軍警們立即出動,不停鳴笛,四處跑動,小心的靠近爆炸點,保護現場。台上的高官們則一片慌亂,紛紛第一時間起身,離開座位,在護衛們的引導和保護下離開廣場。

在眾多軍警中,一個中級軍官模樣的人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陳遊疾的屍體。他眉頭緊皺,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從屍體的頭部揭開一塊生物皮膚來。

他仔細打量了那個麵孔,大驚失色的說道:“死掉的人不是陳遊疾!”

這名軍官是清源市治安署署長黃文淵,他麵色沉重,知道自己的團隊一再犯錯,自己的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心情沉重。

他像是響起了什麽,對著通訊器說道:“立即派人,去檢查太平間裏的屍體,查看是否帶有麵具。”

“另外,從即刻起,所有港口、碼頭、空港、交通通道立即進入戒嚴狀態,所有安全人員重新上街,再次抓捕陳遊疾二人!”

在行刑的同一時間,在華爾州清源港北部的八號碼頭上,一艘貨船緩緩駛入出海航道上的閘口處。在等待了十分鍾後,終於按照指令停靠在安檢棧橋旁,接受檢查。

一個肥頭大耳的海監人員從窗戶處生出腦袋來,看著這條船,問船主到:“叫什麽名字?貨船裝了什麽貨物?要去哪裏?”

貨船的船長自駕駛室探出頭來,這個皮膚黝黑滿臉胡子的人用粗聲粗氣的聲音說道:“我叫左詩傑,是這裏的漁民。”

“這條船上裝的都是海產品,主要是昨天和前天捕撈的蝦和魷魚,一共有三百斤。我要去海陵島。這是我的證件,請警官過目。”左詩傑說著,遞上了自己的身份卡。

海監人員拿著這張卡放到機器上進行讀取,比對了左詩傑的相貌後,說道:“最近追查逃犯,每條船都要檢查。你要去海陵島,我更得仔細查查了。”

“你把船停好,我現在上來看看。”然後,他不顧左詩傑的反對,走出自己的小崗亭,登上了貨船。

他走到貨艙內,看到一箱一箱對外展示的魚蝦,立即被那種強烈的腥味熏到。他捂住口鼻,靠近箱子,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封閉的箱子。

眼看著海監人員連續打開三個裝魚的箱子,左詩傑上前一步,拿出幾張紙幣,塞到對方的手裏,陪著笑容說道:“警官,我這裏都是海產品,腥味很重,而且趕時間出貨,你這樣一箱一箱看過去,我兩個小時都走不了,海鮮都壞掉了。”

“您要加強檢查不是為了逮住逃犯嗎,現在壞人都被抓住了,戒嚴也結束了,新聞裏都播報了,您也就別這麽辛苦了。行個方便吧。”

海監人員用手緊緊握住鈔票,感受著紙幣的厚度。他點點頭,說道:“也是,反正逃犯已經抓住了,何必那麽緊張,你們走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貨艙,返回棧橋上自己的辦公室,按下按鈕,打開了閘門。

左詩傑點頭哈腰的不停道謝,在閘門開啟的時刻,緩緩駛出航道,奔向廣闊的深海。

就在他的身後,海監人員在崗亭內的電腦上,看見了屏幕上的一行信息:“即刻起,三州各口岸再次戒嚴,所有過往交通工具全部接受三層檢查,立即執行!”

他看到這條消息,立刻緊張起來,不由分說的拉響了警報,並在閘口放下三道水麵攔截裝置。

他在廣播中說道:“閘口排隊的船隻請注意,現在恢複戒嚴狀態,所有船隻必須準備證件,並接受登船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