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鬼事

第62章 屍鷂子

第62章 屍鷂子

羅卡接過了烏圖的引魂燈,看的是欣喜非常,我看到羅卡這般作態,認為相比於那個紮木的風水魚,羅卡肯定會選擇引魂燈。

羅卡的樣子,是越看越喜歡,最後有些愛不釋手。

烏圖道:“怎麽樣?這筆買賣做不做?”

羅卡似乎從喜悅的狀態當中驚醒過來,恢複了那種冷酷的麵目,她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想著什麽。

“烏圖,你最好不要自己做不了主,拿這個東西與我交換,到時候你家老頭子找上我,我又不得不還,到時候,我做的可就是虧本買賣了。”羅卡不緊不慢地說道。

烏圖似乎早有預料,一拍手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還是不放心是吧?行,我再加一個東西。”

言罷,烏圖從羅卡手中奪過散發著清幽光華的引魂燈,輕輕一個搖晃,那引魂燈裏竟然飛速地竄出來一個黑影,眨眼間,就落在了地上。

那黑影,竟然隻有半截身子,靠雙臂來支撐身體,頭發披散,看不清楚麵目,倒是舌頭如同一條大蟒蛇似的,細長細長的,而且顏色呈現墨綠色,十分地駭人,此時,那碧綠色的長舌頭,正在空氣中掃來掃去。

烏圖一指那半截身子的黑影,說道:“屍鷂子,你肯定認識,看他的舌頭,隻要在吃上一百個人,就可以蛻變成真正的厲鬼,雖然他的凶性磨去了三分,但是七分的凶性,足以讓他成為你有力的臂助,我加上這個屍鷂子,同引魂燈一起,與你交換,這籌碼,夠了吧?”

羅卡圍繞著屍鷂子轉了一圈,說道:“你確定會讓我完全控製他?”

烏圖道:“我自然會將完整的控製法訣交給你,其實也不算什麽控製法訣,我隻是在那屍鷂子的靈魂深處,刻下了一枚奴印,我不死,他始終都是我的奴才,你若同意,我這就將奴印抹去,同控製法訣一樣,將刻下奴印的方法告知於你。”

羅卡麵色變了數變之後,道:“容我考慮一會兒,不要著急。”

這時,我已經摸清了羅卡等人的人數,一共有七人,看起來他們是某個組織的,要不然身上也不會紋著這麽奇怪的紋路,這麽多人,而且那些人都有法寶傍身,我跟柴伯想要救晚晚和鍾靈,簡直是癡心妄想。

羅卡正在考慮,那烏圖也不著急,看準了一具死屍,控製著那屍鷂子跑到死屍前,吃起死屍的血肉來。

哢嚓哢嚓的聲音,令我頭皮發麻。

我注意到那屍鷂子的眼睛,都是幽綠色的,那烏圖說屍鷂子的強弱可以從他的舌頭之上看出來,此時的屍鷂子的長舌頭,已經墨綠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多少人,才達到今天這個樣子。能夠依仗半截身子活下來,肯定不是人了,想必是鬼物一類,要不然,烏圖也不會說他會蛻變成真正的厲鬼,可是現在這個屍鷂子,又與真正的厲鬼何異?

柴伯喃喃道:“這可怎麽辦?怎麽辦?”

就連一向淡漠冷靜的柴伯,也無法淡定下來,我也心有共鳴,覺得自己太過渺小,十分地無力。

羅卡神色變幻了數次之後,忽地,她抬起頭,看著烏圖道:“我答應你了,引魂燈拿來,還有操縱屍鷂子的口訣與植下奴印的方法。”

烏圖點了點頭,露出笑意指了指一處樹蔭,道:“沒問題,我們去那邊交易。”

羅卡又恢複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跟著烏圖走向不遠處的樹蔭之地。

柴伯道:“阿光,你說他們能順利完成交易嗎?”

“應該會吧,他們還不至於撕破臉皮,況且,對於羅卡來說,怎麽都是賺,穩賺不賠的買賣。”

“看來,隻有將希望寄托在白蛟身上了。”柴伯聞言,麵色一苦道。

我搖了搖頭,道:“柴伯,白蛟來到這裏,隻怕弄不好會隕落在這裏,他們人那麽多,各個有法寶傍身,豈是白蛟能夠輕易對付的,上一次,白蛟不是羅卡的對手,這一次,白蛟身上又有傷勢,別說對付七個人了,就是對付羅卡一個人也做不到。”

柴伯聽了我的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緊握著拳頭,就像是一頭瀕臨暴怒邊緣的豹子似的。

看到柴伯這個樣子,我生怕他一反常態,衝動出去,嘴上道:“柴伯,知道那次我怎麽逃回白蛟洞的嗎?”

柴伯轉過頭來,看著我道:“怎麽回來的?”

“是蛇君子,他救了我。”

“蛇君子?”顯然,柴伯是第一次聽說蛇君子的名頭。

“嗯,”我點了點頭,繼續道:“就是蛇君子救了我,我覺得,應該是白蛟拜托蛇君子出手,才幫助我逃回白蛟洞的。”

“那也不能老指望人家施以援手,也許,白蛟找他,會付出什麽難以想象的代價啊。”柴伯歎道。

我心中一震,柴伯的話,極有可能,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好人好事,也許白蛟許諾給蛇君子什麽好處,那蛇君子才會出手幫助我一回。

想到這,我心中對白蛟的情感更加複雜了,它不止一次地救我,但是,它又想吃了我,好合二為一。

柴伯希望白蛟可以來救鍾靈她們,我內心卻生起了“白蛟不要來”的念頭。

我真的希望白蛟不要涉險,因為,白蛟來了,似乎也不能左右什麽,隻會白搭自己罷了。

羅卡跟烏圖在交易,那屍鷂子已經將那個死屍吃了個幹幹淨淨,此時,正用雙臂撐起身子,冷冷地打量著四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惡犬一般。

屍鷂子能如此安分,肯定是烏圖控製的。

祭壇之上,鍾靈與晚晚爭鬥得不分上下,兩個人的身上,早已經千瘡百孔,都出現了不少的血洞,但是她們似乎不知道疼痛似的,繼續廝殺在一起。

羅卡的話沒錯,現在她們的確是隻會知道戰鬥的機器。

我看著她們,心裏難受極了。

我捏緊了拳頭,正不知所措,一道有若流星的光影,由遠及近。